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很哑。
牧南屿这才小心地抬起了,又听见白景潭说。
“你靠过来,我怕那些桌椅被撞了一,一会儿该来压你上了。”
白大学霸的话有理有据,很让人信服。
牧南屿全然忘了近不近的问题,挪着步蹭到了白景潭前。
“你手伸过来,我看看。”
白景潭侧目看了一垂在边的右手,手背上扎了两小木刺,破了一块,了血。
他眯了眯眸,不着痕迹地拿手背蹭过,让木刺扎得更了一。
这才抬起来伸到牧南屿面前。
白景潭的手修匀称,骨节分明,很好看,只是手背上沾了几血渍,冷白的肤红了一大块。
牧南屿的面一沉,凝眸细细地看了他的伤。
“木刺好像扎去了啊……得赶来,不然铁定染。”
他试探着伸手,反复思量,也没敢自己上手去那刺。
万一他技术不,一截木刺断在里就麻烦了,还是得去校医院。
“你先别碰伤,我们去校医院让医生理……走。”
他侧着挪了几步,走到空旷站起,朝着白景潭伸手:“能站起来不,伤病员?”
白景潭半蹲着,低看了一,无奈地一挑眉。
“暂时不能。”
“……怎么了?”
白景潭继续保持着蹲的姿势,甚至微微弯了腰,挡住了牧南屿的视线,结微动,随意扯了个借。
“麻了,要缓一会儿。”
要是把真实原因告诉牧南屿。
他这“衣冠禽兽”的名号得坐实了。
牧南屿也没多想,低哼了一声:“我就说你金贵吧?蹲那么一会儿也麻,你该不会是低血糖吧?”
“可能有。”
“我记得我们省队上回发了一大袋果糖,我次训练完带回来给你,你觉得麻就吃一粒,怎么样?”
“好。”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校医院。
医生理完伤,给白景潭贴了两个创贴,不忘嗔怪一句。
“你这个伤扎得还的,以后同学之间打闹可得小心一。”
一句话,把牧南屿搞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抢着付完了医药费,又特意饶了路去了一趟游泳馆,把放在休息室里的那袋糖拿了来。
走游泳馆大门的时候,白景潭正站在路边一盏路灯等他。
黄的光线很昏暗,站在底的男生却风清月朗,影缩成一团黑影在他的脚,牧南屿不知怎的,脑海里划过了“玉树临风”四个字。
他脚步顿了一,眉一弯,又加快了步走过去。
“早知这样,我俩就应该好好坐在自习室学习,不该给林安让位置……也怪我,非带你去看什么达尔文雕像。”
“没关系,你想继续听英语听力的话,回寝室也能听。”
牧南屿“嗤”了一声:“大学霸,我是心疼浪费了学习的时间吗?我是心疼——”
他忽然卡了壳。
心疼你?
怪麻的。
心疼你的手?
似乎好了一些。
他正打算继续说去,忽然听见白景潭低低的笑了两声,抬眸便撞见对方浅淡凤眸里的笑意。
“我知……”
对方接的很自然,连嗓音都是温和的,褪去了所有清冷寡淡,沉得像是拉奏夜曲的大提琴。
“我知,小屿是心疼我。”
第25章
“嘶——你少麻了!”牧南屿倒了一凉气,笑骂一声轻轻拍了一他的肩。
他倒也没觉得膈应,就是心忽地猛了一。
话音刚落,就见白景潭眉尖微蹙,踉跄了一小步。
嗯?
他刚刚拍他肩也就用了拍灰尘的力啊?
“……。”
牧南屿回过神:“哦——我差忘了你低血糖,我看你军训的时候站军姿不是站得好?”
“可能晚饭吃得少了。”
牧南屿低拆手里果糖的包装:“幸好我今天拿了这个糖……你吃什么味的?”
白景潭挲了一指尖,上还残留着少许牧南屿用的柠檬味洗发的清香。
“我吃柠檬味的。”
“你还真会挑……这果糖柠檬味的最好吃了。”
牧南屿往袋底掏了一颗柠檬糖,递过去:“喏。”
见着白景潭贴了创贴还着的手伸过来,他又赶撤回了手。
“算了算了,我帮你撕糖纸,你的手别动了。你忘了医生说的?”
白景潭悠然地垂了手,睫低垂着看着牧南屿撕开了糖纸,重新把糖递给他,从善如地张开了。
牧南屿怔了一,疑惑地挑眉:“你不会还想我喂你吧?”
“屿哥照顾伤病员不照顾全?”
牧南屿微仰着脸,轻轻哼了一声。
白景潭的线很薄,抿起的时候锋锐冷冽,瞧着有些孤冷,但现像是狗狗讨一般微张着,眸低垂,形状锐利的剑眉被额前的碎发遮掩住,整个人的气质便柔和了不少。
有像负伤的犬科类动,很容易引起人的垂怜。
牧南屿心底一,想着喂他颗糖也不是什么大事,举起手把糖果送了他嘴里。
“手受个伤给你贵的。”
清凉微甜,又泛着微微酸涩的柠檬清香在间蔓延开来,白景潭微微一勾,森白的虎牙牙尖抵着,微微的疼痛让他眸里的沉透了些光。
“谢谢屿哥,糖很甜。”
牧南屿被他接二连三的“屿哥”取悦到了,瞥到路边停了几辆共享单车,心思一活络。
“哎,走回去路还的,你不会半路了吧?要不我骑车带你?”
“这车没有后座,你怎么带我?”
“我可以推着你啊!”
牧南屿用微信扫了一辆单车,拍了拍车座:“来,你坐上来,我推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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