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许天奇买给小八的。因为避药的缘故,叶之荫始终没有怀。许天奇渴望父亲——omega知的,于是他买个猫儿回来,网购稀奇古怪的猫饼,有次周末叶之荫加班回来,一门就看到alpha光着膀,手里拎一把螺丝刀,正兴采烈地组装一个复杂的猫爬架。
“小八多可啊,要是以后有了孩,无论alpha、beta还是,”许天奇瞟他一,“omega,我都要喊他小九。是不是?”得不到回应,alpha就去逗布偶猫,猫咪咬住他的手指,许天奇皱起眉,呲牙咧嘴,“吃醋了?你是哥哥啊——爸爸不会抛弃你的。”
光透过树叶的空隙,在地面洒落斑驳的金影。小八玩累了,扒着叶之荫的膝盖要。大大的猫睛诚挚地盯着他,他在它的瞳孔看到自己扭曲的脸,细瘦,无打采,“对不起啊。”他抚摸猫咪扬起的颅,“我怎么会丢你的呢……”
小八眯起睛,轻柔地发一串舒适绵的颤音。
十八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
叶之荫获得了上网的权力——叶之澜看到他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脸黑的山雨来,“辐,”他怒气冲冲的,“哥,你就不能注意吗。”
天气越来越冷,小八夜里非要偎在他的旁,不然就是各撒打喵喵叫啃键盘。叶之荫毫无招架之力,掀开被让闹脾气的猫儿来,这才打开了浏览,微博。
无论大号还是小号,都许久没有更新过了。先上大号看了看,同事和学生,一群人转发养生常识,抱怨加班费迟发,公积金太少等等琐事。贺明放了孩的新照片,穿着靴,可的要命。众人纷纷留言排队,好萌啊,真可啊,带来单位抱抱啊……叶之荫了个“赞”,然后切换到了另外一个账。
多了几个僵尸粉,他手动除掉。许天奇一直在偷窥他么?叶之荫拿过手机——那三天的短信他没有删除,隔一段时间,就拿来读一读。原来他看到了……他翻着那些自己打的文字,今年的茶很好,窗外的鸟凌晨四扑棱棱飞过,晚了一步,珍贵的纪念封被人买走了,这个导演的片不错,上映的话——
他想起来了。
许天奇喜的电视剧,无一例外是战争片。家里的书,军事策略,战争史,等等,也是类似的题材。可那一次,刚刚结婚没多久,他突然提来要陪他去电影院看一很小众的电影。许天奇买了电影票,爆米和可乐,拖着他的手,两个人坐在空旷的放映厅,寥寥几个观众,大荧幕的光忽明忽暗,没过一会儿,这个alpha就睡死过去。
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很香。手里还抱着新鲜的爆米,散发着黄油的香气。要是没记错,叶之荫搜索导演的名字,是了,就是这个导演,那票房惨淡的电影是他的得意作,国评价一般,国外却得了几个奖。许天奇肯定是看到了他的微博才拖他去电影院,他哪里喜那样缓慢的叙事节奏,没有硝烟、没有烽火,大段的对白和平移的镜——
叶之荫靠在床,疲惫地合上睛。
突然,“滴滴”响了两声。
是聊天件。一个陌生人添加他为好友。验证消息让他心一,“叶之荫?”
他击了同意。
陌生人的像开始不断动,小八好奇地盯着屏幕,伸爪拨。叶之荫把猫爪拉到一旁,那人的像是个大咧咧的卡通图案,他想了半天也不知这人是谁,就写一行字,“请问,您是哪位?”
像立刻显示“正在输”,几秒后,大的彩虹字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来,“先别我是谁,我问问你哈,你是叶之荫?”
“是的,您是……”
“你说话还真文绉绉的。我跟你说啊其实我听说过你好久了,我想见你的,可我哥不愿意,事儿妈一个,你说他怎么这样烦?后来我猜,他是怕我太有魅力。”
叶之荫愣了,那人继续自顾自打着字,“啊不吓唬你了,我啊,你肯定见过我,在电视上。”
电视?
他有些懂了,“你是——”
对方字打的比他熟练的多,“我是肖月。”
肖月——记者拍到的那个和许天奇同在一辆车上的女。肖的妹妹,叶之荫写到,“您不是叫肖月月么?”
肖月立刻炸一样,“我的天啊,我最讨厌这个名字!黏糊糊的,我是个alpha啊,虽然我的很酷,是不?但也不能给我取那么恐怖的名字,月月,我爹妈真是的,为什么肖就是正常的……”
“另外,不要您来您去的,许天奇说你是个文明人,我看你就是文明过……你叫我肖月就好啦。”
“那,”看到“许天奇”三个字,叶之荫心一颤。他照肖月的要求,删掉“请问”两个字,“那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了?”
“……”
“不逗你了,”肖月发来一张汗的表,“我来给你解释。”
“如果是说酒驾那件事的话,我已经知了。”
“但我得亲自告诉你,不然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肖月发了个猴鬼脸,“我是个alpha,有omega的,我打算和她结婚。那天许天奇喝多了,他酒量就那样,三瓶倒,我哥很久没见他一兴就拉他去吃饭,说是谈生意,其实,你懂的。”
“我,”叶之荫斟酌一,“懂的。”
“嗯,肖,就是我哥,比许天奇酒量还糟糕。他俩醉的不分彼此,我只好喊我家omega来,她把我哥送回家,我送许天奇。”
“走得太急,钱包丢朋友那了。没驾照,我平常可不会撒的,那天实在没办法,我可不想被警骂。他们很凶的。”
“事就这么简单,许天奇没外遇。他哪有功夫外遇啊,队查作风很严的,他差被我家老批死,你不要跟他闹离婚,他……”
“他同意离婚了。”
肖月沉默几秒,“啊?????”
一串连绵起伏的问号简直能爬过网线彰显她的惊讶,“他给我发短信,说他已经签字了。”
“oh my god……”
“那你也签了?”
叶之荫手指颤了颤,“还没有,我还没好。”
“哦对,你了多血的。我哥说你得好好养养,胃不好的话多吃粥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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