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神放轻松了许多,与她聊天,不自觉浮现极浅极浅的笑意:“只是传说,也是神话故事,从来没有人见过灵。”
丽丝心想,神见过。
不仅见过,还把人家的生命之树给偷了一小截。
她眨眨:“那生命之树,对灵来说很重要吗?”
神父:“自然。”
“但怎么重要,没有人知,书也没记载。”
丽丝唔了声,心想真是个神秘的族。
神父解释:“关于灵的书也很少。”
“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灵惹了神发怒,所以便被神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丽丝轻叹:“真残忍。”
不是陆斯恩,还是怪,都很喜随便抹去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灵的存在。
她的记忆。
又霸又残忍。
神父上完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止疼咒。
“教廷有藏书阁,你可以去哪里看看,除了灵也有许多别的书籍。”
丽丝来了兴趣,眸晶亮:“比如呢?”
神父错开她的视线:“除了童话和神话这些儿童读,其他的都有。”
丽丝:“……”
她只想看儿童读。
神父又陪她聊了会儿天,临走时讲了大王对赫尔斯的态度:
不会包庇。
会给丽丝一个绝对公正的判决。
等神父离开后,这里又恢复了沉寂。
平静的时间没有维持太久。
黑褐的天板在公主的视线之,不断沉,不断沉,最终将公主彻底包裹在了虚空。
没有任何支撑。
漂浮在空。
陆斯恩形狼狈,到都腐烂着,几乎无法凑成一个完成的人形。
它语调鸷:“我要死了。”
丽丝心想,可以看得来。
但看着它凶狠的神,转念一想:
不会是想让她陪它一起死吧。
果然。
陆斯恩狠:“你把我变成这副模样,我要让你给我陪葬。”
它神残忍,掐到丽丝的脖颈,语调却温柔:“别担心,丽丝,我很快就会去陪你。”
丽丝呼渐渐困难。
视线也逐渐模糊。
觉得神也是个欺怕的玩意儿。
它变成这副模样,也不是她揍得……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
死也是一解脱。
在将要死亡时。
那瞬间,脑海闪过许多回忆。
——全都是怪。
她的记忆里,也只有怪了。
只有怪。
到死,回顾一生。
也只有怪。
忽然。
陆斯恩的被手彻底贯穿,它吐了血,拼着最后一丝生命,腐化成利刃,穿透了丽丝的膛,最后的笑容癫狂而恐怖。
它倒。
浮现怪破碎不堪的形。
原来……真的受伤了啊。
这么严重的伤。
看起来快要死了一样。
祂好像很疼。
疼的在不停地凄惨哀鸣。
不知是伤的疼痛,还是即将失去人的疼痛。
丽丝湛蓝的眸溢生理泪,光粼粼,她扯了角,眉弯了起来,梨涡诱人。
心想。
不要再有重复了。
如果再有重复……
就教一教祂该怎么去吧……
她缓缓闭上睛。
最后又受到了怪小心翼翼的拥抱,寒凉也炽烈。
再见。
怪听见她的心声。
受到她生命的彻底消逝。
霎时间。
天地充斥着尖锐凄惨的哀鸣。
怪拖着早已残缺的抱住了公主。
琥珀的重瞳布满悲伤与哀痛。
丽丝……
丽丝……?
祂喃喃呼唤着公主,却再也不能得到回应。
一滴泪珠落。
接着无数滴砸。
虚空被咸的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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