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约定

    次日六，易泓被生钟准时唤醒，他往落地窗的方向看，隐约可辨有几束光亮自窗帘布错的细钻来。再回，目光聚焦在怀熟睡的女人脸上，她的五官太过致，完全称得上得惊心动魄。

    他不自禁地用手指描摹她的眉，掠过的鼻梁时，忍不住吻上她柔的嘴。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这吻像埋地底的，每逢日降临，便在她上开满了朵。

    程璐的睡眠质量特别好，他埋在她颈窝亲那修的脖，她都毫无知觉，偶尔动动脑袋，也是因为碎发得脖颈泛。

    易泓搂着她亲昵，手探她衣摆里，顺着腰线摸半天，她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大早上的虽然有些坏心思，但他不想在她无意识的时候坏事，唯有作罢，不再打扰她休息。

    他替程璐掖好被，蹑手蹑脚地起床洗漱。

    在军旅生活的锻炼，易泓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在整理务方面可是一把好手。而程璐是个不拘小节的，恰好留给他表现的机会。

    程璐的这房仔细说起来还是大的，约两百平左右。装设计偏简约，装饰大多由冷简单的黑线条线条与贝壳白组装而成。

    简而言之，这房跟程璐其人差不多，简简单单，冷冷淡淡，一切都弥漫着漫不经心的厌世，偶尔能展现几分温的地方都被藏在最隐蔽的地方。

    易泓顺手收拾好她丢的抱枕和外，坐在地上，借用程璐的服务玩了会游戏。

    程璐平时没少靠打游戏放松，他登某个枪击全息游戏查看资料，满级是一百级，她快打满了。易泓十分钟玩完两局，刚好帮她打满级。

    到第三局，他就失去了玩的耐心。对他这动过真刀真枪的人来说，这类游戏还是太小儿科了。

    易泓换了个赛车游戏，顺手她的好友列表。列表的好友不多，就五个跟她玩得最多的是乔疏雨，其余的三个名字他也或多或少认识，唯一令他到陌生的是那昵称只有句号的好友。

    他那个账号的主页，发现上一次线联机竟是三年前的事了。他短暂琢磨了一，估摸着是程璐许久没联系的好友，退页面。

    再转到视频库里，里面有零散的几段程璐的童年Vlog，是她当年和父母住这边时拍的。

    易泓之前跟程璐一块看过，她自己都差忘了有这么回事。

    她当时才五六岁，扎着两个可的角辫，睛又大又亮，肤很白，脸圆嘟嘟的，俨然了天使的模样。不过，从那几段视频里不难看，她小时候非常调，因为其至少有一半视频记录了她闯祸被母亲训斥，鳄鱼的泪的全过程。

    还有接疫苗反应迟钝，打完两针后躺在父亲怀抱里哇哇大哭的视频。

    集合了她的童年黑历史。

    他无意间撞破，拉着她看完所有视频。程璐懵懵地看到结束，老半天憋一句，哈，我当年可。

    她明明是在尴尬，耳直发。

    那时易泓跟她还没有那么熟，两人重逢才两个月，难得看她窘迫成那样，便给她一个台阶，顺着她的话说去，现在漂亮。

    程璐轻飘飘地说了句，当然，我妈说，我是她怀期间费尽心机到留言接来的白大漂亮女宝。

    易泓失笑，相这回事，遗传大于一切。与其迷信，倒不如找个帅气的男人。

    但话说回来，程璐这模样，真要生孩，不知她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细思一番，还有小忧伤。

    程璐卧室时，易泓已经准备好早餐，是油条生汤。她前一亮，舀了勺生汤浅浅品尝，甜度适，生仁糯，俨然是她喜的味。

    她问他，你怎么知我吃这个？

    易泓先前是不知的，但一小时前看了几段视频，里面有一些是她吃饭时录的。他向来心细，留意到她那段时间里的用的早餐都是生汤油条。

    童年养成的饮偏好一般不会改变，正巧程璐家里材缺，他没法亲自早餐，就去楼逛一圈，找到南方风味的早餐店买了两份上了。

    但对这事，易泓选择闭不谈，他说，我猜的。

    程璐狐疑地看他一，心想，他还能猜。但转念一想，她平时跟易泓吃饭，也没有掩饰她对粤菜闽菜的偏，他的确可能是猜的。

    你很细心嘛，程璐坐，把油条自间掰开，蘸着甜甜的生汤吃，你是我见过最细心的男人之一。

    哦？

    易泓挨着她落座，她一句简单的话勾起了他烈的好奇心，之一？

    程璐听见他的反问，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眉一挑，纠正，其他的分别是我爸和我小叔。

    他扯微笑，笑容并不真挚，脑正常的都知她在瞎扯淡，刚才指不定是想到了哪个前男友。

    易泓沉默着吃早餐，脸不见转晴，没过多久，他便连带着昨晚那一茬，新账旧账一块算，璐璐。

    怎么？

    程璐抬眸，他的黑眸透亮，好似蕴着看穿人心的力量。

    易泓觉得说这话有艰难，可他不得不说，你要是不想继续了，跟我说一声，咱们好聚好散，我不会纠缠你。

    他说，但是，在我们正式结束之前，你都是我的女人，你不能背叛我。

    程璐吃完手上最后一段油条，掉油污，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因为她发现她似乎听不得什么结束不结束的话。

    过了几分钟，她缓和来，说，当然。

    这也是她们最初约定好的容。

    在约法三章过后，易泓就补充了这一条，他不要承诺，不想娶她，但在关系存续期间，她们属于彼此。

    尽一年到，真正相会的时间最多二十天，其余时候都靠网络联系。

    好在两人都忙，真没有什么空虚难耐的时刻，所以守住这条底线不难。

    她答完，淡淡地说，我都没担心你哪天突然给我发请柬，你倒担心我来了。

    易泓听得她话里带刺，说，我会亲自通知你。

    程璐睨他一，没开说话，无声地表达她不在意这一讯息。

    易泓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无谓的事上，不再继续跟她抬扛。

    准备，迫不及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