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梅说不去,听到消息的刘志全刘志双兄弟都替夏开心,两人吃完饭留在正房,坐着跟夏说话。刘志全照例贡献耳朵听,刘志双则不停的叹夏的运气好。
“娘,你说这要是天天能炒三四百斤的生来,咱们家可就发了。”
夏心里快冷笑了,脸上也带着些揶揄:“啥咱们家发了,那是我自己发了。”
刘志双赖赖脸的笑着说:“娘发了不就是我们发了。到时候娘可得给我买二斤炖炖吃。”说的自己快跟刘保国一样了。
看着他这没息的样,夏不能不回想起上辈小儿也有过这么赖赖脸的时候,只是那时他还没结婚,等结婚之后就一天比一天跟自己疏远了。
前的一切都这么不真实,夏迫切的想让自己真实的抓住东西,问:“你那天说的库底,现在能买了吗?”
刘志双了:“这个库明天就能搬完,应该可以买了吧。不过,库底净沙,咱们真买吗?”
“买。咱们粮本来就不大够吃,等开的话大家地总得吃粮才能得住,粮就更不够了。”夏想想明年还有一年的饥荒,脸就不好看了。
刘志双不由看了孙红梅一,孙红梅缩了缩脖不敢吭声。王彩凤不明白婆婆为啥非得买库底,问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库底要粮票吗,多少钱一斤,咱们家能买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夏觉得这事还得给刘志双来办,告诉他:“我觉得应该不要粮票,人家知咱们是农民,粮票都得使好粮跟粮站换,有好粮还买库底啥。你问清楚了,要粮票就不买了,不要就能买多少买多少。”
刘志双的说法,库底因为是库房的最底层,里难免有沙或是发霉,所以才会往卖。这样的粮应该不需要粮票,卖的比生产队给粮站的时候还便宜。
也因为不是什么好粮,所以每次不是很好卖——发霉的粮,就算把表面的霉菌洗净了,吃到嘴里也有一苦味,不是实在等粮锅的人家不会买,以往粮站卖不去就分给职工拿回家喂。
“娘,咱们真买吗?”刘志全一开始心里就不赞成买库底,所以又问了一遍。夏的态度十分决,那就是必须买,能买多少买多少。
现在家里还是夏说了算,态度一决就没人再反对。夏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拿二十块钱给刘志双:“买的时候力见,别啥都让人往袋里装。”这事儿就得给刘志双办,他比刘志全机灵些。
刘志双答应着把钱掖兜里,夏就让刘志全两先回去。孙红梅有心想等刘志双一起回屋,被婆婆看了一也不敢说留,心虚的看了刘志双一,见刘志双只顾着低想事,没看自己,不得不自己走了。
刘志双被单独留本来就有些心里没底,孙红梅这一看的他心里更加忐忑——别是媳妇又惹什么麻烦了吧,要不娘咋不留大哥,偏偏留自己。
夏没心思跟他打哑迷,直接问:“你要跟孙红梅过去?”
刘志双的脸红成一块布:“娘,她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会看着她。可是老孙家那个样,真把她送回娘家,还能嫁给谁?她一辈就完了。”
所以说小儿也是耳朵的货吧。夏可以肯定这说词是孙红梅给刘志双洗脑的结果,摆手不让他往说:“还是那句话,是你跟她过一辈,留她不留她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我不掺和。不过你得告诉孙红梅,我的事儿她也别手。”
“娘,她又啥了?”刘志双一听就张的问,睛不错的看着夏,生怕娘再说孙红梅的不好来,那样让人看着又可怜又可笑。
夏拍打着自己的胳膊说:“她今天看着你嫂给我烧火,想午也不上工。当着你哥哥嫂我没提,是给你留面。别和我说她们都是我的儿媳妇,我得一碗端平了那一。我就信一个人心换人心,别人老给我使绊,我咋对她好?”
刘志双羞愧起来,小声对夏说:“娘,她说她会改,我也觉得以后她不跟孙桂芝来往,少回几趟娘家,应该能改好。我回去就跟她说,让她老老实实上工,别想用不着的。”
许是刘志双回屋后真的吓唬住了孙红梅,接来的两天,孙红梅都老老实实上工,再没提要给夏打手的事。王彩凤心里兴,觉得婆婆更看重自己,对夏殷勤的不得了,就是炒生的时候问的话有儿多。
夏本不是多话的人,活的时候更是全神贯注,十句话也回答不了一句。就这王彩凤也没觉得自己受了冷落,饭的时候一儿也不用夏沾手,还说夏炒生太累胳膊,要帮她洗衣裳。
夏自然不会用她,让她好自己房里的事儿就行了。两个人各有一行事方法,居然也合着把生给炒来了。
其实夏趁着王彩凤看刘保国的时间,估量着拿了二十来斤生生放到自己的柜里——除了供销社给的补贴,这些也是她凭技术赚来的。只是这辈的夏不再跟上辈一样,把自己的所有家底都亮在儿儿媳妇里。
她得多为将来的养老打算。
虽然以现在的年纪,夏寻思养老的事儿有早,可她就是心里有不踏实的觉,总想自己攥住什么才安心儿。
剩的生炒完一称,足足有三百二十五斤,夏当然得自己送到供销社去。主任尝过之后对夏的手艺仍然赞不绝,问清楚夏是坐着生产队的车来的,就让她脆把次的二百斤生生带回去。
主任说:“这回不用炒那么多,不过最好明天或是后天一早就送来,我们也得往县里任务呢。”
夏笑了:“行,我赶赶工争取明天午送来。”
听她答应的痛快,主任也兴:“我就愿意跟你这样的痛快人打。对了,我们供销社有理布,不太多,给谁不给谁都不合适,你看看你嫌乎不,要是不嫌乎的话买回去,也够衣裳。”
要不夏愿意跟供销社的人打呢,以前就算知供销社有理的东西,农民也只有羡慕的份,现在却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客气的时候,夏连忙说:“那可太谢谢主任了。我们农村人一年一个人只有一尺布票,全家人凑到一起都不了一衣裳。主任能让我买理布,我谢主任还来不及呢,哪有嫌乎的理儿。”
理布不多,连十尺都不到,因为两边上没织好,有一寸多宽的布上,都是小所以才理的——正常买布的话,谁也不愿意要这样的布。可夏还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毕竟这布不光不要布票,一尺才两钱,比好布足足便宜了一二。
现在夏来钱的路少,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她不放过任何省钱的方法。农村人不都是这么过日吗,省一分就相当于赚一分。
不光夏这么想,王彩凤和孙红梅都是这么想,她们见夏去了一回供销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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