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伯?满伯!
满伯门了?
颜渊冢今日一府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到可能是因为昨日刚与銮儿行夫妻之事,分外不舍的缘故,甜便压过了不安。可现在这觉愈发烈,他得尽快见到銮儿了。
夫人快走!恕老不能亲自带您去了。您上纱,去城南找卖豆腐的王大娘,她知我安排的宅在哪,老安抚了少爷就去找您,有什么需要跟王大娘说就好。拜托了夫人!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老家言辞恳切,着急忙慌地将金銮推府外,把门重新关上,去迎即将寻来的颜渊冢。
颜渊冢没找到家,就转去金銮房,发现屋空无一人,桌上留着一封书信。
他意识到了什么,一颗心陡然悬起,慌的绪蔓延至四肢,双手颤抖着拿起写着阿渊亲启的信封缓缓打开。
阿渊,我知你很我,愿意为我付一切,可我不愿意拖累你。我的孩们各个能力不俗,阿渊势单力薄,向来只关心朝政,不足以与他们抗衡。若是被他们发现是你带走的我,阿渊定会惹上麻烦。且你们颜家的声望是你的祖辈们付了数十载才换来的,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我虽然自私,占了你的,可不能再害你更多。你格忠义纯良,而我们晋家人则恰恰相反,无一不是心狠手辣,偏执任,我也一样。我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你,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有缘终会再见,望安好。
颜渊冢看完最后一句,轻闭眸,两滴清泪自角落。
如果你拒绝我的理由是我不够,如果你拒绝我是因为我不如他们狠厉,如果你的离开是因为我没有像他们一样将你禁锢于怀,那么.....次再会,我定如你所愿!
危机四伏的朝堂之上,哪有什么良善之人。在他失去双亲庇佑之后,位权重的颜家早已成为其他势力的钉,刺。他虽持忠贞国,可也需要与臣斗智斗勇,而光明正大的计谋有时并不能将他们击垮,他在背地里早已手染鲜血,心若磐石。只不过在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心将自己暗的一面全都藏起,只许将自己净的样呈现给她,没想到,这反而成了她离开他的理由!
颜渊冢将信纸成一团,彻底放心的郁气,浑的气息似是变了个人。以往见过他这个样的人都早已死去,恍若神灵堕仙,起,终成。
恰巧此时,老家匆匆赶来,见到少爷这副模样,一时不敢开。
你将夫人带到哪去了?銮儿突然离去,不难猜是受到了满伯的迫,昨天满伯刚来质问过他,今日銮儿就不见了踪影。
满伯老泪纵横,突然跪,少爷,为了颜家,老真的不能睁睁地看着您为了一个女人毁掉前景大好的仕途之路啊!即便您杀了老,老也不能愧对颜家的列祖列宗。您还是死心吧,老是不会让您找到她的!
颜渊冢眸光冷冽,正问,门却突然传来一声音。
不能告诉你家少爷,告诉朕总可以吧。
跪在地上的满伯哭声戛然而止。来的二人一便衣,却气势恢宏,他不确定似地看向颜渊冢。
颜渊冢薄微抿,默不作声。
本来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朕的好丞相带走了朕的母后。怎么?一向只知晋国朝务的丞相也看上了朕那貌比天仙的母后?可惜,母后是我们晋家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然!晋祁说话间,语气越发凶狠,帝王之气全开。
颜渊冢冷着脸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迟迟不语。
他也需要借由晋祁,撬开满伯的嘴。
呵,所以这位老人家,能说说你把朕的母后藏哪了吗?只要你说来,朕便放过你们颜家,不予追究。晋祁转将目光移向还在犹豫的满伯。
其实也不是他宽容仁慈,动过母后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只不过现如今动过母后的这二人都恰巧是他在这天少有的动不得的人。他们二人的势力都不容小觑。若不是这样,即使晋奚是他的手足,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这个皇帝怎就当得如此窝!
可是老家不知这其缘由,听到晋祁愿意放过颜府,既往不咎,赶就将金銮的去告诉了他们。
晋祁心大好,虽说如今三人都已知晓母后的位置,可等他们找到她,銮儿还是只能属于他。他们的势力再大,在晋朝,权柄之杖仍在他手,他们多也就能在背后抢人。
那就带路吧。晋祁的迫切不加掩饰,而晋奚他们显然也想到了这,反倒在一旁一言不发。
只能等先找到人再想后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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