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歆苒心虚地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嗯。”
细碎的响声戛然而止，连昀鹤轻叹了
气。
“好吧，看来苒苒你不想跟我诉苦。”
“没有。”曲歆苒急忙解释
：“只是我现在冷静
来, 已经没有那么委屈了。”
连昀鹤敷衍地嗯了一声, 没再接话。
听着连昀鹤这个回答，曲歆苒只好连忙补充：
“真的，你刚才跟我说会话, 我就好受多了。”
“……”连昀鹤默了默，忽然笑
了声, “我说话这么好使呢？”
“嗯对啊。”曲歆苒弯了弯
，睁着
说瞎话：“你以前不知吧？”
“不知。”连昀鹤声音带着笑意，“倒是有不少人说过我不会安
人，还不如闭嘴。”
“是吗？”曲歆苒眨了, “谁啊？”
连昀鹤：“魏凌洲他们。”
“他们骗你的。”曲歆苒呼一
气，笑得眉弯弯的，“你只需要听我的就好啦，我说你能安人就能。”
“嗯。”连昀鹤低笑：“听你的。”
曲歆苒抿着偷笑，她微微颔首，把
埋在衣服里。
视线落在脚上那双连昀鹤给她买的粉
老爹鞋上，里藏不住的笑。
电话那
细碎的响声止住，连昀鹤似乎站了起来。
没过多久，曲歆苒听见连昀鹤叫她：“苒苒。”
曲歆苒应了一声，“怎么啦？”
“临时有个任务。”连昀鹤说：“需要挂断你的电话。”
曲歆苒表
一愣，有些失落：“可是你从前两天开始都没怎么休息过……”
连昀鹤语气有些无奈：“没办法，我们到了假期确实会忙些。”
空气有些安静。
曲歆苒握着电话僵持了很久，也没有松。
她眨了眨睛，看着不到十五分钟的通话时间，底满是不舍。
元旦前两天开始，连昀鹤晚上就一直没回浅
湾。
白天他工作忙，曲歆苒甚至跟他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曲歆苒瘪了瘪嘴，她真的还想跟连昀鹤打电话。
多一会会就行。
“苒苒？”
听到连昀鹤叫自己，曲歆苒敛眉，开说：
“好吧你去吧，注意休息。”
“嗯好。”
“……”
挂断了电话，周遭一沉寂了不少。
北山镇没有潭州市
心繁华，还不到七
就已经十分冷清了。
曲歆苒趴在臂弯间，目光落在
路间的沥青路上，莫名开始回想起今晚的事。
话都已经说了。
就算她现在回去，也少不免曲承文一顿责骂。
手机开了免打扰模式，曲歆苒直到现在也没敢去看信息。
主要是不看都知，姨妈杜兰肯定在家
群里大声指责自己。
只是今天比较乎曲歆苒意外的是，他们到现在也没打电话炮轰她。
上次曲星杰的事，光杜兰一个人就打了十几个电话。
甚至隔天，她还在家群里大肆批评曲歆苒的白狼行为。
曲歆苒抿了，
地吐一气。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潭州一走了之，可是姑姑这些年对自己的好，曲歆苒都记在心里。
她没办法一走了之，也不能一走了之。
……
不知过了多久，曲歆苒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得
都麻了。
夜间温度骤降，风里似乎夹杂了雨。
曲歆苒搓了搓冻僵的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沿着原路返回，掏手机时，曲歆苒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十了。
她叹了气，把微信里连昀鹤的信息置
了，还顺带改了备注。
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改成了——
男朋友。
简单又明了。
这是曲歆苒能想到的，不太腻又不恶心的昵称了。
改备注改得手指都冻得通红了，曲歆苒才满意地收起手机。
离社区还有大老远，曲歆苒便看到了站在门杜琳。
曲歆苒神微滞，快步走了过去。
看到曲歆苒回来了，杜琳脸上没什么表。
她往前走一步，把曲歆苒的行李箱带上前。
“你今天晚上不用守灵，早休息，明天赶早回去吧。”
听到杜琳的话，曲歆苒不由得一愣，她看向杜琳，底满是不解。
杜琳嗓音平静，“你们学校不是只放一天假？”
“……”
“你跟你爸争吵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杜琳看着曲歆苒，语气轻飘飘的：“不想给就不给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闻言，曲歆苒抬诧异地看向杜琳。
照以前的经历，杜琳应该会帮着曲承文一起要钱。
可是现在……
“家里你暂时是住不了了，回去曲承文会没完没了的。”
杜琳扶住行李箱的握把，又往前推了推。
“你看看现在还有没有车能回去，不能回去的话，找镇上的宾馆住也行。总之，别耽误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曲歆苒眨了眨，有些不太明白杜琳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字她都认识，组到一起的意思她也都明白。
但是从杜琳嘴里说来……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琳抬看向曲歆苒，面无表：
“这些年是我们对不起你，我说这话的意思呢，也没想要你原谅我。是我自己懦弱，才把脾气发到你
上，那些事也不需要你当作没发生过。虽然现在说这些话有些太迟了，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不受我的影响，简单开心的活着。”
曲歆苒表一僵，里满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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