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云装着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对她爸爸说:“他爸爸打电话让他回去过年呢。”
蒋依云的爸爸看向方颂愉的时候,方颂愉也只好跟着,仿佛真的是什么喜事一样。
“这样啊……” 蒋依云的爸爸说,“那我们确实也是没有办法留你啦,年后来玩啊。”
方颂愉用力,生怕和蒋依云的爸爸再多聊几句就会馅,他不擅对善良的人说谎。
蒋依云匆匆忙忙上运动鞋,对她爸说:“我去送一方颂愉,你快回去给狗洗个澡吧。”
她支开了她爸,免得她爸太好心,要跟着一起送方颂愉,遇见钟斯衍的时候,又要扯别的慌。那样就太麻烦了,而且容易她爸生疑。
方颂愉跟蒋依云坐电梯楼。他脑里一团浆糊,想不明白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假如他一直晾着钟斯衍,钟斯衍也不会等很久的吧……
可是这些都是后炮了。他已经了跟钟斯衍走的选择,放弃了蒋依云。分叉路路过以后,就不能再回,回没有意义。
他看着电梯指示面板的数字一缩小,直到变成一,和蒋依云走电梯,推开单元楼的门,外面是灿烂的光。蒋依云半开玩笑地说:“天天跟我抢人…… 我不想见他,你自己去吧。”
方颂愉知,蒋依云是半开玩笑,也是语带抱怨。换前几年,方颂愉压不会选择放弃蒋依云。
他放行李箱,狠狠地抱了一蒋依云:“开学见。”
“嗯嗯,当然开学见了。” 蒋依云笑,“不过我开学是四月份,哈哈哈哈哈我三月份没有课。”
方颂愉说:“没关系的呀,你来我就请你吃饭。”
“知了。” 蒋依云推了他一把,“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走去的时候,方颂愉不自觉地回了,蒋依云站在玻璃门里向他挥了挥手。玻璃门里没有太,蒋依云甚至穿的是绿恐龙睡衣,看上去又蠢又呆,但显得很生动活泼。
方颂愉勾起了嘴角。
他拉开副驾驶的门,看见在驾驶位疲惫的小憩的钟斯衍,没忍心叫醒他,自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了去。
等他再回到副驾驶位上的时候,钟斯衍已经醒了。也是这个时候,方颂愉才看见他的一圈乌青。他忍不住问:“你开了多久的车呀?”
“没多久。” 钟斯衍探过去给方颂愉拉上安全带,搭扣咔哒一声。他的手落在侧,握住方颂愉的手,不满意地皱了皱眉,“手好凉。”
钟斯衍关心他的时候,方颂愉就很难再责怪钟斯衍更多,只能轻描淡写地说自己的不满。
“一看就知你熬夜开过来的。” 方颂愉叹了气,“行吧,次也不用的这么绝。你这样让我很难搞,我都答应了和蒋依云爸妈一起过年了……”
“可我想见你。” 钟斯衍说。
他侧过去,凝视着方颂愉的睛,用一不由分说的笃定表达他的切:“我太想你了,在容城的时候就很想你,所以特地买了最快的机票回来的,一天都不能看不见你。”
这让方颂愉能怎么办呢?
他靠近方颂愉,和方颂愉的脸近在咫尺,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方颂愉埋在他领旁嗅一气:“你烟了……?”
钟斯衍了方颂愉的栗发:“没事,没有瘾,提神用的。”
“那我来开吧。” 方颂愉抬,鼻尖恰巧蹭过钟斯衍的鼻尖,暧昧的气息涌动在二人之间,“你太累了吧,疲劳驾驶也不好,我来开吧,你跟我说说话就行。”
“也不是不行。” 钟斯衍嘴角一些细碎的笑意,他手探去,解开方颂愉的安全带,“你有想我吗?”
“说没有你就会不让我开吗,那我说有好了。”
方颂愉狡黠地笑起来,拨开钟斯衍的手,安全带嗖的一声回到车里。他拉开车门,轻快地车,从车前绕到驾驶位。
钟斯衍被方颂愉染到,心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他也拉开车门,还没将跨车门,就听见方颂愉的惊呼:“雪了。”
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太只能在云层隐约一条金边。有细渺的雪率先落了来,不多,轻飘飘落在方颂愉掌心,很快就化成一滴滴了。
南辰很少雪,雪也是轻描淡写,最多只能堆成薄薄一层。
钟斯衍没有打断方颂愉,他只是站在车边双手兜,静静看着方颂愉四接雪。
这个时候他才受到自己有多想念方颂愉,想念活力满满的方颂愉,想抱着方颂愉,看他伸掌心,憨憨傻傻地接一即化的雪。
雪大了。
“小鱼。” 钟斯衍说,“雪大了,走吧。不然待会还要加防链,更麻烦了。”
方颂愉兴致地坐上了驾驶位,搓了搓手,因为刚刚在外面接雪,他的手变得红彤彤的,像手指胡萝卜。钟斯衍闷不作声,把气开大些许。
“你说南辰都雪了,桐城会吗?” 方颂愉难掩兴奋,“我想回去看雪!还想堆雪人打雪仗,我希望明天雪,咱俩可以去折腾…… 要不晚吧,让你多休息一天,你太累了……”
在方颂愉的畅想里,他和钟斯衍可以一起玩的事太多了,一起过年还要放鞭炮贴联,还可以去逛早市。而钟斯衍在这样的唠叨和不断拂着的风里,扛不住困意上涌,歪过睡着了。
方颂愉在的地方会让他觉得有家的气息。
第52章 除夕夜快乐,梦里快乐
钟斯衍的家况和方颂愉类似又不类似。他的父母不是方世军那样奇怪的年男人。钟斯衍的父亲曾经是大学教师,后来因为自己的人脉和妻的背景,投资了医院等各产业,产业越越大,以至于二位并不用费时间在工作上,人生的多半时间给了休闲度假。
钟斯诺和钟斯衍都是她们的母亲三十岁以后才生的了,甚至钟斯衍是他母亲三十五岁才生的,还是意外怀,拿掉伤,这才勉为其难生来。
二位很好,所以更喜过二人世界,俩小孩是被 “弃养” 在爷爷家的状态,偶尔回来带他们去玩一玩,别的也没有了。
没有那家的觉,没有生活气息,只有饭和打扫的阿姨,到上班到班,他写完作业就自己找地方玩。
他小时候又不带他玩,可能是嫌他烦,也可能是嫌他是个男孩,无法分享女孩的裙、红,以及那些私密的话题,总之,没有家的觉。
在钟斯衍的想象里,家是那完全亲密的话语系,有人听他说什么,也有人向他倾诉自己,他们会有亲密无间的陪伴,没有东西可以将他们撕扯开来。
所以他很贪恋方颂愉在他边的每一个时刻,在乎那共享同一片空气的觉。他的空间里必须有方颂愉,这是他的偏执。
可不可以是别人?这个问题暂时没想过,也懒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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