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衍回看了一方颂愉的背影,方颂愉今天也扎着小啾啾,穿着大号工装,越发显得人很小一只。
室友扯扯他衣服:“钟哥,在看什么啊?快走,上要上课了。”
他在漂亮得像只小孔雀的方颂愉里是不值一提的。这认知让钟斯衍到嫉妒。
课后钟斯衍用微信给方颂愉发消息,找了个拙劣的借:“小愉知哪里可以补办校园卡吗?我一不小心丢了。”
方颂愉很快回复:“在学生事务大厅。需要我带你去吗?你认路吗?”
他估摸着这个是饭,方颂愉大四了,应该没什么课。于是说:“那,麻烦小愉了。我还没吃饭,要不一起吃顿饭?”
这样说确实有之过急的意思。方颂愉那边显示正在输好几次,最后什么也没回。钟斯衍坐在宿舍里边自习边百无聊赖地等待,过了好一会,临近七,方颂愉说:“我吃完了。”
钟斯衍不死心:“那你……周末有空吗?”
“周末?”方颂愉又显示正在输了,不给肯定的答案,似乎在等钟斯衍自己把想法代来。
钟斯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和盘托:“想约你去看电影。”
他有忐忑,担心方颂愉又找别的原因推拒,却没想到这次方颂愉很快,说:“好巧啊,我买了两张票,然后朋友有事不能去,正愁找不到人。”
等待着被方颂愉“幸”的钟斯衍虽然不很满意这个理由,但是却不得不接受。他摸着铅笔笔尖,抵在自己的手指上,对钝钝的痛意浑然不觉,但却非常想念方颂愉,想看见方颂愉。
聊天戛然而止了一会,QQ语音电话却突然响了。
钟斯衍接通,听见那少女的轻笑,有人压低了声音问他:“猜猜我是谁?”
“是骗,或者是鸽。”钟斯衍说,“昨夜月那么好,电话隔了一夜才打过来,今天晚上月亮还没升起来,有些人的电话已经拨过来了。”
“都不是。”“小鱼”故意把声音一副奇怪的低沉的状态,“是小熊,小熊浑的活像天鹅绒,睛圆鼓鼓的,然后小熊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在天的草地上打吗?’”*
“你哪里背来的话。”钟斯衍自接起电话边走到天台上风,今天天气倒很好,天空是洗过的蓝,像倒映的湖,于是钟斯衍又想起来午看见方颂愉穿的蓝工装背带了。
“不觉得亵渎名著吗?”钟斯衍问。
“小鱼”大言不惭:“跟哥哥说的话都不算亵渎名著,除非哥哥觉得我不喜你。”
要是方颂愉能把在“钟”上的心思给钟斯衍这个人就好了。即便他直觉“小鱼”接近他的原因并不简单,因为方颂愉并不是个缺伴侣的人,假使方颂愉勾勾手,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朝他奔赴过去,他实在是个很有魅力的人,懂得如何讨人喜。但他还是希望这样的讨好能够真实地作用于现实生活里的钟斯衍。
甚至哪怕是别有用心的欺骗都好。隔着网络,在镜月里,什么也抓不住握不牢。
于是钟斯衍说:“我也……想你了。”
他把那两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想象他们动起来的模样讨好他的模样……他有些近乎病态地渴望和方颂愉的接,这才第二面,就已经想好了未来的很多细节。
俏的少女音轻笑了两声。
“是哪想啊?”“小鱼”问,“想念也分很多的,有的人只是偶然间从脑海里浮上来,又短暂地消失了,有的人你会在梦里梦见和她不断地纠缠,有的人一天会想起来好多次……有的是你想永远的占有她,甚至恨不得禁锢她,直到没人看得见她,你是哪一啊?”
在方颂愉说到最后一的时候,钟斯衍咙了。
他反客为主,故作轻松地问:“你想要哪一啊?”
“我吗?”“小鱼”笑了笑,“我超贪心的,哪都想要,哪都不想要放弃,我想要哥哥满脑只有我一个人,被我占满,最好其他人谁也放不。”
真的吗?
连被捆绑、被支、被禁锢、被侵犯……这些通通都能够接受,都想要吗?
钟斯衍不知这番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只是蠢蠢动,连绳结打在什么地方都已经盘算好了,只要方颂愉接受,那么他可以成为“小鱼”的猎,当然,作为换,方颂愉得成为他的猎,他的笼雀。
晚风劲十足,钟斯衍放鱼钩,半真半假地说:“我好像对你有……”
他话说一半,等待鱼儿吞钩。:“小鱼”果然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有什么?哥哥话不要说一半,人家心很急的。”
也不是只有方颂愉一个人会玩那些小把戏。钟斯衍勾勾嘴角:“我也不知有什么……应该,也许,可能,明天打电话的时候就知了吧?”
电话那静了一瞬。钟斯衍猜这会儿方颂愉肯定在咬牙切齿,不由想笑。过了一会儿,“小鱼”说:“哥哥……好吧,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不见不散哦。”
有些气急败坏,连语气都不带撒的声调了,甚至有些潦草地就挂断了电话,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模样。钟斯衍特别想看对方现在的表,但很遗憾自己看不见。
他比较希望来日被他绝对占有的方颂愉,被他掌控望和的方颂愉,也能有这副力气急败坏的同时死鸭嘴,那样更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女的微信你别猜
“我跟你讲,你前任真的有病。”方颂愉跟蒋依云抱怨,在gay club里,他穿着包裙正躺在卡座里喝酒,“来之前我跟他打了电话,甚至前两天搜索了话一百条,专门留着隔两天说一个隔两天说一个,给自己立人设,然后你知他说什么吗?”
蒋依云看一个帅哥睛都看直了,无暇多顾,随一问:“说什么?”
“他说我亵渎名著!”方颂愉说,“他有病!我在撩他他说我亵渎名著!”
蒋依云:“……是这样,他学小学教育,主攻语文方向。”
“学小学语文很了不起吗?”方颂愉说,“虽然我文化分也就那样,但是小学语文不就是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空吗?为什么要嘲笑我的审,《挪威的森林》怎么了?”
“呃……”蒋依云还在看帅哥,瞥了一方颂愉,说,“你裙走光了。”
方颂愉还是大剌剌地躺着:“走光就走光,酒吧里都是男的,我有他们也有……不是,你别看了,再看帅哥也是gay,好不容易摆脱一个海王,你为什么要看上一群脏男人啊?”
蒋依云说:“看看不行吗?你知师范没男的吧,一比九男女比就算了,还有很多gay,我气了,就是因为女孩太多了还个个赛天仙,惯的这群男的全去渣男了。”
“看看我都怕你针。”方颂愉说,“来这里的除了咱俩这喝素酒的,多得是今天喝完就去酒店的,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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