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你猜萧屹川看到那张照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系统:“生气?不解?大吵一架要分手?”
程沐筠摇了摇,“我猜,他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可能吧?”系统说,“萧屹川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打个赌?”
“我才不要。”系统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为什么啊?”
程沐筠:“直到现在,他觉得我喜的人依旧是纪淮,自然不会拿这件事过来质问我。”
“啊,难那0.1%卡住的度条,就是这个原因?”
“是,也不是。萧屹川困住了自己,便无法觉醒,我只能帮他一把了,莫安澜只算是其的一环。”
话音才落,程沐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萧屹川。
他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的声音,有些喑哑,“沐筠。”
“嗯,怎么了?”
萧屹川:“你不在家里吗?我,我回来没看到你。”
“哦,我在湖边小屋这里写生。”
过了片刻,萧屹川才说:“我等你回来。”
“你来接我好不好?”程沐筠随找了个很不走心的借,“车坏了。”
“好。”
***
一切同那日萧屹川忽然到来一样。
同样的景,同样的人。
后同样有脚步声响起,规律地踩在木质地的码。
“沐筠。”
萧屹川本不想问那张照片的事,只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视线落到画板上的时候,他愣了一。这幅画他见过,是此前程沐筠离开纪淮那里时,带走的那幅画。
湖边,没有五官的两人。
多日过去,画的两人依旧没有五官。
萧屹川忽然想起那日在宿舍看到的画,台上的两人,起初也是没有五官,之后才被程沐筠填上了五官。
他以为,画的人是自己,心那些隐藏起来的不可告人的心思才汹涌而,也是因为那幅画,才给了萧屹川前来F国的勇气。
然而,方才在莫安澜那里看到的照片,却残忍地戳破了这一切。
画的人,本不是他,而是萧明睿。
“这画……”萧屹川忍不住问声来。
他想问程沐筠是不是因为萧明睿,才同意和自己试一试;想问是不是从到尾,都是他的自作多。
程沐筠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等我画完最后几笔。”
才到嘴边的话,便又这么咽了去,萧屹川安静地看着程沐筠抬手,在画纸上添了几笔。
果然,其一人,依旧是他的五官,看来画人还是萧明睿。
那另一人,应当是程沐筠了。
萧屹川皱眉,又觉些不对来。
那人虽然没有五官,但从形到衣服再到发型,都和程沐筠大相径。
这个人究竟是谁?
另一人的五官渐渐成型,果然不是程沐筠。萧屹川眉越皱越,脸微微发白,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他为何又觉得,有些熟悉。
再然后,萧屹川看到程沐筠在萧明睿的手上,添上了一把刀,又在手指上画了一个戒指。
“这是,这是……”
剧痛袭来,萧屹川前一黑,向前倒了去。
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觉到自己落一个温的怀抱,以及耳旁一句温柔的话语。
“你不用怀疑自己。”
***
萧屹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车上。
他心一慌,竟是不知今夕何夕。
难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现在是……萧明睿死去之后,他来F国理后事的那一天?
程沐筠,是真实存在的吗?
萧屹川心如麻,茫然四顾,这才发现些不对来。
他是半躺在副驾驶座上的,从车窗看去也不是在树林,而是在街上。
萧屹川吁一气,安心来。
他这才恍然惊觉,原来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自己心底并不在意。他怕的只是,未来没有程沐筠的参与。
除此之外,一切皆可接受。
萧屹川拉开车门的手,又停了一,莫名觉得这心似曾相识。他似乎也曾经这样想过,这样说服自己。
带着满腔疑惑,萧屹川了车,才一抬,便看见了熟悉的地方。
前的两层小楼是萧明睿在F国的房产。站在园,背对着他的人穿着风衣,仰不知在看什么。
那人,是程沐筠。
萧屹川走过去,“沐筠。”
程沐筠转,说的话却有些奇怪,“你来了。”
萧屹川:“你说的是谁,是我,还是萧明睿。”
“这重要吗?”程沐筠轻轻一笑。
萧屹川也笑了笑,“也是,不重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能改变什么,未来却是能抓在手的。”
没想到,程沐筠笑意愈,“这么豁达?一都不像你,萧明睿。”
“……”萧屹川愣住了,程沐筠为什么叫他萧明睿不等萧屹川说些什么,程沐筠褪手上的戒指,手指轻轻一扣一转,那枚双蛇盘旋状的戒指又变回两枚戒指。
他低,摊开掌心,“手。”
萧屹川愣愣把手放了上去。
程沐筠将戒指他无名指,抬:“戒指这事,本人来送比风衣送还是合适得多,对吗?”
无数画面在萧屹川脑海之划过,他怔怔看着戒指,又抬划过那件熟悉的风衣,最后对上程沐筠的。
风衣是他的,戒指是他买的,程沐筠是他的人,从始至终,萧屹川和萧明睿本就该是一。他竟是陷自己创造的囹圄之,久久不能勘破。
“嗯,你说得对。”
萧屹川接过程沐筠手另一枚戒指,低为他上,随后执起那只手,吻了上去。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一语落,系统的提示声同时响起。
【惩罚世界修复完毕,新世界,啊,没有新世界了,就,随便你去哪里,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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