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段时间的自闭社相比较,现在的人正常喝酒,正常上课,正常撩妹,好像一切才刚刚回到正轨。
“说什么?”单崇慢吞吞把转回来,望着老烟,“她八字站位也没多久,走刃一共没学几天就转一顺了,怎么那个后刃就固是八字的站姿画法拧不过来了?”
老烟明显反应慢半拍,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想了想说:“可能是想的太多了,其实真的速行后刃和前刃发力姿势都差不多,老想着后刃怎么摆,要收回去,反而想太多不好——”
“就这?”
“那不然呢,虽然是基础行但好歹也是阶玩法,总不能半个月就随便贴地大回转,那不跟半个月上Bigair一样荒谬么?”
“让你说说问题。”
“您不是看问题了吗,就站姿不对,没蹬直,倾倒也不够,您跟她说呗!”
他答得语气还理所当然,充满着一无所畏惧的味,单崇哼笑一声:“我上课还是你上课?”
老烟:“我不介意您嘴。”
单崇:“我介意。”
老烟:“您别介意。”
单崇:“老烟。”
老烟:“啊?”
“心不好就说来,颜笑给谁看?不知的还以为你在拍电视剧,搞那么悲。”
坐在缆车上,男人的指尖搭在大上随意轻敲,掀起扫了坐在对面位置上的少年,“你这样上课,不一个月必然会有人骂你上课心不在焉,砸自己招牌。”
“……”
卫枝看了看缆车外面,久违地再一次有了想要缆车的蠢蠢动。
她怀疑单崇有那个什么,人类症——对,都不是社症,而是人类症——否则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呢,想到什么说什么,一儿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脸都快贴缆车玻璃上了,卫枝用实际行动真诚地展现,至少她不会是那个骂老烟上课心不在焉的其一员……
只要他别画风和他师父一模一样那么吓人就行。
而这会儿,被师父一语破,这小孩还想撑,雪镜摘了,认真地说:“我没有心不好。”
“哦,你知你刚才给我媳妇儿上课时候的画风像谁不?”
“谁?”
“我。”
“……”
卫枝又把脸从缆车玻璃上拿起来了,转过茫然地看了缆车坦白局的大老爷们,别的不想,就想先给她的男朋友那惊人的自知之明鼓个掌。
而在男人直来直去的对话里,老烟面搐了,看了看卫枝意识到缆车里那确实没有外人,于是终于也不装了——
那张狗脸,可见地沉来。
就像是上一秒还咧着嘴冲主人摇尾好像很快乐的大金,这会儿耳朵耷拉了,尾也落了去,一双漆黑乌的望着男人:“很明显么?”
单崇都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在崇礼雪场,他虽然像个在上的神仙这不搭理那不给神儿,但这并不代表他真就不在意别人或者说是不会察言观了……
刚才在缆车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从三言两语里品徒弟心不对劲的,所以了缆车,直接就跟着他们了。
背刺没事闲着他叫“阿爸”,就像是个诅咒,他一天天的除了手把手教这些王八犊台,负责他们的人安全,教导他们活儿,偶尔还真亲爹才的事……
这会儿儿失恋了,失魂落魄的,阿爸也是一看了来。
是个合格的阿爸。
所以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哪怕像是没得的雪机,阿爸的边也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人。
“看开,”他说,“这世界上有缘无分的事多了去了。”
老烟上缆车就摘了盔,这会儿刚摘了雪镜,盔也抱在怀里,毫无遮挡的件,于是坐在他对面的两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他红了——
单崇一反应都没,冷着脸,望着他。
卫枝觉自己面了个仙人掌,坐立不安,发麻,心十分后悔,当初就该人主义的事儿,比如把姜南风轰去新疆,让她别来崇礼。
“我不是想不开,”老烟停顿了,“算了,我就是想不开。”
卫枝角了。
“我们到底是有多‘有缘无份‘,才能好好的因为一件卫衣作为导火索,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烟想了想,了鼻,又继续,“我们都这样了,还不能在一起……这他妈得怕不是上辈在佛祖面前把磕烂了,才换来的一段短暂孽缘。”
卫枝听他的形容词,觉得“磕烂了换一段短暂孽缘”什么的,有形象立。
换了她一个创作者,都不一定能在漫画里捣鼓这么煽的台词。
而她慨,边男人却一脸平静,听少年人絮絮叨叨,没打断他。
等他说完了,他才突然开:“你哭了吗?”
老烟抬起手,狠狠地用雪服外袖了睛,又:“没有!”
单崇“哦”了声,薄轻抿,淡:“真有息。”
而后又说。
“我问你这个话题不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就是提醒你,过去的人就让她过去了,你别老回看——”
伴随着男人的低沉嗓音,在他说“你别老回看”时,“吧嗒”一,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一大滴落在老烟的安全盔俱乐贴纸上。
不得不说这是自己这辈第一次正经八本看男人落泪,卫枝被吓得挪了挪,崩溃心想这缆车真的没法呆了。
别问。
问就是想。
老烟瞪着通红的,沙哑着嗓音:“您劝人的时候倒是想得开,这事儿换你上呢!换了你,你能到不回看小师妹一么——”
“……”
单崇转过,看了边的小姑娘一。
这会儿后者也正望着他,微张,显得有儿不知所措。
“我不一样。”
单崇盯着卫枝的睛。
“我不一样,因为我永远不会用背对着她走。”
懒洋洋地收回了目光,男人用无比自然与平静的声音告诉老烟,“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需要回才能看见她的那一天。”
缆车短暂安静了几秒。
别说是卫枝,大概连老烟都没想到阎王爷开说话的时候能这么动听。
双双懵,老烟崩溃了:“你就这么安人的?”
“我没在安你,只是告诉你过去的都过去了,回毫无意义,别搁这臭着脸教你师娘,要看臭脸式教学她看我不好吗?”
单崇说着,想了,还是没忍住真诚发问,“你是让我安你?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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