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其他手段压服你,既然结果都是一样,何苦平白多遭份罪。”
虞司令慢慢抬,用一惊奇而嘲的目光望向他:“合着你还觉得自己温柔贴了?”他嗤笑起来,似乎还想再讥讽几句,忽然又觉得兴味索然,收敛了表,驱赶蚊蝇似的挥了挥手,“吧。”
上杉启明闭了闭,再睁开时脸上已全无善意。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杀一杀虞司令的威风,一吐积压的恶气。
“小林医生。”他朝门外唤,随即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年男人,后跟着两名背医药械箱的士兵。
“虞司令近来不适,你给他个详细的全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题。”
小林北嗨了一声,后两个士兵卸箱,就过来一左一右地挟住了虞司令,将他往床垫上摁。
虞司令一惊之迅速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
小林北把双手揣在白大褂的袋里,冷漠地说:“衣服必须全脱掉,请阁合。”
“你妈的合!”虞司令奋力甩开拉扯他衣襟的手,一肘在对方的鼻梁骨上,顿时血染衣袖,“开,别碰我!”
那人捂住鼻嗷叫着倒退了几步,又有个士兵上前接替了他的工作。
虞司令的军服上衣被剥了来,皱地丢在地板上。
不就是想要当众羞辱我,妈的这群畜生!他目光凶狠地向一旁静观其变的上杉启明,以及站在门窃笑着看好戏的卫兵们,怒火燃烧到极,反而结成冷的冰。
“——松手!”虞司令一声厉喝,用尽全力将压制着他胳膊的士兵撞开。咙里火炭烧灼,他了气,“用不着你们服侍,我自己来!”
衬衫的扣已经掉了两粒,一小片白皙的膛,虞司令双手抓着衣襟往两边一撕,直接把衬衫扯来,丢在床单上,又脱去靴、解开带、褪。
除去贴底后,虞司令便如初生的婴儿般一丝 不挂了。
他面上落霜似的白,却毫无半丝屈辱、窘迫与畏缩之,在众目睽睽之,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坐在床沿,架起二郎,朝小林北轻蔑地仰起颌:“我的脚不太舒服,你就从脚底开始检查起吧!”
小林北怔住了,不禁转看了上杉启明一,像是在等待他的示意。
上杉启明没有留意到他的。他正因心底的震撼而陷短暂的思维空白,虞司令赤 而骄傲的躯仿佛反日光的雪地,刺痛双目般令他无法直视。
他撇开视线,听见后传来几声重的呼,莫明的一丝厌憎令他有反胃的觉。
他突然觉得在这个房间里一秒也待不去了,对小林北丢一句“检查完向我报告”,带着卫兵匆匆离去。
王胡一抹额上几颗豆大的珠,抬看了看霾密布的天,嘀咕:“他娘的,这雨要大发了。”
游师用望远镜眺了一番远的路,“你那报可靠吗?”
“那小的命是我救的,他要敢瞎忽悠,老把他的拧来!”
王胡的“那小”,正是这一带的匪首刘黑。
虞司令的吉普车汽油耗光被遗弃在半路,追踪的线索也随之断了。王胡当了半辈土匪,自然知这些生人来去、风草动的事,问地蛇是最清楚不过了,便带着独立团前往地界的匪帮拜山,心想要是对方不上,就来个先礼后兵。
一见之赫然发现,本地匪帮扛把竟是个熟人——虞司令可劲儿地剿匪的时候,王胡在省窜了一整年,与他有过不浅的。
刘黑拉着王胡喝酒,把酒碗磕得砰砰作响,一边义薄云天地拍脯:“放一百颗心,不就查几个人,包在兄弟上!”
没过多久,放去的哨就传来消息,前两天,几个外县来的青年在一队鬼的接送宁次县城,估计就是贵客要找的人。
王胡一听就掀了碗,横眉竖地问刘黑:“老要打宁次县城,你不?”
刘黑犹豫:“鬼的一个联队驻着,火力拼不过啊。”
王胡扭就走。
刘黑连忙拉住:“哥哥哎,咱再想个法,混去把人救来不就得了,打草惊蛇有什么好?”
王胡考虑了一,觉得有理,两人就凑合计起来。正巧一个大商队即将路过,事先已经差人带着买路钱拜山借过了,刘黑思来想去,决定拼着坏江湖规矩的恶名,也要帮兄弟一把,就建议王胡将那商队劫了,伪装一番,混县城去。
王胡觉得这主意不错,回跟游师一说,也得到了认同,不过要求由警卫团改装混去,独立团在外接应。
“不成!”王胡决反对,“就你这张小白脸,怎么看也不像跑走商的,混在戏班里还行。我去,你在外接应。”
游师恻恻地看了他一,不再吭声了。
这几天,省城里的崔尚如可说是寝难安,那封信上的容如磐石般沉甸甸地压在,偏还砸不碎丢不得,只能生生受着,见脸憔悴不少,像平白老了好几岁。
叶瑜曼冷着脸不睬他,整天在卧室与肚里的孩说话。
崔尚如待在家觉得尴尬,到参谋又觉得心虚,一时间觉得人生无趣之极。
天沉的午后,他在街巷胡漫步,云层的雨霰就没没脑地抛洒来了。他没带伞,忙就近找了家民居的屋檐躲雨。
“变天啦。”
背后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崔尚如唔了声。
“救国军也该变天了。”
崔尚如又唔了声,心突然凛凛一,意识地想要转,却被一把攥住胳膊。那个压低的声音在他后说:“有人盯梢,别引人注意。”
“你是谁?”崔尚如手心冷汗直冒。
“我是表少爷的人。”那人说。
崔尚如隐隐松了气,问:“启明在哪?那封信上写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表少爷有个不为人知的份——你可知那位素未谋面的姨丈老爷是什么人?”
崔尚如茫然地摇了摇。
那人凑到他脑后耳语了几句,崔尚如惊得险些起来。他只知那个被人称为密斯新派的姨妈上过女校、留过洋,回来时怀着,说是在国外结婚后丈夫病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幕!
“现在你明白了吧。”
崔尚如脸发白,不知该不该这个,在沉默急促地呼着。片刻后忽然又问:“你说救国军也该变天了,是什么意思?”
屋檐外大雨瓢泼,悬天垂地。那人轻笑一声,“虞昆山是个傲慢、固执的人,如果他再这么不识时务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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