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 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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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名字,有个人问他,你——

    他怔怔地看着每一张面孔,大同小异。异常疲惫,铺天盖地的酸和疼,从骨里散发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想问他们,你们是谁,我又是谁……吃力地张开嘴,几次之后,终于发一个模糊的单音节。

    “不……”

    大脑空白一片,支离破碎的片段走灯似的换来换去。他好像在一个大房里,空旷、寂静,一只手抚摸他的。他害怕,哭叫,没有人来拯救他。他躺在地上,有个人拍他的脸。他坐在公园里,开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声音问他,“要吃冰淇淋吗?”……

    “不。”

    十四

    叶之荫的况好起来,是在醒来后第二天。

    躺在病床上,叶之澜握着哥哥的手,面好大一片乌青。

    “大哥。”

    “我没事……”

    叶之澜张张嘴,赶闭上,叶之荫的睛很黑,沉沉的像一汪冻住的湖,“这个样,倒是舒服一。”

    叶之澜,“你别胡思想。”

    “我认认真真地想事,并没有胡思想。”叶之荫很虚弱,但看着弟弟的目光异常温柔,“你累了,回去休息。”

    “我不累。”叶之澜纸巾擤鼻涕,“我守着你。”

    “傻。”叶之荫淡淡笑了,“你守不了我一辈。”

    叶之澜晃晃,咬着嘴,将视线移向摆在床的一束白百合。

    刚刚苏醒过来的前几个小时,叶之荫失忆一样,问什么话,都只会答一个“不”字。叶家人吓坏了。林慕泣不成声,被叶之澜派人扶着送回家。叶绍华气得要命,但叶之澜动过手了,总不好在医院里第二次闹得天翻地覆。老爷只恨自己瞎了,可现在说什么也无计可施,医生讲叶之荫有可能大脑受了刺激,也许很快就好,也许一直都这样痴痴呆呆的,智力退化成三四岁的幼儿。

    傻了的话,我们养得起。叶绍华丢这句话,撑不住地坐在病房外的椅上。叶之澜一辈过那么多泪,睛红成桃。好在不久后叶之荫神智逐步清醒,他认了父亲和弟弟,抓着叶之澜的手,虚弱地问,“母亲呢……”

    “在家里。”叶之澜顾不得一群大夫盯着,泣不成声。叶之荫,叹气,“我真是不孝啊……”

    ……

    “你好好养着,研究所别去了。”

    叶之荫摇,“我没大事。”

    “怎么没有!”叶之澜握住哥哥冰冷的手,“你——”他脸铁青,“总之医生说你,说你要好好疗养。等院了我陪你去国外待一阵,你想去哪里?欧洲?加拿大?去看枫叶的话,京都?”

    “我哪里都不去。”叶之荫,“我的项目……”

    “别什么项目了!”叶之澜觉自己正在失控的边缘,“你好好的,你好好,什么项目……”他痛苦地注视着叶之荫清瘦蜡黄的脸,“我们家不缺钱,我养你,你好好的……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他抱着那只手哭起来。他不愿意泪,但是他完全无法控制绪。叶之荫手足无措地看着弟弟,许久,他抬起打着滴的手,缓缓地在叶之澜的发上。

    “你是大人,不能哭。”

    “我不哭,我就是有,外面风大。”叶之澜转开,拿起空调遥控,“天气太怪了。你不是喜收集邮票什么的?那就去瑞士——”

    叶之荫轻声,“我到底怎么了?”

    叶之澜一顿,“你胃血。”

    “原来如此。”叶之荫挪动胳膊,很释然地叹息,“难怪最近总是吃不饭。”

    “所以,等你院了,我找最好的厨给你你喜的。”叶之澜笑的极其勉,“这两天胃还没好,哥哥……”

    “我不饿。”

    “嗯。”叶之澜怔忪,“那就好。”

    到第五天,叶之荫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叶之澜走病房,发现他正盯着窗外的树冠发呆。

    “大哥。”

    叶之荫回过脸,笑了笑。

    “你在想什么?”叶之澜字斟句酌,“不开心吗。”

    “没有。”叶之荫,“我在想……这棵树的真是茂盛。”

    叶之澜,“别想那么多。”

    叶之荫“扑哧”笑了,“不想事,坐在这里很无聊。”

    “我陪你说话吧。”说着,坐到病床上,“你气看起来好了不少。”

    “阿澜。”

    “什么?”

    “我是个很无趣的人吧。”

    “哥!”叶之澜蹭地站起来,“你怎么这样说自己,别听许……姓许的胡说八!”

    叶之荫摇了摇,手指拨另一只手背上的针,“我都没什么话题和你聊天。”

    “哪有啊,我们在一起——”

    “我病了这一回,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叶之澜无言以对,半晌,才,“你同事打电话来说,实验的结果很好。”

    “那就好。”叶之荫嘴角绽开一个笑容,“我U盘里还有几篇论文,拿去院里,给贺明。”

    “好。”

    “然后,”叶之荫垂,刘海遮住睛,“阿澜。”

    叶之澜坐在他边,轻柔地住他的胳膊,“我在这里。”

    “我想起来很多事。”他说,突然变得非常疲惫,“大梦初醒——你明白这觉么?”

    叶之澜惊恐,“你,你别琢磨了,我……”

    “我真没事。”叶之荫把被,“许天奇呢?”

    “他死不死,王八死有余辜——”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十五

    “许天奇……”叶之澜愣住了,“他没脸来看你。”

    许天奇被叶之澜暴打之后,闻讯而来的肖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你怎么搞的啊,”肖的日也不好过,检查报告写的绞尽脑,家里老勒令他全手写,他差血呕死在书桌前,“不是才买了房?”

    “完了,都完了。”许天奇嘴角青,“我和叶之澜,算是他妈的彻底完了。”

    肖,“到底怎么回事?”

    “午,他同事打电话说他昏倒了,我就去医院找他。”

    “那不好的,后来怎么会——”

    “他和他同事在一起,刚了血。那是个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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