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会儿,大家不信齐家,也该信府衙的衙役才是!”詹师爷安抚。
大家一想也有理,继续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后面总算传来了动静,大家回一看,两个衙役举着刀鞘,艰难地往前挤。
“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终于等来了,大伙儿自动给几人让一条小。
两位衙役总算将齐家带了上来,回命:“师爷,齐家带到。”
詹师爷,举手让人群安静来,然后音量问:“齐许氏,齐家已带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许殊看着乌压压的人群,很是可惜,没有音喇叭或麦克风,不然多好的宣传打脸机会啊。
“齐家,你跟大伙儿说说,你今日什么去了?”
齐家一路走来,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已经大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激愤不已。他家夫人心善,斥资建学堂,资助学院,可这些读书人是怎么报答他家夫人的?
想到这里,齐家眶都红了。他抿着,仇视地瞪着这群读书人,大声说:“小人今日去了城外的正坡,跟里正讨论了一些事。”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对主仆,这齐家的事关他们什么事,说这个什么?
为了这个事已经耽误很久了,还闹这么大,詹师爷很不悦,质问许殊:“齐夫人,你们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许殊还没说话,齐家先一步:“大人,请听小人一一来。小人今日去正坡是为了兴建学堂的事,我家夫人心善,准备兴建一所十数亩地的学堂,不是齐家弟,还是全城乃至乡的孩童,只要愿意的,都可去学堂启蒙念书,齐家不收分文,只需孩童自备笔墨书便可!”
“真的?”詹师爷眯盯着齐家,像是要看穿齐家是否在说谎一样。
齐家不卑不亢地拱手作答:“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正坡一查究竟,当时除里正外,还有村里不少德望重的老者也在,皆可证实小人所言不虚。小人上午辰时便到了正坡,方才回来,在路上才知晓的此事,不得假。我家夫人愿如此多的钱,费这么多的心力办学堂,正是为了能让更多的贫苦孩童也有机会读书,又怎会看不起读书人,羞辱读书人。这是污蔑,请大人明鉴!”
詹师爷惊得说不话来。
学们也跟着傻了,对比起他们里那些骂人的话,齐夫人这所作所为更有说服力。
但这年月能读书的无比以傲,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天之骄也不为过,骄傲惯了,哪愿向一个妇人低,尤其是当着上万百姓的面,他们更是低不这个。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并不能说明齐夫人就没有羞辱低看咱们读书人!”有学发声死犟。
其他人听了,犹豫了一,纷纷附和:“对啊,她骂寇兄这事可是真的,不让寇兄念书也是事实!”
齐家听到他们这些无耻的词夺理都惊呆了,脸涨得通红:“你……你们,你们真是愧为读书人!”
他一个人哪说得过好几张嘴。
“看看,连齐府的家都看不起来咱们。仆人的态度又何其不是主人的态度,当初寇兄在齐府可没少受齐家仆人的欺辱。”
“是啊,这齐许氏说得天坠,也没法改变这事实!”
……
到底是谁说得天坠,许殊算是看清楚了这些读书人的嘴脸,跟市井泼妇也没什么区别,撒泼耍赖的功夫一等一的。
许殊早就对他们失望透,反应平平,倒是齐家第一次见到了这些人的嘴脸,气得脸通红:“你们,你们如此污蔑我家夫人,颠倒是非,真是枉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
“没错,你们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一气十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学们本来是要齐家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禁浑一抖,意识地侧望去,待看清往日慈眉善目的山脸铁青,目光失望地看着他们,登时慌了。
一个个连忙作揖行礼:“学生见过山!”
玉州书院的山,乃是当世大儒赵清瑞,学问人品都极其众,非常有名望,朝廷几次邀请其去京城官,都被他拒绝了。
他选择了留在家乡开办书院,教书育人。二十多年来,他的学生满天,有好几位都了京官,便是知府大人见了他也要礼遇。
平日除了打理书院,研书作画,他甚少来府衙。
看到他,詹师爷也慌了,赶忙行礼:“学生见过山!”
赵清瑞冷淡地说:“某一介草民,当不起詹师爷一声学生。赵某来此,只为了澄清一件事,今日齐家到正坡时,赵某人也正好在,他不但跟里正商量了筹建学堂的事,而且还提,以后玉州书院的一应开支皆齐府了,并打算向书院捐赠一批手抄本古籍。以后,但凡学,愿到玉州书院来学习者,皆不收束脩。”
“如此,皆是齐夫人授意。她虽是一介妇人,可论心之开阔,目光之远,都不是尔等所能及!如此良善之人却被尔等扣上了一蔑视读书人的帽,昔日我与诸位夫便是这么教你们的?”
第42章
赵清瑞这番话对诸学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他们一个个脸煞白,惊恐地望着赵清瑞,心里后悔不迭。他们何苦要为了替同窗,跑到衙门来闹事,这好了,不但要丢脸,还要在山这里落个不好的印象。
而且此事传去后,他们肯定会沦为众人的笑柄,师以后只怕也会对他们有意见。
这些学虽然聪明,可到底年轻,一辈也算顺遂,骤然遇到这突发状况,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詹师爷痛地看着傻愣愣的学,不得不站来打圆场:“山,这些学也不过酒后失言,意气用事。年轻的时候谁不犯糊涂呢,还请山原谅,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众学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争先恐后表态:“山,对不起,是学生偏听偏信,信了旁人的谣言,误会了齐夫人,学生知错了!”
“山,学生不该饮酒,冲动行事,污蔑了好人!”
“山,学生不该被人怂恿就一时脑发,诬陷好人的举动。学生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
……
他们急着挽回在赵清瑞心目的形象。
可却适得其反,赵清瑞经历了一辈的风浪,焉能看不透他们这小心思。他们哪是知错了啊,是顾忌着他这个老,所以才这样说的。
赵清瑞看着这些本不知悔改的学,失望透:“不必向我说对不起,你们真正该歉的对象是被你们污蔑,被你们架在火上烤的齐夫人!”
“还不快向齐夫人赔礼歉!”詹师爷连忙声提醒。心里却暗叹,难怪最近这几年,他们玉州考上秀才的书生都寥寥无几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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