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亮 - 分卷阅读41

    话音落后电话突然挂断了，江渐冬有一秒钟的迷茫，然后池越上打了个微信视频过来。

    “能，能看到我吗哥哥？”池越对着镜整了发，笑得有腼腆。

    “都忘记还能打视频了，”池越说，“次我们直接打视频电话吧，还能见着面。”

    小朋友确实是刚刚睡醒，睛里还朦朦胧胧的罩着一层雾气，颊侧的酒窝却大大地漾着。

    江渐冬于是笑了一，一整晚的疲惫好像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好。”他哑声。

    第38章

    江渐冬的声音哑哑的，池越的心有快。

    手机镜里的人影稍显朦胧，但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前，池越还是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

    前一周都没见着面，当然也想江渐冬了，他很乖地凑近了屏幕：“这样吗哥哥？”

    然后又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一发，说：“还是这样？”

    其实两人之前没怎么打过视频，没确认关系之前不需要，确认之后也没这么时间没联系过，这还是一遭。

    “再近一儿。”江渐冬的声音更哑了儿，里面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意味。

    于是池越又贴近了一，的睫几乎要贴在镜上。

    江渐冬就这么静默地看着他，没有声。

    被这么盯着看的时候池越稍有害臊，睛不自觉地眨着，打视频到底和见面儿不一样，这在池越的印象里是真真正正侣才会的亲密举动。

    但再害臊池越也不会拒绝，他也确实是想江渐冬了。

    “这样可以吗？”池越又换了个姿势，整了自己的领。

    夏天的衣服很薄，池越穿得又是睡衣，宽宽大大的衣服挂在上，似掉非掉。

    江渐冬的嗓蓦然一，哑声：“可以了。”

    “啊？这就可以了吗？”池越仍不自知，还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角度。

    圆圆的领光洁的锁骨，宽松的衣摆随着池越的动作移动，江渐冬伸手用拇指挡住摄像，命令式的：“回视频你换件别的衣服。”

    池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脸腾地一就红了。

    “我、你、我……”

    支吾了好久之后他说：“那、那我现在去换件衣服？”

    江渐冬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半真半假地说了声：“好。”

    池越闻言就起了，当真要去换衣服。

    “别去，逗你的。”江渐冬这才了声，重新把拇指拿开。

    “就坐这儿就行，让我好好看看你。”江渐冬说，“……想你了。”

    江渐冬其实很少这么直白地表达“我想你”或者“我想见你”这绪，他本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

    今天聊得有过火了，于是池越一直都不怎么看江渐冬。

    又聊一会儿之后江渐冬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池越才突然发现了异常。

    “你晚上没睡觉吗哥哥？”池越问，“我怎么觉你是没睡啊？”

    和池越聊天之前江渐冬特意去洗了把脸，但小朋友太锐了，到底还是没瞒住。

    江渐冬沉默了片刻，说：“特殊况。”

    池越的心里却蓦然一酸。

    怎么可能是特殊况，江渐冬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格，看他疲惫的神，池越就明白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状态了。

    “先不聊了，”池越上说，“哥哥你先去睡会儿，睡醒再给我打电话。”

    “别挂，”江渐冬却不愿意，开阻拦，“我想再看看你。”

    片刻他才承认：“……还没录完，一会儿还要继续。”

    池越的心一就了，呼呼的，却又没什么办法。

    “那你在旁边坐着休息，”池越故意绷着脸说，“不许看我。”

    这时候江渐冬倒是很听话了，应声，去到旁边的椅上坐：“那你别挂电话。”

    而江渐冬刚刚坐，上就有一个带着吊牌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小江，”工作人员拍了拍江渐冬的肩膀说，“楚哥刚叫你。”

    江渐冬随即从椅上站了起来，说：“好，我知了。”

    暧昧的气氛瞬间就散了，江渐冬没法再和池越聊天，他低匆匆跟池越说了句再见，转就了工作状态。

    手机被随意地搁在了小桌上，江渐冬走的匆忙，甚至都没来得及挂断。

    镜里孤零零的没了人影，池越的心忽然有疼。

    远嘈杂的人声传来，池越知那是江渐冬他们在忙。

    手握着手机坐在床上，池越的手久久都没有放。

    窗外是明亮的，太刚刚升起来。

    池越刚刚睡醒，脸都还没来得及洗。

    他的一天才刚刚开始，江渐冬却连旧的一天都还没有结束。

    他想见他。

    这不是池越第一次产生这个念，又在这次视频后变得格外烈。

    江渐冬太辛苦了。

    其实就算见了面，池越能的也不多。

    或许只是给江渐冬敷一敷睛，再泡一杯蜂。

    但他就是想去陪一陪他，陪一陪，再抱一抱他。

    池越握着手机，轻轻地叹了气。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池越没有挂断。

    江渐冬那边的声音不断传来，他们确实太辛苦了。

    后来江渐冬的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而在关机的前一秒，他们还没有结束工作。

    池越气，不再犹豫，开12306，开始查从京北到上湖的票。

    一千零八十四公里外的上湖是闹而繁华的，清晨的太刚刚升起，千千万打工人却早已从睡梦醒来，赶地铁，挤公，这是在大城市工作的必修课。

    城市心的唱片制作公司同样闹，从夜到清晨，这里的灯光彻夜通明，亮如白昼。

    “小江，来来来，你再试这句，我刚重新改了几个音。”

    “录音师也准备一，各门工作人员就位。”

    “咱们今天争取把初版过了啊，大家都打起神！”

    楚银翰拿着对讲机指挥着，整个工作室的人都行动起来。

    原创歌曲的录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更何况碰到楚银翰如此苛刻的老板，通宵那是常有的事。

    脖颈和肩膀都酸酸的痛，脑袋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钝化，听闻楚银翰还要再来，整个工作室的人都哀嚎起来。

    “不是吧不是吧！还要来啊！”

    “楚哥啊！让我们歇一会儿吧！”

    “楚哥我就悄悄问一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楚银翰举了举手，说：“最后一遍。”

    说是最后一遍，但跟楚哥工作过的人都知这个“1”是个虚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