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饵/日蛇】等shuang文集 - 长寿鸟儿困生魂,一代侠盗背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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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间志

    寿鸟儿困生魂

    一代侠盗背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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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圆圆的大玉盘浮在

    趴在船舷上、佯装低赏月的白芍,已竭尽全力回避鹧鸪哨吃面的模样了,可“溜”的嘬面条声,还是像一般往他耳里钻。

    他嗅着油拌刀削面的卤香,对着月儿惆怅:如果那是个大月饼,他也能一

    偏这时候,鹧鸪鸟还要叼着一面条,飞到他前来作祟。那随着鸟翅的振扑而晃在前的面,像极了一引线,牵引着他转过去,朝采贼求饶……

    不行了,撑不住了。

    他转,提了尴尬且讨好的笑:“嘻嘻嘻……那个、鹧鸪一支哨大侠,你可不可以……”

    鹧鸪哨抬,又去两撇龙须才:“叫声‘相公’,怎样都可以。”

    芝麻与葱丝的香气,俘虏了白芍的倔。他着一馋津说话,好容易才能不漏来一滴:“相公……”这声音里有折腰的颓丧,也有柔化人心坎儿的甜腻。

    鹧鸪哨心,喜上眉梢,嘴上还不忘讨便宜:“诶,相公在呢。不用客气,平日里叫我‘鹧鸪哨’就行,等你哪天想要了,再唤我一声‘相公’就好。”

    那句“想要”里不尽的暧昧:是上的小嘴想要吃面呢?还是的小嘴,想要吃什么更、更、更的东西?

    “哼!”白芍怒瞪一,扒过鹧鸪哨的碗,夺过竖在面上的筷来,埋首就吃。

    他吃得泪盈眶。他这辈,从未吃过如此味、且“不净”的……对,他娘告诫他,除了自家厨的东西,外的吃皆不净,千万不能往!于是白芍得更了,满满鼓了两腮。

    鹧鸪哨以双肘支着,目不转睛地欣赏小白兔的狼吞虎咽,边看还边滋滋地想:原本还想叫刀面郎再为他剁一碗来,没想到他竟然一儿都不嫌弃我用过的碗筷!这算不算……这算不算是我和他的初吻呢?我该要提醒他么?……还是不了吧,看他吃得那么香,不忍心搅了他的胃……小白兔呀,小白兔,你多多吃草,快快养,等养了,我再把你全都吃掉……

    幸好白芍是听不见鹧鸪哨的心声,否则定然要一脚踹翻面桌。

    而飞飞则立在白芍肩,“啾啾、啾啾”,像在帮他数着,有几面条了嘴。

    白芍饕餮了一会儿,觉得肚腹饱饱,心满意足地打起了饱嗝儿。他这才以指尖,端了一粒白芝麻,凑到鸟儿面前:“飞飞,你也尝尝看。”

    飞飞闻言,低啄了一

    “呀!”白芍满目惊喜,奇,“它果真听得懂人话!”

    “那是当然,”鹧鸪哨了布绢,帮白芍拭拭油亮的嘴角,又稀松平常地甩了一句,“飞飞可是我师叔。”

    白芍如遭石砸额,惊得连贯话都不会说了:“什、什么……你说它是、它是你的……”

    “嗯,如假包换,它就是我师叔。”鹧鸪哨一摊掌,飞飞回到了他掌心,与他一对着白芍频

    白芍脑海里浮想联翩。毕竟,他们正坐在以辫剁面条的大叔船上,还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他向着飞飞的鸟首作揖:“幸会,幸会。鹧鸪哨的师叔,你的魂魄,现正困在这只鸟的里么?晚辈白珍之,见过鸟前辈。”

    这小白兔的奇想也太可了吧!

    鹧鸪哨忍不住摸了摸白芍的额,再揪了揪他的小髻:“不是啦,飞飞它就是只鸟,不是个糟老!只不过,他是我师傅的师傅,也就是我太师傅养的鸟,因为寿命极,所以论起辈分来,它算是我的小师叔。”

    白芍觉得不可思议:“一只鸟可以活得这样久吗?”

    鹧鸪哨顺着飞飞的鸟抚指:“它可不是只凡鸟,他是为我太师傅试丹的灵鸟呢!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等的贼,为满足贪而偷。窃来的财,要么换作了珍馐,填腹里以供飨,要么变作了绫罗,裹在上饰耀富有。而更上一等的贼,为志趣而盗。盗来的宝不卖不兑,收宝阁细细钻研。譬如我太师傅,他老人家一辈不盗金银,专偷大人家窖库里、稀有名贵的药材,带回来药炼丹,想要炼制生丹来,不仅自个儿能延年益寿,且待方成熟之后,再公诸于世,使天人人皆可受益。”

    “那他炼成了么?”白芍大开界,原来贼也可以有梦想。

    鹧鸪哨朝飞飞一努嘴:“成了!可受益的就只有鸟。否则,他老人家也不会因误,而早早归西了。”

    “哦……可惜。”白芍早先怎么也不会料到,自个儿有朝一日,会为一个贼的离世而扼腕叹息,“那你师傅呢?你师傅是偷什么的?”

    提到师傅,鹧鸪哨的面庞上又笼起自豪的光彩:“我师傅他老人家的名号,你一定听说过,他叫‘司空摘星’!”

    “哦,我知、我知他!”白芍兴奋,“他就是那个……‘上可摘星辰,可揽黄金,铜门锁不住宝,机关拦不了路,阎王挡不住摘星’的司空摘星!他可是一代侠盗啊!听说他专门劫富济贫,将贪官污吏从老百姓上剥取的不义之财,再统统偷回去还给百姓。我觉得他可威风,可侠义了呢!”

    拍手称赞的白芍不知,他爹爹就差被司空大侠的徒弟,当了“贪官污吏”,给“劫富济贫”。

    “对,他就是我说的,最上等的那一路贼。心有大,为天苍生而偷,只劫不义之财,从不取百姓一分一厘,人人称颂的大英雄!”鹧鸪哨自小,也梦想当那一路大英雄。

    可白芍接着投过来的鄙夷目光,泼了他一:“呵!那敢问大英雄的徒弟,怎么成了专盗间贞的采贼了呢?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司空大侠的徒弟啊?怎么一儿志向都没有!”

    冤枉,冤枉啊!唉,鹧鸪哨真是冤屈满腹难开。当初是谁嘴贱,自称是采贼的?真该咬掉他的

    不过,鹧鸪哨不后悔。假如白知府真是袖间染污的贪官,比起让白芍知晓真相而伤心,鹧鸪哨宁愿留住他心间的一方清净,哪怕自个儿被踩鄙视的污泥。

    对于冤屈,他只得一笑置之,继续油嘴,佯装没脸没:“嘿嘿嘿,宝贝媳妇儿,你怎能说我无大志呢?我采到了你,不就是志比天,终偿夙愿了么?再说,无大志没关系,腹有一‘大’,才能令你终生幸福啊!”

    “恶!”白芍假作呕吐状,“司空大侠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师门不幸。”

    “诶,那你可不能妄断言!”鹧鸪哨神秘一笑,“我师傅曾亲说过,我是他这一辈,最不后悔的一桩偷盗。”

    “什么?你也是偷来的?”白芍眨着睛,“这侠盗,还偷人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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