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纤纤第一次和他
是在很久以前，掰手指已经数不清年
。然而至今回想起那个风雨大作的夜晚，陈清和心
仍难免剧烈起伏、像被捆绑在了过山车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那天晚上自己本来在温习书本。舅舅舅妈都
远门了、要后天才回得来，家里除了他以外只有洛纤纤一个。陈清和就着窗外沙沙的雨声趴在书桌边聚
会神地题，洛纤纤第一次敲门他压
没听见；第二次敲用了更大力气、节奏也急促了些，仿佛人已经气得略不耐烦，陈清和这才回过神来，佝偻起
小跑着给人开了门。
“表……表
……”
说实在话，陈清和有
怕洛纤纤，往前再倒两年、刚刚
住洛家那会儿就开始了，哪怕天天低不见抬见也迟迟未能和她熟络，只不过那时单纯觉得他这远房表总板着脸、实在有些不好接近，并不觉得她这个人能危险到哪儿去。
陈清和六岁成了孤儿，十六岁学会了哈着腰过日，这两年多时间里他吃洛家的、用洛家的，或多或少也得看洛家人
——洛纤纤的自然不例外，哪怕她只大他不到两岁。
和洛纤纤的弟关系不咸不淡维持了两年，陈清和没想到洛纤纤有一天主动会来找自己，虽然之后很
一段时间里都宁愿她没有这么。
——这并不是什么拉近关系的示好，而是洛纤纤
他、折磨他的开始。
“清和，”陈清和承认，洛纤纤这样叫他的时候，他能稍稍放松一，“学得
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休息？”
洛纤纤笑了，那是陈清和见到为数不多得几回之一。虽然只是扯扯嘴角的程度，但也聊胜于无。十六岁的陈清和，对温
的渴求到了饥不择
的地步，也难怪那么好上钩、那么容易满足。洛纤纤或许也是太清楚他这一，所以料定她的请求他不会拒绝。
“喏，电影，要不要看？”洛纤纤又问。她手上是一盒碟片，只在陈清和前晃了一晃就收到了背后。封
单调、只有泽光
的灰，陈清和从前只在老家小镇上唯一一家音像店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也从没有机会租一盘播来看看，没有钱也没有机。
对于洛家这些都是小意思，但陈清和从不敢主动索要，哪怕只是借用一次过过瘾——虽然心里一直都惦记着。
“表，算了……”陈清和嘴上拒绝，人却已经坐不住，一盒光碟虽不至于让他百爪挠心，但至少短时间
他已经没办法再集注意力学习。
“可以叫我纤纤。都两年了，别这么生分。”洛纤纤
，那是她第一次这样要求。陈清和张了张嘴、答不来，只是呆愣愣地被洛纤纤从容地从椅上带起来往客厅走。
他在沙发上坐定，看着洛纤纤蹲在电视机前把光盘推
dvd机。电视屏幕上噼里啪啦闪了几秒钟的雪
，终于现了一女一男，金发碧、说的还是英语。
没有字幕，陈清和英语不好、听不太懂，还好剧似乎并不复杂，甚至没有任何往小房间之外延伸的意思。
洛纤纤很自然地坐到了陈清和侧。他从来没有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异
靠得这么近，心
快了一倍，也不知在
张些什么。
她不说，陈清和也不问，盯着屏幕只顾着心里瞎猜。很小的时候镇上组织过一起看
天电影，在他的印象里开场几分钟就会弹醒目的标题。但现在这个，什么都没有。已经演了快五分钟，看男女主角的衣服都越脱越少，终于唤起陈清和一模糊的印象。
之前在学校有个三天两逃课的同班同学，有一天突然勾住自己肩膀问他要不要来家里看片，说很好看的如何如何……陈清和听不懂，单纯是不想和这
混混学生扯上关系，于是
便逃之夭夭。
现在想来，或许那家伙说的什么“片”就是这了。陈清和无法想象洛纤纤是通过什么渠得到的这些东西，更没办法短时间相信——他这完
到无可挑剔的表某程度上和那个混混是同一人。
不过不可置信的惊愕很快就让其他更为
烈的绪取而代之。膝盖一
，陈清和倒
一
气，低却见洛纤纤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盖在了上面。
“……表！”
“说了，叫我纤纤，”洛纤纤面不改将手撤回，这
倒衬得陈清和的惊讶有些唐突，“帮我递遥控，你左手边，看一？”
“呃，哦……好。”陈清和木木地照，洛纤纤接过遥控
了快，屏幕上早已赤
的两
躯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纠缠、倒、翻
……陈清和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
像压了块
石。想一咬牙立
走掉，然而睛就像粘在了屏幕上。
“……前半段没意思，从后半段开始看吧。”洛纤纤的声音飘忽地传他耳朵里。
“不、我不看了，表。”
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只是低低埋了脑袋，余光依然牢牢锁着那些
错的画面、无论视线还是人都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思绪像被浆糊堵住了，虽然有太多问题要问，但一开哪怕是连贯的话都说不来。
洛纤纤并没打算迫他，但她能看来他在逞能，而且已经逞到了弩之末。现在只消等他心里的弦自己崩断，本
不到她来“迫”什么。
“真不看了？”洛纤纤并没有暂停键，而是停止了快，电视机里随即重新传阵阵闷哼低
，愈发错杂躁动、像一把
泼在陈清和膛上。
陈清和忍不住抬偷瞥，他从未想象过——更从未见过——这合的方式：女人掐着男人的腰、从后面狠狠撞他，双手也在他上四
逡巡，而男人像虾米一样弓着趴在床上，在冲击之连翻白、甚至依稀有涎顺着他嘴角
来。
或许是过于新奇的画面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大，陈清和耳边嗡嗡作响，不住地咽唾沫也压不住心火，至于间支起的帐篷他早已无暇兼顾。他从未陷这掺杂着兴奋的无措。以前也不是没起过类似的反应，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那是什么，他自己也有意忍了过去；而此刻大不相同，电视、洛纤纤……周围的一切都在刺激他、缓慢地将他推向近在咫尺的极限，忍耐显然已经成了奢望。
“没看过这吧？”洛纤纤的手搭到了他肩，像往烧得正旺的
柴上又添了一把火，“没关系，我第一次看到也觉得新奇，惊讶得好久缓不过来，和你的反应一模一样。”
“还……还有多久……”陈清和答非所问，脸已经红透了，声音都是嘶哑的、像从
咙里
挤来。
“什么多久？”
“电影……我是说，多久结束？”
“嗐，早着呢。”
耳畔一阵短促的窸窣，陈清和回过神来的时候，洛纤纤不知何时已经凑近、和自己的贴在了一起，只隔着薄薄两层
的布料。纠缠的温让陈清和更加心猿意，而洛纤纤并不满足于此，她的手搭上了他的
，顺着衬衫摆探去、手指攀着陈清和的侧腰一路向上。
陈清和惊呼一声、整个人往一边弹开了，如果不是扶手挡着他险些就摔在地上。然而洛纤纤很快也跟了上来，将他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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