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吴总松了气,笑,“你是个好的,很有大局观。请你放心,大将军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就是。”
“那吴总,我先去了哈。”站了好一会,冷得姚忍不住跺脚。
“快回去吧。”吴总促她回屋。
“那行,我先去,您忙完也赶回吧,这天太冷了。”说完,她连忙小跑着回屋。
吴总看了看她,又回看了一还在和男人你侬我侬的四小,忍不住摇,为什么别人家的孩都那么省心?
于宸这边,也安顿来了,他没去大将军是怎么安置他妹和那男的,他将人平安带到,就算完成任务了。后面的事他无需心,也不想心。
屋是吴总一早就准备好了的,打扫得净净,生活用品还是他的习惯置办的。几乎他人一到,就有人提着来了,等他洗了个舒服的澡,一来就有乎可的饭菜可用。
用罢了饭,又沏了一杯茶,他慢悠悠地喝完,脑海的思绪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便起来到大将军府面见大将军。
先是他述职,这个所用时间并不多。一则是那边的事已成定局,二则嘛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双方都有通信的。他现在只需要补充一些细节就够了。
倒是伊这边的况,吴总讲了很多,他静静地听着。这里是他即将展开工作的地方,有些方面他知得越多越好。
姚总说起他们在伊这段时间的发展,难免提起姚,主要是她在其所起的作用太大了,不可忽视。
于宸极认真地听着,先前他虽然没在伊,但和大将军吴总的通信是不断的,所以对于姚这个人他也是知的。
对她,他只有激的份。
他先前没跟来,心是一直牵挂着伊这边的,他怕局面打不开,怕大将军吃亏,边也没个谋划策的人。他知,跟来的幕府成员,能力是有的,但和级幕僚比,只能说还有很大的步的空间。是姚,弥补了这个短板。
“大将军究竟拿住了朱大帅的什么把柄?”关于这,于宸是真的好奇的。因为通信并不安全,所有一些机密的信息,若不是非要传递便不会传递。所以他只知大将军打了个漂亮的翻仗,成果斐然,关键的信息他是不知的。
“你看这个,看你能不能看什么名堂来。”大将军推过来一本册。
于宸拿过来一番,发现册里,有些地方划上了横线,他没有刻意地去看划线的地方,而是先将册迅速地看了一遍,“这是朱大帅贪墨军费的账册?”
“嗯。”
于宸再次翻动册,发现朱大帅早期的贪墨手段,主要现在重复的人员俸禄支,营地工程建设,日常的军需资采购等。账目仔细查的话,还是能够发现端倪的。
到了后面,他只在军队每年的铠甲、武、战等损耗上动手脚,隐秘,手段有所提升。
大梁因为有商屯,商屯的价值实现形式与粮和盐有关,朱大帅作为伊大营的最主事者,自然能接到盐铁。然后他还用各手段,将经手的盐铁产量给漂没了。再将这些漂没了的盐铁拿去私买卖。
于宸顺着划线的地方,得这个结论时,忍不住倒一凉气。
他问,“是姚主薄发现的?”
“嗯。”
“这么隐秘,她是怎么发现的?”本来这些活他们惯熟了,都有一了,理应不会被发现才对。
吴总笑,“可能是一直以来的顺风顺,让他们自大了。他们漂没的盐铁,也是需要容来装的。你看看这里,麻袋以及竹筐的采购量是异常的。”
“就这?”于宸无语,“朱大帅那边负责这事的主事者怎么想的?怎么连这些容都从军拿啊?”朱大帅栽得还真是栽得冤啊。就因为几十上百两的容钱,就被人摸到贪墨的线索。
“你再看看这里——”
“那是八年前记的一条账,购了三十斤钨铁。再看姚整理来的一条记录,当年,又有上万斤生铁被朱大帅漂没了。伊军屯在这一年,有一条记录,当年有一百八十青壮被调到山上采石,然后遇上事故无一生还。”
生铁-钨铁-人力,于宸咂摸东西来了。
这三条信息分开来看,完全看不来什么的,但一合并,所隐藏的信息不要太明显了。
“那几年附近可有荒废的哨所?”于宸问。
吴总笑,“有,当时姚主薄也是这么问的。”
“厉害!”于宸赞叹,能从这蛛丝迹,扯来朱大帅藏得最的秘密,可不是厉害么。
“当时推测来的时候,大将军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找了那个哨所。没想到里面果然有大惊喜。”
“听说现在朱大帅还在排查密源?”
“嗯。他肯定没想到我们只通过一本账册就摸到了他一个秘库上面。”
“怪只怪他自己薅羊薅得太狠了。”连建秘库所用的材料和人力等都是从伊大营和军屯榨来的,于宸摇。
吴总,“另外姚主薄推测,朱大帅应该不止一秘库。”
于宸,赞同她这个推测,“嗯,这经他手改造的废弃哨所应该是他的第一个秘库。”
“但另外的,就猜不到地址了。”这话吴总是笑着说的,但笑容里并没有遗憾,因为他们已经将这信息利用到了极致,也得到了想要的好。
“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吴总,你看人的光还是一样的毒辣。”于宸既是恭维也是叹服。他更佩服他家大将军,当时姚主薄还是一名犯人劳役吧,就敢起用她。
于宸和大将军又说了一会话,见天不早,便由吴总送来了。
“明儿个我给你和姚主薄引荐引荐啊。”吴总一边走一边说。
“求之不得。”
“姚主薄这人,不难相,你也好说话。你们都是大将军的左臂右膀,要好好相,一起辅助大将军才是啊。我们毕竟是外来,现在境况虽然比当初来得时候有所改善,但还是不能松懈啊。”
左臂右膀,这是抬举之言。
于宸没有立即接话,因为他看来了吴总还打算继续唠叨,“姚主薄年轻,又是个女,还怀着,若是平时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也别放心上。不过姚主薄这个人一向懂分寸,平时相应该不会让你难堪的。”
于宸哭笑不得,对姚这个人,他了解过,听其言观其行,从她最后对林辉所说的那番话来看,她的大局观很好,不是那等小肚,睛只看到前一亩三分地的人。
“吴总,你就放心吧,这容人的肚量于某还是有的。你担心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诶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概是年纪大了,就是有不完的心啊。”
第48章
若说刑星月的到来,受影响最大的人,不是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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