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想到,席珰昳他在我这儿的信用都已经全破产了,你倒是很信任他嘛。”
“我没有啊……”
“是,你没有。”夏堂齐摆了摆手,最近的这些事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心,让他说话总是带刺,“你就只想着把他打一顿,他医院,你局……薄总您离家走的聪明大脑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啊。”
“我,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薄修齐看着夏堂齐额角被大太烤来的汗,伸手抢过了对方的行李,“你这么聪明,快去带路,别跟我扯东扯西了。”
他近来确实莽撞,只不过是因为夏堂齐受了委屈。
让他理智全无了。
26
席珰昳从未说过老家的地址,但这并不代表夏堂齐查不到。
以他父母留来的社会关系网,想要查一个人的籍信息简直是轻而易举。
人与人之间天生有垒,夏堂齐不曾说过,却不代表不存在。
席珰昳跟他在一起,本就是攀了。
只不过为了保护席珰昳的自尊心与颜面,夏堂齐从来没有在席珰昳面前耀武扬威过。他原本觉得踏婚姻的两个人无论家世背景都应该拥有平等的人格,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是他的放纵让席珰昳飘飘然,自以为是个人了。
“257号,257……257号在那儿后。”
薄修齐对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数过去,总算是找到了席家的土房院。
“知了。”夏堂齐拉住了薄修齐的手腕,制止,“先不急着过去,去买东西。”
薄修齐疑了惑:“还买什么东西?”
他们不是来挑事的吗,怎么还要送礼?
——————
夏堂齐没想过自己第一次来见席家人会是这样。
随便在村里的小超市里买上几个包装浮夸的保健品样,甚至不需要说他与席珰昳之间的关系。
“您好啊大叔,请问这是席珰昳的家吗?”夏堂齐面不改的解释,“我是席珰昳的同事,我正好来这儿附近差,他就托我替他回来一趟,送东西。”
“席……当什么爹?”正在院里晒包谷的老爷眯了眯,他佝偻着背,音夹杂着方言,夏堂齐要很努力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当爹不到当爹的,你找错了。”
“是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夏堂齐正准备告辞,却又被房里赶来的妇女给拦住了。
这女人杵着拐,一只不太灵便的样,她着急讲。
“没错没错,你们找席珰昳,他就是我们儿。他爹啊,你又忘了,咱们了城就有了洋名,就是叫这个什么珰……昳。”
“他个小兔崽还想给老当爹了不成?反了他了。”
“你别在工友面前嚷嚷,给儿丢人。”席珰昳的母亲是位beta,她不安的用手在灰黑的围裙上了。
“你们大老远来,辛苦啦。赶屋喝吧,我们他还好吗?”
夏堂齐看着女人暗沉脸上的皱纹,一时语。
姓席的可真是个孝,他居然这才看清。
27
席珰昳的父母简单,几乎是夏堂齐说什么便信什么,满都是对儿的关切。
席珰昳已经五六年没回来过一次了,除了零星的几个电话,被时代抛在后的他们本联系不上儿。
他们不懂网络,也没有智能机,固执的守着家里唯一的红座机。
席珰昳的爸是个驼背,从年轻驼到老,大半辈都过去了,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镇上,还都是因为席珰昳考上了镇上的,他送儿去念书。
平日里他就守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菜,再卖给来村里收菜的菜贩,他最得意的事,就是他这么一个没什么息的beta讨上了媳妇儿,还给他生了一个人地的alpha儿。
夏堂齐捧着装着凉的土碗,听着这两位孤单了很久的老人跟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对儿的骄傲,忍不住也泛起了恻隐之心。
“阿姨,您这是怎么不太方便的?”夏堂齐看着这个破旧的木拐忍不住问,“席珰昳他现在日不错,让他把你接到医院里去看看吧。”
“不了不了,这可太麻烦了。”
席珰昳的妈给吓了一,他们穷惯了,最怕的就是钱。城要用钱,城里的医院就更费钱了。
“我这是老病了,不需治的。是小时候发烧烧坏的,当时去城隍老爷哪儿喝过符,是我命不好,没得办法咧。”席母说着一些夏堂齐听不懂的话,反复的声称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数,怪不了别人,医生也帮不了她,“我看电视里说了,那些医院都是抢人钱的东西,最是去不得了……而且我们半截埋土里的人了,这么多钱什么,还得给孙存着,以后结媳妇儿呢。”
“这样啊,那确实是我不如您二老考虑得周到了……”夏堂齐把手里的碗放,拿手机看了看时间,“我这次来本来还准备带您孙买两件衣服,您知的,席珰昳他这么久没空回来,还是记挂着家里的。”
“大个娃买什么衣服嘛,有得穿就行。他表哥家里四个崽,经常从隔送孩衣服给我们家的,反正穿不了几天就个了,别瞎钱。刚的事你叫他不要心,有康在,都能照顾上的。”
“枣康就是嫂吧。”
夏堂齐笑着这么问,问得一直保持沉默的薄修齐心里都一个激灵。
“唉呀,我们从小就招人喜,多得是好条件的人上我们家提亲,镇里杀猪匠家一个月挣一万块呢,他家里闺女想给当媳妇儿,他都不答应,就是太重了,非要跟康在一起,不过好在是给我们老席家留了,就是非要去城里打工,家里的事一都不顾,不像样了!村里哪家的儿媳妇像他一样结了婚还要往外跑的……”
离开席家之后,夏堂齐还顺路去了隔表哥家拜访,看了看畏畏缩缩的表嫂和木讷的孩们。
直到太落山,他们才准备返程。
夏堂齐从门起就一直沉默,沉默到薄修齐都隐隐不安。
“你总不会是心了吧,夏。”
夏堂齐望着手机里的录音缓缓的叹了气。
“席珰昳重婚罪是没跑了,回去帮我联系好的离婚律师。”
想多了,他从来不为人渣心的。
28
席珰昳的老家太不繁华,连个像样的住都没有,他们找来找去,最后在最豪华的招待所住了。
夏堂齐还是第一次住到这地方。
他们要了最好的房间,也不过八十块一晚,一打开房间就是无法忽视的霉味,刺激得人不停打嚏。
门上就挂了个锁,轻飘飘的挂那儿就算保险,虽说带个厕所,却连都没有,要洗澡还得去公共澡堂凑合。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