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虽然恼他,恨他不争气,可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亲哥哥,不可能完全不他。而且齐夫人丈夫死了,就一个女儿,招赘的女婿只知钱也不理事,没个男人事,跟齐家本家其他的叔伯吵起来的时候,将娘家哥哥拉来,多少用,便对他一忍再忍。
前阵,这东西要去给他老丈人贺寿,从齐府拿了八十两银去几百里外的坪沟县,因此这阵才没来齐府打秋风。
思量间,许万宏已经推开了阻拦他的仆人,大大咧咧地带着他老婆杨氏走了来,一坐,先端着茶喝了一,然后非常自在地指挥丫鬟们:“你……叫小兰是吧,去,给舅老爷吃的,我们听到了消息就匆匆从坪沟县回来,赶了这么远的路,就半路上吃了粮,饿死我了!”
小兰憋屈得很,可对方是舅老爷,她也不敢反抗,只是悄悄看了许殊一。
许殊被许万宏不要脸的行为给惊到了,闯别人家呼来喝去,这简直是拿齐府当他自己的家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她拉了脸,给小兰使了一记。
小兰刚跨去的步又停了来。
见没人动,许万宏很不,重重地将茶杯拍在桌上:“怎么回事?舅老爷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如此不听话的丫,通通给发卖了!”
丫鬟婆们都吓得脸煞白。
许殊被气笑了,缓缓坐说:“你们都退吧。”
丫鬟婆们如蒙大赦,赶轻手轻脚地走了去。
许万宏眯打量了许殊一阵,很不兴地说:“妹,大哥和你嫂过来,你就这么招待我们的?连顿饭都不给我们吃?”
许殊淡淡地看着他:“大哥只是为了吃顿饭而来的吗?”
提起这个许万宏就生气:“妹,我都听说了,你要建什么学堂,免费给那些穷鬼上学,还要修什么路,老多钱了。我说你钱不完,让自家人帮着你啊,便宜那些外人什么?上次哥哥问你要一百两银,你抠抠搜搜,只肯给八十两,可对外人却这么大方,还当不当咱们是亲戚啊?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哥哥。”
大嫂杨氏也说:“是啊,四妹,咱们才是一家人,便宜了外面的人什么?幸好现在学堂还没完全建成,咱不建了,有那个钱给外人,不如给兴业,他可是你唯一的侄,你这当姑姑的,可要多照顾他!”
两你一言,我一语,都是着许殊要钱。而且看他们的样,这次只怕不是几十两能打发的。
齐家有些担忧,怕许殊拗不过许家人,真的不建学堂了,这可是会失信于全城的人,也会得罪詹师爷和胡大人,于齐家,于夫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他忍不住嘴说了一句:“夫人,不可,人不能言而无信……”
刚开就被许万宏给打断了:“闭嘴,主说话,哪有你个人嘴的份儿!说,是不是你怂恿我妹建什么学堂,修什么路的,这些事都是你在办吧?你肯定从里面捞了不少好。我就说嘛,好好的,我妹怎么会突然想搞什么学堂修路,原来都是你搞的鬼,亏得我妹这么信任你,你却暗暗算计主家的财,走,见官,咱们去官府说清楚!”
蛮横霸,胡搅蛮缠的功力一等一。
齐家气得胡都翘了起来:“舅老爷,你不要血人。小人绝没从捞一分好,小人都是为了齐家着想,这两件事都放去了,全城百姓都知,如今路面已经开始铺路,学堂也在打地基了,现在说不搞了,你让全城人怎么看齐府,怎么看夫人?你想夫人背上个言而无信的骂名吗?”
“你给老闭嘴,没捞好,你会这么积极?”许万宏本不信,扭对许殊说,“妹,我早跟你说过,外人都不可信,只有自家人才可信,他这分明是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给你这馊主意,当真不是他的钱,他不心疼。你听哥的,将他到官府,哥给你介绍一个信得过的新家来!”
“然后好将齐家给掏空吗?”许殊笑盈盈地接了话,但话却不是那么动听,“你们不必往齐家上扣帽,修路建学堂都是我的意思,齐家不过是照我的吩咐行事罢了!今日你们来的目的咱们大家都清楚,但我只有一个答案,不可能,这路修定了,学堂也一定会建,齐家的事不容外人手,你们以后不要来了。”
许万宏从未想过妹妹会这么跟他说话,他恼了,指隔空指着许殊的鼻:“老四,你知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我可是你哥,你吃熊心豹胆了?还外人?你是不是忘记你姓什么了?”
杨氏看了许殊与往日的不同,连忙拽了一丈夫,打了个圆场:“四妹,你哥也是太着急了,怕你被人骗了才这么冲动的。他说的话虽然不是很听,可到底是为你好。你们可是亲兄妹,你不能信旁人的话,与自家亲兄弟产生了隔阂啊,咱们可都是自己人,哪有不相信自己亲哥,相信外人的呢……”
许殊不耐烦听她这些,打断了她:“你们不必说了,咱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是来要钱的。可齐家不是你们的钱庄,想要钱就来拿,没这个理,过去我已经补贴过你们不少,仁至义尽了。许万宏几十岁的人了,你儿也成年了,没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没理三天两到嫁的妹妹家去打秋风,撒泼打要钱!”
这话说得许万宏很没面,他可是同辈唯一的男丁,众星捧月的存在,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何时受过这气,当即不了:“许殊,你再说一遍!你还当不当我是大哥?我告诉你,没娘家支持的女人可怜得很,被婆家欺负了也没人给你撑腰,你可是想清楚了!”
许殊好笑地看着他:“我这几年,每年都在你上的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这些钱,够买多少忠心耿耿的仆人,够请多少镖师护卫了,我有钱怕没人给我撑腰?还是你一个人能打得过几十个壮年男人?”
笑话,这窝废,窝里横的东西,指望他撑腰?那她是得有多傻啊!
“你……你……”许万宏没想到不过一个多月不见,许殊竟变得这么难搞了,油盐不,不吃,说话还特别扎人,“你可别后悔!”
许殊比了个请的手势:“放心,我后悔也不会找你。你要钱没有,要人嘛,一副被酒财气掏空了的打得过谁?”
“四妹,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呢?我们一听说你被骗了,就赶回来劝你,你倒好,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如此对我们,你怎么能这样?”看的不行,杨氏又使的。
可惜许殊还是不吃她这一:“我绝不会后悔,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你们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走?走了就没钱,那他们岂不是白来了?两脸上青红加,怎么也不肯放弃了许殊这棵摇钱树,愣是坐着不动。
让许殊看得叹为观止,这两可真够不要脸的,刚才还气地说要她好看,结果呢?现在都赶他们了,又赖着不走。
她侧看向齐家:“明日你去人牙那里买几个得力的回来看门,门房那里多安排一些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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