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是同一支发簪,只不过是太相似而已。
其实关于那段漫而麻木的岁月,柳书意还能记起的事已所剩不多,如今看到这支发簪,许多被尘封的记忆便如雪一般,纷至杳来。
依稀记得那是个元宵佳节,她对明夜的刻意迎合与讨好初见成效,于是他破天荒的带她去了庙会灯市。
那个晚上,他们也是这样沿着街边慢慢的走,只是那次是明夜在前,她在后。
在街边的一个小摊上,柳书意看到了那支簪。铜铸的树枝,珍珠拼就的梨,那是陈国特有的工艺,致而丽,典雅又简洁,她将它拿起来细细的看,就像看到了故国的风光。
明夜走在前面,发现她没有跟上,又回来寻,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支发簪,声音带着不耐:喜便买。
她垂帘,将簪放回去,轻声说:不用了。
明夜沉默的站在一旁,突然拿起那支发簪,抬手在她的发髻上:叫你买就买,爷不缺这几个钱。
她抬起,青年好看的眉正微微皱起,神专注的看着她的发间,随后视线移,与她的目光撞在一起。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她知青年的别扭,于是赶了一个温婉的笑容:多谢侯爷赏赐。
青年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撇避开她的视线,只是眉偷偷的舒缓来,浅浅勾起了角。
夜空之上,五彩绚烂的烟轰然炸开,将邃的天幕照亮如同白昼,转瞬之间,又化作无数光,拖着的星火自穹划落。
人们声呼喝彩,柳书意和明夜站在街边,同时抬仰望,一时之间,灯火阑珊,星落如雨。
然后,她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甜的声音。
明夜,柳,好巧,你们也来看庙会。
柳书意和明夜一齐转过去,来人是姿容绝衣着华贵的楚楹。她披着一条锦红丝缎的披风,雪白的银狐边将她掌大的小脸衬的明艳动人,披风之,她双手叠护在腹间,腰微微隆起。
她的旁站着两个贵气人的英俊男,一个波转,一个稳重沉,柳书意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就明白,那是大燕的皇帝陛与锦王爷。
她立刻低,装了柔顺听话的样,楚楹的目光在她上打了个转,看向她边的青年,她听到她声音里带着笑意说:我先前还担心明夜会和柳相不好,如今一见,倒是我多虑了。
明夜似是有些张,很快的说:并没有
楚楹轻轻一笑,打断了他:看到明夜你能幸福,我心里总算能放了。希望你们玩的尽兴,楹就不打扰了。
自始至终,锦王的神就没有离开过楚楹,而燕帝目光沉沉的审视了柳书意片刻,然后对明夜说:沈墨书的事,你办的很好。
明夜收回落在楚楹上的目光,垂手站立,毕恭毕敬的了一声不敢。
楚楹与大燕的两位最统治者相伴着离开,明夜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慢慢抿了嘴。
片刻之后,柳书意听到他带着怒气吼了一声:回府!然后转大踏步离开。
那时柳书意的已经大不如前,跟不上明夜的速度,渐渐被他落在了后。
看着明夜远去的影,她脆放慢了脚步,缓缓走上庙会街那座漆红描金的桥。
明夜在前面已了桥,她站在桥上扶着阑往看,河畔有许多人正在放着河灯。
漆黑的河被浮灯照亮成一条的星河,明灭闪烁的河灯像无数无停靠的游魂,飘在奈何桥,徘徊于黄泉。
她抬看向明夜,青年此时也终于停了脚步,转回望过来,他们隔着人群默默对视,四周灯火璀璨,人来人往,唯有他们二人,仿佛于黑暗之。
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在柳书意耳边响起,回忆立刻像般退去,她抬起,看见少年模样的明夜正皱着眉站在她的面前。
他将帷帽的帘掀起,漂亮的睛里带着疑惑,低看她手里的发簪:你喜这个?
柳书意摇摇,想将发簪放回去,停了一,突然个轻笑,拉明夜的手,将发簪他的手里。
还给你。她笑的云开雾散,月霁风清。
明夜莫名,看看手里的发簪又看看柳书意:我要这个什么?
柳书意才没有回答的打算,她转去找店主:掌柜的,这支发簪我也要了。
掌柜喜笑颜开的收了钱,柳书意领着莲歌了铺,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明夜跟在后面一脸纠结,看看右手的糖画木,又看看左手的发簪,最后将木儿丢掉,嘴里一边嘟囔着我才不要这娘们儿的东西,一边将簪收了怀里。
三人走走逛逛,行至一名叫张记布庄的衣料铺前,柳书意带走了去。
张记布庄不算大,料也不算华贵,但掌柜为人实在,东西价廉,柳家上到主到仆人的许多衣服都是在这家定的单。
张掌柜见过柳书意,一就认了来,赶迎来:柳小,今儿怎么是您亲自来了。
柳书意笑:张掌柜,我带我弟弟来几衣服,她侧让后面的明夜,烦请您拿些舒适耐用的料来让他选选。
明夜照自己的喜好选了一匹红的一匹黑的,柳书意又给他加了一匹靛青,让他跟着伙计屋去量尺寸,自己则走到张掌柜边问:掌柜的,你们这里可能女穿的骑装?
南陈尚文,北燕尚武,燕国的女大都擅骑,常穿着骑装,近年来大燕国力盛,那边的风俗喜好也渐渐传到了陈国,许多陈国女也开始跟风穿起了骑装。
张掌柜脸上堆笑:当然可以,不是我自夸,我们家的绣娘什么款式的衣服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柳小只放心。
柳书意满意的,选了一匹黛蓝的料,也去了另一间屋量尺寸。她原想直接拿一柳霁风的衣服将就着穿了,无奈鼓胀将衣领开,看着十分不像话。
莲歌被柳书意留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站在店门朝外看,时不时抿一糖画儿,这是小送她的,她舍不得吃掉,只将那糖画抿的薄如蝉翼。
突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莲歌吓的一抖,手里的糖画差掉到地上,回一看,是个个的青年,一修劲装,腰上挂着把剑。
季辰看着前这个面不善的小丫,诧异:你不是柳小边的那个小丫鬟么,你家小呢?
莲歌戒备的看着季辰:你是谁?
我是裴落青将军手的副将,名叫季辰,上次我们见过的,你忘了?
忘了,没见过,不记得。莲歌回答的斩钉截铁,开玩笑,那时候谁敢抬看呀。
季辰无语:你家小呢?你不会是偷溜来的吧。
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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