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舟看着他,开:“你问过好多遍了。”
“可你一直不说实话。”江浅说着将杯里的酒喝了。
郁辞舟想了想,开:“怪过,不过不是你想的那。”
“那是哪?”江浅看向他问。
郁辞舟伸手拭去了江浅角的酒渍,底带着一抹红意,却没开。
江浅了气:“其实我……”
他说着又顿住了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后的话便咽了回去,没继续说。
郁辞舟就那么坐在江浅边,看着江浅连着喝了小半壶酒。
到最后,见江浅目光醉意渐,他才住了江浅的手,不准他再喝了。
“你有什么话想朝我说吗?”江浅一脸醉意朝他问。
郁辞舟看着他,底满是溺,最后开:“等你好了再说。”
江浅闻言底闪过一丝失望,最终却没再持。
其实方才,他有些期待郁辞舟会朝他说那句话,就是每逢他喝醉之时,郁辞舟都会朝他说的那句。以往,江浅没有一次是应了郁辞舟的,但是这一次,江浅心想,若是郁辞舟再让他叫那两个字,他就叫了。
可惜这一次,郁辞舟却没再开。
当日,江浅和郁辞舟便离开了京城。
不久后,他们便登上了去澹州岛的船。
此前送他们回来的船一直没回澹州岛,正在港等着他们呢。
上了船之后,江浅便一直蔫蔫的。
郁辞舟每日都要用妖力帮他稳住魂魄,江浅不想让他耗费妖力,便一直老老实实待着,生怕再惹得魂魄异动,又要给郁辞舟惹麻烦。
“你这一次,好像不船了?”江浅倚在郁辞舟上,开问。
郁辞舟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江浅能更舒服地趴在自己怀里,这才开:“有你在的时候,就不怎么了。”
江浅仰看他,见郁辞舟底带着几分笑意。
郁辞舟见江浅看着自己,便凑上前,抵着江浅的额亲昵地蹭了蹭。
江浅一怔,思绪顿时有些飘忽……
很多年以前,他和郁辞舟之间一直都是这么亲近的。
那个时候,江浅的脾气还没这么差,郁辞舟经常闹他,他也不太会翻脸,只有郁辞舟闹得太狠时,他才会稍稍表达一反抗。但他那反抗也极为敷衍,几乎就是无条件纵着郁辞舟一般。
后来,大概是魂魄受损之后,凤凰妖尊替他修补了魂魄,所以江浅被凤凰妖尊的妖力影响,脾气也跟着变差了许多。再加上他缺失了两魄,于绪的控制上,本就不似常人那般得心应手。
所以江浅和郁辞舟重逢之后,最喜的的事之一就是冲郁辞舟发脾气。
“在京城,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江浅突然开,朝郁辞舟问。
“有吗?”郁辞舟挑眉看向江浅,当即想到了江浅因为他一句玩笑,将抓着他的脑袋将他院里的石桌都磕碎了,“没觉得你凶。”
当然,郁辞舟重逢后之所以不觉得江浅太凶,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一来是因为,在那之前不久,他刚在广陵大泽帮着江浅解了三天三夜的毒。
那三天里,江浅的脾气有多差,郁辞舟早已领略过了。
二来是因为,广陵大泽这些年一直有言传,说江护法对郁辞舟有多么的不待见,甚至连剥的话都说过。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的。”郁辞舟开。
江浅眉心一,不知为何预到郁辞舟要问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你是什么时候说要剥我的我的的?”郁辞舟开。
江浅闻言面上现了一丝尴尬……
江涂那件事,他确实对郁辞舟有些怨怪,但还不至于真到了要剥的地步。之所以会有这话传来,其实多少有些被添油加醋的意味。
最初那段日,江浅的三魂七魄刚被凤凰妖尊修补好,凤凰的妖力一直不断影响着江浅的绪,令他在那段时间变得很容易烦躁。
江浅记不清是怎样一个契机,有妖偶然提起了郁辞舟。
江浅当时已经很久没有对方的消息了,便鬼使神差追问了一句。
被江浅问到的妖意识随问了江浅一句:“江护法和郁辞舟很熟?”
“不熟。”江浅说罢避嫌似的开,末了他怕这话传到凤凰妖尊耳,惹得凤凰妖尊不快,忙又补充了一句:“有仇。”
这话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成了郁辞舟听说的那个样。
江浅自己也不大记得自己原话到底怎么说的了,但听得多了,这话就成了板上钉钉。
江浅翻了个,看向船舱外。
郁辞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开:“很快就要到了。”
“你说,江涂他……还认识我吗?”江浅突然开。
“认得吧,他连我都认识,怎么会不记得你。”郁辞舟开。
江浅回想起自己见到过那的几次,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直也拿不准江涂如今对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思。
“若是我取回那两魄,他是不是就会死?”江浅开问。
“他早就该死了。”郁辞舟开:“若不是因为当时你正在妖力阶的关键时刻,凤凰妖尊多半会直接将你的两魄夺回来,当场就将他杀了。”
但江浅那个时候太虚弱了,取回沾染了气的两魄后,恐怕会难以承受,反倒危及命。所以凤凰妖尊才会选择先用妖力帮江浅修补魂魄,同时把江涂封印在了澹州岛的禁地。
所以江涂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也的确是因为江浅那两魄的缘故。
“你在担心他?”郁辞舟开问。
江浅拧着眉没有说话,他的记忆恢复的太突然,所以时至今日江浅都没法理清自己的思绪。
江涂曾经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是血于的至亲,江浅甚至可以为了他不顾惜自己的命。可他的至亲,却亲手夺走了他的两魄,若非凤凰妖尊想法修补了他的魂魄,江浅那个时候一定会死的。
江浅忍不住心,江涂那个时候有想过这些吗?
对方知不知凤凰妖尊能救自己的命……
若是不知的话,江涂当时的举动,无异于亲手杀了江浅。
“他会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江浅开:“在他夺走我两魄的时候,我和他的手足分就断了。”江浅唯一遗憾的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江涂,竟令他和郁辞舟生了这么多年的芥。
“比起江涂,我更担心的是妖尊。”江浅开。
他记得青鱼妖曾说过,凤凰妖尊快要涅槃了。
“凤凰涅槃……有什么可担心的。”郁辞舟底闪过一丝气,开:“反正他也不会死。”
江浅并未觉察到郁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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