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至于,你嘛在半路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有备无患么。”
“……”林泉忍住了想说的话语,换成了一句,“你要不要先吃东西,再去?”
“不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行吧,注意安全。”
“没事儿。”
祝君摆了摆手,很熟稔地上了楼,七拐八拐后,到了约定的包厢门。
他了一气,推开门,直接对上了几十双盯着他的睛。
他站在门,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惊慌失措”。
他想转跑路,但却很自然镇定地关上了后的门,他说:“我是祝君,你们谁是江湖骗?”
“我是。”一个小的女人站了起来,她穿着蓝的连衣裙,气场却人意料地大,“我是江湖骗,我叫苏禾。”
“你好,苏禾。”祝君和她对视了一,很自然地环顾了一圈,说,“你说的带几个朋友,但好像带了几十个朋友。”
“抱歉,一开始只有几个人,后来有人怕我们和你打起来,要过来劝架,几个人就变成了十几个人,再后来,后援会那边知了消息,派了人过来,大的站听说后援会派人过来了,也嚷嚷着要过来,最后莫名其妙,大家都来了……”
“就像之前那次新剧发布会应援?”祝君很自然地接过了话,“一开始只有几家要,结果后来大家都,安睿不走到哪儿,都能看到粉丝的心意。”
“那场应援,你熬了三天三夜,几乎没睡几个小时。”说话的是一个略显成熟的女人,她一开,祝君就听来,那是安睿富婆群的群主,而他们在网上,也认识三年了,“我怕你撑不住,一直劝你好好休息,但你愣是不听话,事无细,全程撑了来。”
“可乐……”祝君轻声喊了女人的网名。
“虽然你用了变声,但你的语调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的。”
“抱歉,我骗了你们。”
可乐摇了摇,说:“谁在网上不披几层,你不用对此到抱歉。我过来不是听你歉的,我过来就是想来劝架,顺便看看网上认识了这么久的好妹,到底什么模样。”
“……我是个男的。”
“你是个得很好看的男的,如果你不是素人,我早就扛起炮,对着你猛拍了。”
祝君的脸薄,有尴尬地侧过脸,刚好看到了一个正在敲键盘的女人,女人十分,几乎在祝君的视线移动过来的一秒,就抬起了睛,问:“你在看我?”
“……”
“我正在加班。”
“……好的,你忙。”
“不好奇我是谁?”
“……”实话实说,不太好奇。
“草莓酱,我是你的会。”
粉圈默认的会只有一个,那就是官方后援会的会。祝君短暂地过几个月的后援会理,后来以“学业繁忙”为由卸任,但他格活泼可,事麻利,在粉圈里又有“际王”的称,就被会行留在了群里,成了“群”。
祝君还记得自己在群里的人设——一个正在努力考研的大学生。他窘迫得有想钻地里,但会却似乎毫无察觉,补了一刀。
“之前给你买的考研辅导资料,后来怎么理的?”
“送了粉圈另一个考研的妹了,谢谢你。”
“嗯,尽其用,好。”
祝君挪了挪脚,他没想过今天这场见面,会是这样的画风,早知如此,他要提前好心理建设,至少要先想来怎么圆地应对自己一个个甲认识的亲密网友。
几个女人开了个好,很快其他女人也围了过来,依次介绍了自己的ID,祝君赫然发现,这六十多个人的ID,竟然没有一个他不熟悉的,每个人在网上都认识了至少一年,大分都因为粉圈的事而合作过。
祝君的甲也一个个被扒了来,什么有钱的寂寞年妇女,什么乐观向上沉迷考研的女大学生,什么远在海外从事IT行业的外籍华人,什么天真无邪初恋追星的生……
祝君甲的人设一个比一个彩,每一个人设都到了极致,细节上严丝合,都在圈里有非常要好的朋友。
现场扒扒到最后,祝君的耳朵都红了,他坐在女人堆里,忍不住求饶:“给我留面吧……”
“留什么面,你这个大骗,骗得我们好苦啊……”
“那次因为你的A小号被欺负了,我们还带着你的B小号去打A小号,敢是自己打自己……”
“怪不得每次喊你来,你总是推三阻四,敢你就是个洋葱怪,甲一层又一层,伪装也太到位了……”
聊天聊累了,苏禾卡着时间喊服务员上菜,祝君被女人们摁到了主桌的主位上,大家开始边吃饭边聊天。
等饭吃得差不多了,女人们拎起了自己的包包,纷纷告辞,并表示饭钱已经凑齐给了会,大家一人几块,顺便帮祝君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祝君直接说:“这顿我请,我还是请得起的。”
女人们没说话,大多数人都低了,祝君于是秒懂了——她们私里建了个群,正在群里讨论。
过了几分钟,会抬起,说:“不能让你请。”
祝君正想继续持,又听她轻飘飘地说:“你是我们前嫂,哪里有前嫂请粉丝吃饭的理。”
一晚上的其乐,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祝君直了后背,他看着这群旧友们,准备迎接这场关于他的审判。
第四十四章
“我其实说不什么太过分的话,现在是面对面,又不是互联网,”后援会会的表很淡,语气也很平静,“再说,你也不是陌生人,你是我认识了好几年的网友,我刚坑的时候,你已经为安睿了很多事。”
祝君从大脑里翻找很多当年的记忆,他记得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他去复习,也记得他们在群里搞的数十次线上联谊活动。即使祝君用了伪装的份和人设,但那些曾经受到的温和快乐,都是真实的。
等会说完了,苏禾接着说:“我也说不什么难听的话,我始终记得在豆豆网,很的一段时间里,开反黑的除了我,只有你。有时候一大早醒来,能看到你连夜开的反黑贴,有时候我觉我快被垃圾场淹没的时候,看一你的ID,总能提起气。”
祝君苦笑了一声,说:“别铺垫了,你们一定有更重要的事想说,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派个人说你们的诉求,我再考虑,能不能答应你们。都这么晚了,再拖一会儿,回家的打车费都要加钱了。”
女人们又齐刷刷地低了,这次讨论的时间比较久,直到十分钟后,苏禾才第一个抬起了,她说:“我来说吧。”
“你说,我认真听。”
“祝君,你这些年对安睿的事,我们都看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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