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拾级而上,很快就到了石阶尽,然后在一截墙面跟前停了来,而再往上就是天台。
“这个地方你还记得吗?”盛铭风冷不丁突然发问。
“当然记得,以前我总想上来风,但是人得矮,力气又小,怎么都上不来。”林渐西撇撇嘴。
闻言,盛铭风立刻轻笑声:“那时候你小胳膊细儿,踩着石都上不去,还得我在上面拉你。劲儿使小了拉不上来,劲儿使大了你还哭着喊疼,烦人得要命。”
话音刚落,他就拽着墙上的扶手,轻巧地越上了天台,然后朝底的青年伸了有力的大手。
“上来。”
没想到,林渐西却只是看了他一,微微一摇,没有借助任何帮助,自己轻轻松松地就了上去!
盛铭风眸光一闪,伸去的手就这样僵立在了空,好半天都没有收回来。
半晌,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底划过一丝明显的无措和失落。
这个人好像,是真的不需要我了。
“风哥你看,对面那个地方没翻新以前,是小朋友的宿舍楼,小时候我们就住在那里。”林渐西指着前面那栋大楼,兴致地说。
“那个时候里面的房间很小,大家全挤在一起,比现在可差远了。”
盛铭风听了登时就冷哼一声:“小就算了,隔音还差,我记得有个人晚上闹脾气一直哭,闹得大家都睡不好,你就更离谱,人家哭你也跟着哭,后来我就上去狠狠吓了他一顿,立治好了他的臭病。”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有惊讶。原本以为,他在福利院生活的这段记忆早已经被淡忘,但在这个地方走了一圈之后,却觉得很多模糊的分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哈哈,你那时候就是很凶嘛,大家都怕你的。我还记得有一个很很壮的小孩,年纪个都比你大,抢了我攒了好久的糖——”
“还说呢,你就只知躲在角落里掉泪,要不是我为你,你就白给人欺负了,结果我还被当时的阿姨罚了一顿。”盛铭风没好气地白了青年一。
林渐西立刻喊冤:“才不是呢,阿姨罚你是因为你揍了他抢回我的零以后,还把他自己藏的零也全抢来吃了。”
“那不是为了给你气吗!”盛铭风又翻了个白,“要不然谁稀罕那些垃圾品,我全都扔了,一个都没吃!”
“原来是为了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林渐西杏圆睁,一就动了。
“风哥,你怎么这么好呀?”
他那双潋滟的眸里闪着灿烂的光芒,里面的绪是欣喜是激,好像还有更多,看得盛铭风的一颗心不由得地升起。
接着,青年嘴角一咧,立就笑得傻兮兮的:“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大。”
语气郑重其事到仿佛一刻两个人就可以立刻结拜似的。
该死的,谁特么想当你老大!
盛铭风才刚刚升起的一颗心,立刻吧唧一声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又酸又痛,连手都抬不起来,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过。
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或许,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盛铭风闭了闭,皱着眉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定决心似的了一气。
“林渐西,其实……我有一个秘密,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咦,听这话的意思,难是要和我分享吗?
于是林渐西立刻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什么秘密?”
“我喜过你哥哥。”
轰隆!一开就是一个惊雷。
“你、你喜我哥哥?!”林渐西立刻就惊得瞪大了双,但反应过来之后,似乎是觉得有不对劲,忍不住狐疑:“可是……可是你们那天才刚认识啊?”
“不,那只是他第一次认识我,而我单方面认识他,比你还要早得多。”
盛铭风眯了眯,好像是在回忆过去,语气里却带着一释然。
“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林瑜正好来福利院探望小朋友,他穿得很漂亮,像另一个世界的小王,好像会发光一样,不仅带了很多书和玩,还和大家游戏,说话很温柔。你也许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我却记了很多很多年。”
“噢——怪不得那个时候,你要去看林氏科技的宣讲会,原来是为了我哥!”林渐西恍然大悟。
“没错。”盛铭风,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知自己离他很遥远,但也总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得更优秀,就可以和他靠近一了。”
一听这话,林渐西眉心微蹙,言又止。
盛铭风一就看他已经察觉到了端倪,嘴角一勾继续:“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这些话也很耳熟?”
闻言,青年不自觉地咬了嘴,神迟疑:“你的意思是——”
“我对你哥哥的,和你对韩沉非的,是一样的。其实我们两个很像,都太缺乏和温,所以得到一,就会格外珍惜。”
“我曾经千方百计推掉行程就为了远远见林瑜一面,可是那天我面对面碰到他之后,这么近的距离,心里却一什么觉都没有了。”
“他并不认识我,我其实也不了解他,那只是年少时候的一个梦,一幻想,那本就不是喜。”
盛铭风的声音条件本来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原本就低沉的嗓音被刻意压过之后,更显得优雅动听,再上柔和的语气,简直像是在眠。
“西西,你也一样的,其实你并不喜韩沉非,对吗?”
林渐西呆滞地眨了眨,似乎是被一通狂轰滥炸说得有发懵,连反驳的语气都变微弱了:“不,不是这样的,你让我想想——”
“喜是让自己快乐的事,而不是永远去追逐一个看不到摸不着又虚无缥缈的梦,那样会很辛苦的。”
盛铭风怎么可能让他细想,直接毫不客气地一打断,乘胜追击一路猛攻。
“而有的人,他知你喜吃青椒炒、保丁和蘑菇汤,饮料喝云雪山和全麦纯咖,糕偏好果味,冰激凌只吃多,他和你有相同的兴趣好,有很多共同话题,更会永远照顾你保护你——”
盛铭风忽然顿住,一凑到林渐西面前,尾上扬,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张俊的脸在此刻显得十分蛊惑。
“西西,找个那样的人,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林小西:“风哥你说的很有理,所以我选择临北,谢谢你的拨。”
盛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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