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止抿了抿,上上打量着矜厌,半晌有了个办法。
他来两件儒生白袍,小的那件自己换上,大一些的让矜厌穿,上的儒巾刚好能将发完全包裹住,又让矜厌佩宽边抹额,遮住英气的眉。
歌城书生很多,尤其是那边简直是书生聚集地,两人这打扮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改完籍还可以顺便逛个街。
矜厌很快换好来,这还是凌止第一次看他穿这么斯文的白衣,他量很,也不似其他鲛人那般壮硕,穿上这儒袍后显得愈发清瘦,颇有有文人的清贵之。
这模样只会让人觉得他要去任职,很难想象他是隶份。
凌止满意的围着他转了一圈:“非常好,我们走吧。”
矜厌那双好看的瞳转过来,带着疑惑的注视凌止。
他原本以为凌止昨日只是随便说说,未曾想他真要带他去。
“为什么?”
矜厌很不解,目光有些审视。
改籍对他来说是好事,却给凌止增加了许多风险。
为何要这样?
凌止其实也是一时冲动,不过冷静来也不后悔这个决定。
以前他对籍不太了解,可昨日经历丫鬟们的求亲,他才知矜厌只要一天是隶,那么路边随便一个人平民都可以欺辱他,若不是有凌止护着,任何平民女要求矜厌娶他,他都不能拒绝。
甚至杀他都不需要偿命,只需要赔主人银就好。
他想想都替矜厌来气,这么优秀的人不该被那么对待,即便还有两个多月他就能翻成为将军,凌止也不希望他这几个月在他底受委屈。
凌止很清楚的知自己在什么,也不是因为他怕矜厌报复他们,只是单纯不想他再遭罪了。
不过这些话没法跟他说,着矜厌疑惑的目光,凌止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摆摆手。
“小事罢了。”
离这非常近,走路只需要一刻钟就能到,今日刚好天气不错,走着去就行。
王府坐落在城西,周围都是各大官家府邸。
凌止跟矜厌并肩走在青石路上,两旁密集的树木掩映着一座座楼阁,若是夜晚必定灯火辉煌。
路上风景很好,却鲜有行人,大多是坐车呼啸而过。
雨后空气清新凉,两人难得安静的一起走,平时凌止都是走在矜厌前面,偶尔矜厌影笼罩着他,像极了心挥之不去的影。
如今他走在侧,凌止忽然有能跟他成为朋友的错觉。
于是他大包大揽:“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说来我都给你买!”
他也没指望矜厌会说什么,主要就是想逗逗他,以他的格估计没什么想要的,就算有也不会跟他说。
然而矜厌脚步微顿,玩味的看着他:“想要什么都行?”
还真有?凌止顿时好奇又期待:“对,不过也别太夸张了。”
“我想去席楼。”
凌止猛地踉跄了一。
“什么?”他震惊到差破音。
“你要去席楼?确定是这个名字吗?没被人骗了吧!”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席楼可是歌城最有名的柳之地,他不少狐朋狗友都是那的常客。
矜厌这么清心寡的人要去那?
他傻了,顿时后悔的不行,矜厌到底要嘛啊?
矜厌语气淡淡:“听曲罢了,你在想什么?”
凌止瞬间满脸通红,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来话。
还说什么听曲!谁去那听曲!那地方有什么正经曲!
凌止一个激动顿时答应他了。
“好啊,我陪你去!我倒想看看你相哪位名角儿了!”
很快他们到达附近。
比起刚才的安静,这边简直是人攒动,门到都是着官服或书生打扮的男,个个步伐飞快,两人去也没引起多少注意。
一路来到籍,好巧不巧,今日这里的主事竟然是赵西,凌止曾经的狐朋狗友之一。
去年他被家里拉去任职,还找凌止稀里哗啦的哭了一场。
如今他已褪去青涩,穿上官服后人模狗样的,听到有人来,冷的坐在正首也不抬。
凌止本来就因为矜厌的事在生闷气,一门看他这死样,拿起矜厌的籍贯纸就在他脑袋上拍了几。
这劈盖脸的一顿打把赵西懵了。
“我靠!谁他妈……”他顿时怒不可遏的站起来,这一刚好对上凌止的脸。
一腔怒火瞬间熄灭。
“凌止!”他顿时满脸惊喜:“好久不见啊!什么风把你来了!”
凌止也不多说,指了指矜厌:“你把他籍改了。”
“改籍!稀奇事儿啊!我在这一整年都没见到几个。”
赵西暧昧的看了他旁边的矜厌,凌止向来不与人亲近,没想到一阵不见,也不知从哪来这么俊的隶。
果然他猜的没错,凌止并非不近,只是嫌弃那些人丑罢了。
赵西正要调侃几句,凌止立瞪他一,用神警告他别说话。
这家伙平时男女不忌,又大嘴喜八卦,这要是对着矜厌说不该说的就尴尬了。
赵西收到凌止的神,倒也没再说什么,嘿嘿笑着拿籍纸开始翻阅。
然而他的笑容在看到银发鲛人四个字时戛然而止。
他震惊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猛地抬再次看向矜厌。
之前对方神太冷,又是凌止的人,他本没敢细看,这次他对上了那双金竖瞳,被摄的说不话。
好半晌,他才震撼声。
“凌哥你可真是……”
这也太勇猛了!果然这厮不是正常人。
他啧啧两声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去翻籍存本,把矜厌的籍改过来。
顺利改完,凌止却兴不起来。
两人站在门,他郁闷的看向矜厌,蔫的跟霜打了的茄似的:“真要去席楼啊?”
别告诉他矜厌不愿意娶那些丫鬟,不是因为他洁自好,而是光。
真是白费了他昨日一番苦心。
矜厌反问:“为何不希望我去?”
他似乎很在意凌止的回答,竖瞳执拗的盯着他,几乎要把人去。
凌止张了张嘴,反而语。
对啊,他为什么这么介意矜厌去?明明这是他的私事,其他朋友去找乐他也一直无所谓的。
脑袋里七八糟的,他挠了挠:“我也不知,唉算了,随便你吧。”
于是两人还是去了席楼。
矜厌带路,他对歌城似乎比凌止还熟,一路兜兜转转走小路,很快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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