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由于世军赛和世界哨兵联赛时间上相连,地又都定在新疆伊犁,组织上就把云和曾弋一起派过去了。
这样一边可以为世军赛准备,一边还可以参加哨兵联赛,两个人有照应。
从直升机上俯瞰北疆大地,云忍不住叹新疆真的很,如果是和曾弋一起看,就更好了。
他们并不一起来,曾弋是几天后从昆山来到驻训基地的。
他也并不是一个人,他带了一个小队,有三位去年加队的哨兵,两男一女,还有张捷和有过一面之缘的——江翡岚。
隔着一副墨镜也能看来他心大好。
他把云编队列,站在他们面前,开始了他的保留节目——队前训话:“从今天起,在咱们张捷通知的家乡,丽的伊犁石河基地,我们要一起度过三个月。除了咱们岚岚——人是来当观众的,其余人都要参赛,小队就我一个向导,那我就来给你们当后勤。我现在是稀缺资源,你们可要珍惜我,对我好啊。”
众人嘘他。
“阿岚,你留一……”
云看见他带着江教授去了办公室。
岚岚?阿岚?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上次有这样吗?她怎么也在?
“怎么样,想我没?”张婕笑着揽过她肩膀,“我给你当本地导游,兼职翻译!”
“好啊!”云笑笑,“看起来你们和岚都熟啊?”
“嗯。她来基地有段时间了,她上报了个项目是研究咱昆山哨向大队,来了就一直跟着队呢。”
云心里一脚踩空了一样失落起来,他们,不会在恋吧?
她真傻,上次江翡岚都明说了的事,她竟然一防备都没有。
可是,以她的立场,又能防备什么呢?
就这么相安无事平静无波地度过了几周,偶尔大家在训练之余去风放放空,在祖国的大好河山里醉倒一片,不是醉酒,是醉心于景。
之后,外国参赛团接踵而至,曾弋为了照顾他的小队,主动放弃了裁判的职位,选择以志愿者的份参加,这样可以更自由,当然,也可以更自由地接外国参赛者。战术上他一向持的一个原则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然而他的这个行为在云看起来,就是另一意味了。
他一和别的哨兵有什么肢接,她恨不得在间把两人掰开,拿酒给曾弋浑消个毒,再把那个混一把火天灯。
就这么熬了一个月,一天晚上,云从窗台偶然看见曾弋和江翡岚两个人从海一起散步归来。
晚上,一阖就是他们脸上的笑容。
她辗转反侧一夜没睡,泪了枕。
“其实友并不难区分,难的是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啊。”
颜玉鸣的这句话萦绕在云的心,久久挥散不去。
确实,她的心已经告诉她,至少现在,她想要和他更一步。
明天是休息日,她抱定了主意。
……
第二天,她约他去旷野散心。
她让他把车停在北疆缀连漫野的棉地里,她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
白茫茫一片,沃野千里,像是白山脉凛冬的雪原。
风和煦,光明媚,这是一片晒不化的秋日雪,一床的大棉被。
她挑了一个僻静所在,光洒在他们肩。
“多啊。”她张开双臂像要拥抱天地怀。
“。”他叉着腰,附和。
“你是不是和江翡岚在一起了?”她侧看他,冷不防的一句话。
“突然间的,问这个什么?”他神一滞。
“曾弋,我们吧。”她的语气平静而决,容却像个炸弹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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