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即将再起,何芝兰苦婆心劝解:“先别打!先坐来好好谈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赶找方法清洗红油漆!明天就是汇演了!”
蒋丽娜本听不去,和梁燕儿互相撕扯着发,看着两个人打得成一团儿,何芝兰没办法,一敲锣喊:“你们都给我停!不然挨个给分!明天谁也不要去汇演了!”
何芝兰是沉素筠的关门弟,平时训人沉素筠都是嫌她骂得不够狠打得不够用力,因此姑娘们对于何芝兰的话还是有儿敬畏的,当即都停了手。打架给分是常事儿,为了小团的老大打一场挨分无所谓,可明天去不了汇演就是大事了,大家伙儿都等着汇演上脸,给首首夫人们见一见,以后的恋报告也好打一。
姑娘们停了手,那两个却打得难舍难分,何芝兰只得上前去要分开她们。
这当,谁受伤了都不好,一个是领舞红娘军,一个是主白女喜儿,都是重要人。
练舞的心力量都好,何芝兰手去拉蒋丽娜,蒋丽娜一个大横叉踢过来,何芝兰侧腰躲开,一手再去抓梁燕儿,梁燕儿踹胳膊踹,打得已经是昏了了,不谁来都是先招呼两王八拳。
何芝兰无奈抓着她:“梁燕儿!快别打了!站起来!”
梁燕儿听到何芝兰的声音,收起王八拳,正要站起来,蒋丽娜从后面又一扯她的喜儿辫,好嘛,这又缠在一块儿打起来了。何芝兰无可奈何,学着沉玉树平时在家里摁住她逗她玩的方法,单手压住蒋丽娜的胳肢窝,开始挠。
蒋丽娜气得要死,但是又得笑得停不来。
小红人笑得又哭又叫,骂:“何芝兰你找死啊你!”
何芝兰把梁燕儿从她手解救来,也不小红人骂什么,先检查梁燕儿的胳膊儿,有红淤青,但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检查完梁燕儿,她拉起蹲在地上发疯的蒋丽娜,检查她的胳膊儿,很好也没受什么大伤。碎了心的老母亲何芝兰叹气:“拿医用酒洗过吗?这么大片儿了更难洗,刚泼上去那会儿就应该用……”
“我用皂儿洗了一晚上了!”蒋丽娜带着哭腔喊,“梁燕儿你就是嫉妒我!你太坏了你这个人!”
何芝兰再叹气,劝解:“你们两个剧目都不同,节目单都报上去了,两个人都能上去,没必要搞得……”
“何芝兰!你别以为我不知!”梁燕儿突然开,“你天天在这儿守着就是等我们两个哪个事儿了,你好替上去!红油漆是不是你泼的?”
战火莫名烧到自己上,何芝兰很想发送个濑表包:哈?
蒋丽娜泪,:“梁燕儿,你是不是想着我场了,何芝兰替我了,你就不用被替了,所以泼我红油漆?”
何芝兰被两位大小的逻辑整服了,这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听她们讲起来自己好像就是罪魁祸首?何芝兰持续懵。
蒋丽娜却仿佛柯南在世:“没错,就是这样,你知喜儿这个角有多好,沉院一直嫌你得不够完,让她徒弟替你是迟早的事儿……”
何芝兰心: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想替任何人,我就想回家睡沉玉树。
何芝兰表面:“你们得都很好,我没有资格替任何为了自己剧目努力舞的人。我师父也不会这样不尊重你们,在汇演前一天换人,你们太看不起沉院了。”
沉素筠一直教她的那段舞,本不是这两个剧目当的任何一个。
这段话有理,蒋丽娜沉默片刻,突然手去扯梁燕儿的发,怒骂:“你这个贱女人!你就是嫉妒我!”
何芝兰疾手快地去阻挡,谁知蒋丽娜沉默那片刻是为了积攒大招,场休息够了又有力气扯了。何芝兰被卷战场,对着一旁围观的女孩们大声:“去叫人啊!把老师们都喊过来!”
早课是自由练习时间,老师们懒懒散散不经常来。
也只有何芝兰这个冤大被师父安排着天天早起过来看课。
姑娘们慌地往外跑,赵铁也想着去喊人,但她喊来的不是别人,是蒋丽娜的堂哥蒋恩铭。
看着三个女孩扯在一块儿,蒋丽娜胳膊肘要打何芝兰的腹,蒋恩铭赶忙上前拉开堂妹,把何芝兰护到后,超级英雄登场般喊:“我是蒋恩铭!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何芝兰要拉起地上的梁燕儿,梁燕儿甩开她的手,倔地看着她:“明明就是你!一定是你想要替我们上场!所以泼了蒋丽娜红油漆!我昨晚没在宿舍你找不到我!我躲过了一劫!”
何芝兰:我比窦娥还冤啊大哥!昨晚我们明明可以互相不在场证明,但是……
“吵什么吵!”沉素筠拿着保温杯走来,一句话,所有姑娘们立刻规规矩矩站好,小声议论都没了。
梁燕儿被蒋丽娜冤枉了半天,火气上来,对着沉院又有怨气,直接:“沉老师!我不了!喜儿就给何芝兰吧!我是比不过……”
“闭嘴!”沉素筠直接,看都不看她,对着后的祝连良,“祝老师,今天的练习从相认开始吧,刚好蒋恩铭在这。”
祝连良,拿着军用壶往钢琴边走,路过蒋恩铭,伸手把壶递给何芝兰小声:“我妈煮了儿糖,要我带给你喝。”
何芝兰接过来,小声:“谢谢祝阿姨。”
蒋恩铭偏看两人接耳,心猜测何芝兰是不是祝连良家里的亲戚。
“红娘军照原来的位置排。”沉素筠坐到椅上,打开保温杯气,“蒋丽娜,你怎么回事?得一红?”
蒋丽娜忍着哭腔:“梁燕儿找人给泼的!”
梁燕儿立刻反驳:“是何芝兰她!……”
梁燕儿看沉素筠一记刀飞过来,不敢继续说自己的揣测了。
“问谁话,谁回答问题。”沉素筠喝茶,把保温杯放到桌上,招手对何芝兰,“过来,我看看。”
何芝兰走过去,沉素筠她的胳膊,她的,还好没受伤。
沉素筠拍拍自己边那把椅,:“坐这儿看着,哪个人动作有问题了直接筛去不用告诉我,整个剧目删了对汇演也没多大影响,选几个得好的去独舞也可以。”
她的话说得重,站着的姑娘们立刻心里打起了鼓,各个神严肃起来。
蒋丽娜也不敢小声泣了,梁燕儿还是有怨气,小声嘀咕:“那就让何芝兰去独舞啊谁不知……”
“你们好意思跟小何比。”沉素筠清清嗓,“你们有脸比,我都没脸看,一个个勾心斗角为了这儿个脸那儿占个位,心思都不放在练舞上,不知轻重。”
梁燕儿红了脸不敢说话了,沉素筠往椅背上靠,:“从相认开始练习啊,蒋丽娜自己去医务室找人清洗一,不净就别回来了,红娘军照之前赵如意的走位继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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