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骂上搜:作者有病,快快退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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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当然不会答应周沫。
在听说了关于阿力、并不令人惊讶的“真相”以后,他无视周沫的慷慨激昂,和葛俊的忧心忡忡,丢一张结账的百元钞,便匆匆忙忙告了辞:“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事,次再聊。”
可他急急奔逃的方向,却不是自己的家——那间栖息着“未知全新”的租公寓,而是一招手,赶在葛俊追来前坐了租车,驶向了某间、他也不熟悉的小旅馆。
*
枕不舒服。很不舒服。这毫不人化的劣质设计,对于期伏案作画、得了颈椎病的叶凡来说,简直就是上刑般的折磨。
叶凡已经睡惯了家里的低矮枕。阿力知他的习惯,有时甚至会等他睡着了,再悄悄地掉枕,把自己绒绒的尾伸去,垫在叶凡颈。那样叶凡会睡得很舒适,一整个晚上,都像躺在温的云朵上。
叶凡开始想念家里的床,可他现在对那“未知”的恐惧,超过了他对回家的向往。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哪怕就一晚,让他暂时逃离一波又一波、令人应对不暇的谜题。
档的酒店,他不是住不起,知名漫画家的收,还是足够支撑他奢侈几回的。可他门时,只想着在小区里溜达,没有带份证。正规的酒店,绝不会容许份不明的人住。
鼻孔里溜来各味。
有之前的客人,不小心打翻的速溶咖啡,遗留在床柜与床沿的隙里,被骂骂咧咧的打扫大妈所忽略。
可能还有哪个倒霉孩,躲在被窝里,边看动画片边嚼炸薯条。一的番茄酱味,从被的棉芯里钻来,叶凡恶心得掀了被。
叶凡无法去抗议,因为求着老板“通通”,收留他一晚的,就是自己。他甚至怀疑、已经渗床单里的无数发陈年-,就积在自己,正在搅拧着自己的神经,叫他苦不堪言。
抱怨了,怕被赶去。那样的话,他就只能回到家里去,面对那只不知是何、却与自己同床共枕、甚至亲密涎的怪……
叶凡翻来覆去,充分会着枕不合适的痛苦。这颈椎,疼得像要断了一样……等等!不合适?不……合适……
脑里电光火石窜过一念!叶凡突然明白了,他隐隐觉不对、却又说不问题在哪儿的201室,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别扭。
房主说,那是他儿的衣服。可那件黑跑步衫,本就不是为七八岁小男孩准备的,而只有像站起的阿力一样、大健瘦的成年人,才穿着合适,甚至都不是年大叔的型。
也就是说……房主在撒谎!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叶凡陷了更的疑惑。
为了尽快把自己赶去而敷衍?似乎没必要,他尽可以闭不言……
为了捉自己,以报复自己对他的打扰?可这样的谎言,又太小儿科……
若说是误吧,那么清晰而亢的回答,不太像是无意识的随一说。
叶凡实在想不通,房主有什么理由要骗自己。除了将之归结为又一桩无解的诡异事件之外,剩的唯一可能,就是房主还有另外一个、当时不在家的儿。
或许就是那么简单。或许是自己神经过,把简单的事想复杂了。
睡吧,快闭上,等睡着了,就没有那许多耗费心神的腌臜琐碎要心……
*
疲累至极的叶凡,本来已经迷迷糊糊了睡。可睡到半夜,一条手机app的通知消息,鬼使神差一样,挂在了突然亮起的显示屏。
“叮咚!”叶凡被通知音震醒。
他敢发誓,自己平时绝对没有刷微博的习惯,况且他分明记得,自己早已将那些扰人清静的碎片式消息,统统归“不重要通知、不弹提醒”的类别里。
可当他迷蒙着睡,从屏幕幽暗的蓝光里,读取到那条直刺帘的消息,他惊得从床板上起来!像是被揪面、刮掉了鳞片的鱼,瞪大睛,失去了赖以呼的安全。
“实时搜话题 #阿力你在哪里#:疑似患有神障碍、行闯陌生居民家大喊大叫、搜找玩狗的男,据悉可能为新鲜番茄网着名成人漫画家叶某……”
是那个大叔!他偷-拍了自己的录像,传到了时最门的小视频网站上去了!
叶凡的“火”,原本只是成人漫画小众圈里的事。可借助社网络极其偶然的量发机制,这叶老师火了圈,而且是以如此不堪,如此丢人现、隐私不保的方式!
先是某个成人漫画的死忠读者,曾经在动漫展上见过叶老师真人,还买过他的签名书,恰好刷到了这则小视频。
他连用一连串叹号,和捧脸尖叫的表符号,地转发,很快便将小视频搬到了《塔》的微博超话里。
崇拜叶老师的粉丝立刻炸了锅,他们纷纷担心叶老师的神状况,以及《塔》漫画能否顺利连载去,而行不停蹄的转发,顺便@各路神疾病方面的专家——甭是真专家,还是打着“心理知识分享”幌的营销号。
那些正愁找不到机会赚取球的“砖家”们,像饿狼扑一样,咬住了叶凡的八卦不放。各“万字详尽剖析文章”应运而生,细到拆解叶凡走路时摇晃的步态、叫喊时失控的嗓音……
幸好那位大叔只拍摄了他的背影,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否则叶凡以后,真的没脸上街、没脸人,只能楼自尽了。可尽如此,熟悉他的粉丝,还是一把他给认了来。
经过这帮人的一番折腾,叶老师得了神病一事,就像是已经被实锤。排山倒海的议论,汹涌而来。
这其,有些是真粉的关切;但更多的则是来自圈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耸人听闻的猜测,和看闹不嫌事大的嘲讽。
有人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些写黄-文、画漫的,本来就是心理变态不是么?只不过是偶然暴了一个而已!更多的还有,你们去挖挖看!”
有人说:“赶看好你家小孩,别被那个变态画家给抓去!我估计啊,他是有特别的癖好,专门搜罗那、被小孩啃过的绒玩,拿回家去自-!表面上看是玩‘玩’,是合法的,实际上那小就是个恋童癖!就是喜闻小孩的味!”
还有人说:“我的天!都这样了还不赶报警把他抓起来!这人私生活肯定七八糟吧?这不是神病,是毒嗨上了瘾!冲去的时候,正好是神志不清吧!噫!八成戳针,就是个行走的艾滋病病原!就应该抓到局里去检查,看手臂上是不是一排针孔!”
叶凡的手像冰块一样凉。
尽脑里在狂喊“停!停 !停!”但他抖得快不住屏幕的手指,还在止不住地向上划,向上划……不听指挥的睛,专注盯在那些目惊心的字上,向大脑传递着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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