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4

    今天是妻的历生日。

    妻一年过两个生日。历生日是和娘家人一起的，历生日是夫妻俩单独过的。每年如此。

    就算已经结婚几年，林渡还时常叹于沈家对这个女儿的。但想到妻的，也不得不承认，人生不得十全十。

    上天给了她智慧貌和财富，还有全心她的家人，却没有给她一副健康的。

    他呢？是其他的都有了，亲缘上却少了几分。

    大学毕业没多久，父亲便因劳过度突发脑溢血，没能抢救回来。后来公司资金链断裂，即将破产，幸得沈氏手相救，才算缓了回来。可母亲却和他疏远了。

    母亲对他娶沈家千金是先喜后怨，因是在妻不能生育上。她说宁愿看公司破产，他们搬到地室去住，也不愿见他无无女，你这样，我来日到了地，有何颜面见你父亲？

    林渡当时：不说到那个田地还娶不娶得到老婆，只说我保住爸的心血，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还年轻，还能东山再起啊！

    我找个工作不难，端盘刷碗都使得，可在公司里工作了半辈的老员工怎么办？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拿到工资了。还有一些年纪大了的工人，去就失业

    母亲默默无声，叹了气。知娶沈千柳的事已是板上钉钉，母亲也不再阻拦，只是此后吃斋念佛，家里供送观音。

    今日午，时间去和母亲吃午饭。却见她气大好，有欣欣之态。

    林渡笑问发生什么好事了，好久没见你这么兴了。

    母亲用公筷给他夹了块鱼，小玉你还记得吧？

    林渡正要说不必为他特意荤菜，听到母亲的话愣了一，韩玉？

    对呀！她最近来这边办事，还特意过来看我了。

    林渡觉得这稀奇了。他母亲本来就不大喜韩玉，怎么会突然兴起来？那是她厚，还记得你。

    是啊，我看她真是不错的。

    林渡喝着汤呢，差来，妈，你

    我看她还喜你。

    林渡放碗，略显无语。却听母亲加：我问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单呢，说是没遇上好的。这不就是还没放你吗？

    林渡皱眉：妈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她既好心来瞧你，你怎么还在背后说她？

    我不是！我就是想着她没敢直视林渡的睛，你们当年也不是自愿分手的，如今

    如今？如今我已婚4年了。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不用！哎！妈跟你明说了吧。她既然还喜你，你们就再续前缘，只不让小柳知就好了！

    林渡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还是放不抱孙的事，是打算让韩玉给他生一个。

    果然，母亲接着：若是你们有了孩，我就过去帮你带着。等孩大了，你再看要怎么办，是瞒着也行，公开也行。小柳人冷了一些，心却不坏，应该是能容人的。

    林渡被他母亲的奇思妙想狠狠震住了，一时都不知从哪里开始反驳。说上的事，她是不会理解的，林渡也不想多费，只吓唬她：那你是准备抱着孙去住地室？那你倒是可以先找一找，看看环境。

    哪里至于？你早准备就好了。

    您本事大，董事您来好了，我明日就退位让贤。

    母亲脸上讪讪，我就是个主意，还是要看你的意思的。

    午饭吃得不舒坦，等到晚饭前，他又接到一个电话。他看到号码就知是谁，本不想惹麻烦，可又怕他母亲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还是接了起来。

    韩玉先是歉，她刚刚接到阿姨的电话，才知阿姨午说的话，那真不是我的意思，我就是上周去拜访了一，聊了一近况就走了。

    林渡知她不是那样的人，我明白，我母亲她就是钻角尖。你别生气才好。

    我不生气，就是怕你生气。

    林渡有半晌没开，那也不。他有意想和她像老同学一样聊聊，却觉得哪个话题都不合适。虽然母亲自作多，觉得她单是放不他，他却也不敢说和他毫无关系。

    总归是他没能力，让她对男人失望了。

    这样吧，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

    等一！

    林渡把拿远了的手机又贴回耳边，听到里几声呼，然后是，你过得怎么样？

    林渡笑了一声，我妈没跟你讲吗？我好的，公司发展不错，我爸应该会满意的。

    你和你妻的好吗？

    好的，我很满意。

    如果她不是沈氏千金，你也还是满意吗？

    林渡有些不悦，但还是回答了，没有如果。沈氏千金是她的一分，不需要剥离开看。

    我上个月和客吃饭，楼的时候看到你们一群人，应该是沈家的家宴。她好傲气，当着那么多人面对你颐指气使，你还背着她走的对不对？我当时看你低声气的样，险些认不你。

    林渡伸手了眉心，韩玉，有些事，不是见为实的。

    见不为实，那耳听呢？我这次过来，也听说了不少你们的事，都说沈千柳纵，说不给面就不给面。这难还是好相的？

    韩玉，有些事，如人饮，冷自知。林渡说完又添了句，我知你是心善，但还是不要多闲事吧。

    挂了电话，他不由品了品外间对妻的评价，心想，那就是对外人的态度，对，她的拿得才叫好。

    上个月，她过历生日，家里人一起吃饭，她喝了一酒，就有些了。在包厢休息时，林渡搂着她说小话，偏偏叫嫂听到了。她就有些羞恼，不肯叫林渡贴着她。

    她漂亮，来都是穿着跟鞋，又喝了酒，走路便有些不大稳当。又使，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磨得他汗。等上了车，大舅哥也说了她一句，把她训得耷拉。回家后哭哭啼啼了小半晚，让他在床上手足无措，又怜万分，哪里还记得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