一颗苹果 - 分卷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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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谢青寄醒来发现父亲已经离开,谢然依然没有回家,打给他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接连两个礼拜,谢然都没有现过,就连手机也关机了。他知谢然的份,不敢轻易报警,决定再等几天。

    谢青寄的电话从一天一个,变成一天两个,最后变成一小时一个,即使知打过去永远是关机状态,可他依然怔一般,万一他哪个时候开机了呢?

    就在他要疯了的时候,突然收到一通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

    谢青寄立刻接起,不等那边说话,屏住呼轻声:“……谢然?是你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熟悉的无奈轻笑。

    谢青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脱力地坐在椅上。

    谢然那边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他似乎时间迫,顾不得听谢青寄讲话,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小谢,我这边需要去外地一段时间,可能忙起来顾不上你,要是有人去家里问我的行踪,你就说不知。”

    谢青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电话那有人促,隐约听到“然哥,该走了”之类的。

    谢然一顿,快速:“小谢,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虽然还很久。”

    他好像对着电话亲吻了一,然后立刻挂断,快到谢青寄除了开那句“是你吗”,再没机会一句嘴。

    谢青寄茫然地看着手机,似乎混谢然的声音还缭绕在耳边。

    又一个月过去,谢青寄再没能接到一通来自谢然的匿名来电。

    他时常看着那唯一的通话记录开始怀疑,那天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在这一个月里,谢文斌把卖小说版权和写剧本攒的一生积蓄给谢青寄买了装修好的公寓,本来想给谢婵,却被谢婵拒绝,似乎对父亲怀有怨恨。

    谢文斌只好带谢青寄去过,等一过完,就家去了,挑了个最远的山,似乎不想被人打扰,他走前想抱走王雪新的骨灰,谢婵知后死活不同意,只好不了了之。

    谢青寄有了自己的房,却没想着住去。

    他看着这个从小大的地方变得空的,妈妈死了,爸爸家了,远嫁外地,还不知会不会回来。他读警校需要住宿,只有周末可以回家,因此连赵也被谢婵接走了。

    谢青寄看着冷清的房间,不自禁心想,谢然到底去哪里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越想越怔,越怔越担心,日复一日地拨打那通再难开机的号码,可有一天却听到欠费停机的提示,也就是说谢然很久都没有用过这个号码。

    谢青寄考落榜没崩溃,重读三没崩溃,母亲去世没崩溃,现在听着电话那传来的欠费停机的提示,突然有绷不住了。

    就在他绷的神经濒临崩盘的时候,某天从警校回家,却在自己家门,看到了一颗苹果。

    谢青寄默不作声地盯着那颗苹果看了有好几分钟,这个苹果上面宽,面窄,表发红,上面的杆还有,没有被人切开赛过纸条的痕迹,他连贴着的纸质商标都研究透了,好像那颗苹果会被他盯得脚,变成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他像是突然惊醒,就往屋里跑,找了一圈,谢然不在,又往巷找,还是看不见人影。

    谢青寄难得又傻又呆了一回,他死死攥着那一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苹果,茫然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心想难是他会错意了?这不是谢然买的?

    可除了谢然,谁会没事往家门摆苹果?

    怎么就不摆梨、桃、西瓜?为什么偏偏是苹果呢。

    一定是谢然。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连着两个月,每逢周六谢青寄回家时,家门都会现一颗苹果,于是谢青寄知了,这是谢然在向他传达平安的意思。

    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传递简单的信息,像当年王雪新寄信给远在藏区的丈夫一样,谢然的苹果总是准时到来,自己却从不面,不雨打,谢青寄总是期盼着礼拜六的到来,可也提心吊胆着这一个礼拜最特殊的一天。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谢青寄某个礼拜六回家,没再看见苹果。

    ——那该放着苹果的地方,放着一枚币。

    谢青寄捡起币,翻来覆去地看,控制不住往坏想,这一枚币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苹果了,是谢然事了吗?他是不是死了,为什么是币不是别的?

    谢青寄双布满血丝,死死攥着那一枚币,魂不守舍咽,快要被折腾到神衰弱,心想他真的恨死谢然这个混了。

    第43章 

    此时在某个大门闭的KTV,老乔对着电话:“大哥那边结果了,判了九年,还有几个人也去了。他们家里人我都打好,不过你先别回来,在外面避避风。”

    “我心里有数,我弟那边……?”

    “好的,我找人去看过,你妈那边我也帮你去过一趟,你弟应该经常去,墓碑前连个落叶都没有。”

    “谢了。”

    电话那,正是久不面的谢然。

    此时他正贵州某城镇,拿着卫星电话给留在本市的老乔打听消息。

    四个月前大哥手的馆突然被查,本人更是在家以涉黑名义被当场逮捕,他的落网昭示着本市达数年的打黑行动正式拉开帷幕。好在谢然因谢青寄要考警校一事而有所收敛,对非法活动有所避讳,去了大哥手的正规生意,因此才逃过一劫。

    可他到底曾参与其,只好连夜跑到外地去避风

    彼时他正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痛,就被迫东躲西藏到贵州去。他走得急,连跟谢青寄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只在到达贵州后联系过他一次,还是因为谢青寄的生日快到了。

    如果事态收,他还得换地方,未必能在生日那天亲对他说句生日快乐。

    他们家谢青寄每到生日就倒霉,两岁的时候爸妈离婚,六岁的时候挨了人生第一次打,再过俩月就该过生日,结果老娘死了,哥也跑了。

    那时候的谢然想,谢青寄也该倒霉到了吧,总不会有比老妈横死更令人痛彻心扉的事

    他不敢频繁联系弟弟,怕他被警察盯上,因此只得拜托老乔想办法报个平安。

    那时老乔正在收拾烂摊忙得不可开,随答应来,说会派个小弟每个礼拜通知谢青寄你哥还活得好好的,顺便再给钱。

    谢然想也不想就否定:“不行,别让他和我们的人多接,我弟读警校的,别给他惹麻烦。”

    老乔彻底没辙,心想你谢然不就是最大的麻烦?!

    他手一摊,从一堆账目,破罐破摔:“那你说怎么办?你们兄弟俩有没有啥自己的暗号,比如说经常打的游戏,经常吃的外卖,叫你弟一看就知是你的,我找个生人,每个礼拜定时定给他送一份过去,决不面。”

    大哥一去,大嫂也受到牵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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