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一怔,顿时有些着急。
便闻赭恒散人又:“他将你在海里捞上来之后,就跑了,我和尧风找到你的时候,你被放在了岸边的灵树。”
江浅闻言有些惊讶,他依稀记得自己昏迷前似乎是溺了。
郁辞舟将他从海里救了上来,也就说明那个时候郁辞舟的意识是清醒的,念及此,江浅稍稍松了气,这说明郁辞舟确实没有像江涂一样,彻底被气控制。
“我还是没能拦住他。”江浅有些自责地。
他也没料到自己的魂魄会在那个时候有异动,否则说什么他也得拦住郁辞舟。
赭恒散人安:“此事发生的太突然,不止是你没有提防,就连我也有些措手不及。”
先前凤凰妖尊涅槃,他因为绪被影响到了,竟也忘了那的封印一事,这才导致江涂自己挣脱了封印,惹了今日的。
“不过事也不算太坏,豹的心虽未曾祛除,但他还是拼死将你的两魄抢了回来。”赭恒散人开:“只要你的魂魄能恢复如初,回再去解决豹的心也不迟。”
赭恒散人说着示意江浅看那封印的两魄。
便见那两魄如今被气包围,几乎已经变成了黑。
“这上的气怎么办?”江浅开问。
“如今你的心已经祛除,倒也不必太担心这气。”赭恒散人开:“我会尽力助你净化这两魄,只是这段日,你多少要吃些苦。”
江浅开:“吃苦倒是无妨,我只是担心……”
“放心,豹不会飞,离不开澹州岛。”赭恒散人开:“只要他依旧在岛上,就不怕他问题,待你稍稍恢复之后,我命人在这岛上挖地三尺,总不至于找不到他。”
江浅闻言了,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当日,赭恒散人便将那两魄重新送了江浅。
江浅如今魂魄不稳,再加上那两魄沾染了气,所以他剩的三魂五魄对那两魄有些排斥。
赭恒散人用了近三天三夜的时间,施法帮江浅净化那两魄,直到那两魄的气被祛除了近半,江浅的魂魄才稍稍稳了些。
“你没事吧?”江浅看着面苍白的赭恒散人,有些担心。
他这会儿有些明白赭恒散人为什么持不急着找郁辞舟回来了。
因为赭恒散人帮他祛除两魄的气,便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心力,再来一个郁辞舟他本顾不上。而江浅这会儿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虚弱。
“休息个三五日就好,不必担心。”赭恒散人有气无力地朝他摆了摆手,开:“只要豹这几日别来捣,治好你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江浅闻言激地了,只得将担心郁辞舟的话都压了。
“还有件事,大概不能一直瞒着你。”赭恒散人开。
江浅一怔,心底骤然生了一丝不好的预。
“你那颗……应该是被豹偷走了。”赭恒散人开。
江浅闻言一惊,面骤然有些苍白。
他不由想起了那日郁辞舟被心控制时,曾经生过的那可怕想法……
与此同时。
在澹州岛后山某山里。
一脸气的郁辞舟盘膝坐在山旁,手里握着那颗。
这几日他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他会很想去找江浅,看看对方如今的状况,迷糊的时候,他则很想疯狂的事,例如毁了这颗。
其实郁辞舟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偷走这颗。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心曾无数次浮起过要毁了这颗的念。
但每当他被气驱使,想要这么的时候,便总忍不住想起许多往事……
他永远都不会忘了,当初被凤凰妖尊偷走时,江浅红着睛朝他说这颗是自己生的。
他知江浅多在意这颗,他心那恶念一直在告诉他,因为这颗的存在,在江浅心里他的位置就会少几分。
可每当这念蛊惑着他的时候,郁辞舟便又会忍不住想起自己孵的那些日。江浅似乎很喜看他孵,每次郁辞舟孵的时候,江浅就会一脸笑意地守在旁边看着。
郁辞舟知,彼时的江浅不止有,也有自己。
郁辞舟就这么不断在两绪备受折磨,纠缠了数日也没定决心。
而那颗至今还完好无损地在他手里。
江浅的魂魄虽然暂时稳住了,但力却恢复地很慢。
只因三魂七魄缺损了太久,如今总算聚齐,一时间很难适应。
更何况他那两魄还有未曾彻底净化净的气。
这日,赭恒散人又要来帮他施法稳固魂魄,却被江浅拒绝了。
江浅看着赭恒散人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面,心不由有些愧疚。
“其实有句话我一直都想问你。”江浅斟酌了半晌,开:“你待我这样好,是因为妖尊的缘故吗?”
赭恒散人挑了挑眉,底难得现了几分不自在。
“你得漂亮,招人喜,没有他我也会帮你的。”赭恒散人。
江浅分辨不他这话是故意想扯开话题,还是在玩笑,便:“我从未想过,妖尊他竟然……”
“他在广陵大泽,是不是从未朝你提起过我?”赭恒散人终究是有些好奇,便开问。
江浅想了想,他的确从来没听凤凰妖尊提起过赭恒散人,当即有些张,生怕对方会对此生什么负面的绪。没想到赭恒散人见他这副神态,却失笑:“他的,我还是了解的。”
若那只凤凰整日将他挂着嘴边,他反倒要惊讶了。
“妖尊涅槃之后,会等多久回来?”江浅忍不住问。
“不好说,上一次他涅槃,我等了他足足六十多年。”赭恒散人开。
江浅闻言一怔,当即十分惊讶,没想到赭恒散人与凤凰妖尊竟认识那么久了,这么说来,赭恒散人的年纪也得几百岁了。
“妖尊回来之后,还会和从前一样吗?”江浅开问。
他从前没经历过凤凰涅槃,只是听白鹤说过,多少有几分好奇。
赭恒散人开:“刚回来的时候是幼鸟的形态,还不大会化形,要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化成人形。我记得上一次涅槃,他刚化形时灵智都还没太恢复,整日懵懵懂懂的,过了好久才恢复记忆。”
江浅闻言颇为惊讶,暗赭恒散人这不等于是又将凤凰妖尊从幼鸟养大了一遍吗?
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万一将来传到了妖尊耳朵里,那后果只怕不好收拾。
“你且休息吧,暂时先不要起来活动,将神养足。”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赭恒散人便起要走。
江浅见状忍不住开:“我什么时候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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