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暴戾太子后我跑了 - 分卷阅读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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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枝儿抓着他的手,柔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轻轻刮过他的掌心。

    细腻的安抚,凝的肌肤,男人额角动的青经脉缓慢趋于平静。

    大臣们素闻太殿是个疯,不过因为周湛然基本不见这些大臣,所以这些大臣们也没见过他发疯的样

    可方才,他们分明看到男人双目血红的嗜血模样,如此得天独厚的凶煞,让这些大臣们不禁联想到了现在正坐在帝位上的那名圣人。

    圣人年轻时的疯狂大臣们有目共睹,虽然太在百姓之的风评已经扭转,但大臣们却清晰的知,现在不发疯不代表以后不发疯。

    面对一位如此疯癫的大周皇帝,他们也不知能不能有命撑过去。

    空气都粘稠的安静了,苏枝儿握着周湛然的手上沁冷汗。

    她望着那些大臣们惊恐的视线,另外那只手再次握住周湛然拿着绣刀的手,柔声诱哄:“把刀放。”

    周湛然素有疯病,这病或有遗传,也有后天因素在。

    从前的他不不顾,本就不会惜自己的,可现在有了苏枝儿,他才开始努力

    虽然很难,毕竟这是神层面的事,比起的累,神层面的累更让人觉得崩溃,但他依旧努力着。

    从前,他无数次觉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人,所有人的人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他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拥抱,他就像是一抹漂浮的风,若是没有思想,那还好些,可他却真真实实是个有思想的人。

    他被压抑在那一方窄小的世界里,神一日比一日崩溃,他甚至不愿意看到明天,他厌恶夜晚,讨厌明天。

    他无数次希望自己能解脱。

    脱离这烂泥一般的躯壳和世界。

    直到有一天,他碰到了自己的光。

    那一瞬间,他的世界,他的画面全都动转了起来,它们到飞舞,从一开始的灰暗缓慢变成粉彩。

    他的神也在一一滴的好转,虽然很慢,但那古怪的折磨终于肯放过他,让他难得能睡上一个好觉。

    上的瘀伤也在逐渐消失。

    那些伤痕是人的神崩溃到极时,忍不住的自残行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让分担一神上的痛楚。

    虽然那只是极细微的一,但总比什么都不的要好。

    周湛然一度以为自己撑不去,他并不惧怕毁灭,他甚至渴望毁灭。

    因为只有毁灭了,他才能解脱。

    可现在,那只抓着他的手那么柔,贴着他的躯那么温,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传过来,破开濒临崩溃的神海洋。

    周湛然缓慢低,正对上一双担忧的

    好难受。

    男人俯,将靠在了苏枝儿的肩膀上。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

    苏枝儿微僵,伸手艰难地抱住他的脑袋,朝众人笑:“太殿喝醉了。”

    如泥塑般僵化的众人总算醒悟过来,纷纷,“是呀,是呀,太殿不胜酒量。”

    “与圣人一般呢。”

    虽然说着话,但众人的视线却依旧时不时的往苏枝儿和周湛然那边瞥。

    纤瘦,浑暗戾气的男靠在形纤弱的女上,这怎么看都是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尤其这位男刚才还是一副杀人大王的样,现在却变成了如此乖巧安静的模样。就像是……一条即将发疯却被温柔地上了狗绳后乖巧摇起了尾的疯狗。

    “既然喝醉了,那就回去休息吧。”坐在上面的圣人发话了。

    苏枝儿赶招呼肖楚耀,把太殿回去。

    肖楚耀想起刚才自家主那副疯狂的样,心有余悸,颤颤巍巍,犹如八十岁的老,不敢上手。

    苏枝儿:……行吧,她自己牵着走。

    少女披雪白斗篷,乌发红,眉致,她伸的手白细腻,牵着边的男人穿过明亮的琉璃灯,朝去。

    男人一雪白薄袍,面白如纸,瘦弱可怜,即使是在这样的宴会上也是简单朴素至极。可若是见识过他的疯癫,就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位需要同的可怜人。

    -

    此一危机,虽被苏枝儿化解,但却在大臣们心影。

    好吧,这些大臣们自从当上大臣后,每天都活在

    就算是圣人这个老疯死了,还有太这个小疯呢。

    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呢?

    宴会一角,郑峰端着手里的酒杯轻抿一

    他一直在盯着周湛然和苏枝儿的互动,在他看到周湛然与大金王起冲突的瞬间,他不自禁起了酒杯,可最终,这场危机竟以这样的形势化解。

    现在的郑峰节节败退,似乎已无翻之地。

    可他不甘心,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帝王梦难真的就要止步于此了吗?

    明明一开始是如此的顺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了呢?

    男人盯着琉璃灯,少女逐渐消失于暗的纤瘦窈窕的背影,她的眸澄澈净,比琉璃灯都引人。说话的时候表温柔,那对着他的狡黠劲和警惕心也收了起来。

    那坠着珠玉的青丝随风起,勾勒漂亮的耳后脖颈。恍惚间,郑峰想起了那年夏日的一番事。

    当初,她也曾对着他那样笑过。

    男人着酒杯,面苍白,他轻咳几声,伸手捂住自己腹的旧伤,坐在边的李绸儿赶替他端了茶来。

    “让你别喝酒,你还喝,看看自己都病成什么样了,也不知珍惜一。”

    郑峰听着李绸儿的碎碎念,他看着前氤氲升腾起白雾的茶杯,脑突然清醒。

    其实,他还有最后一步棋。

    郑峰伸手,握住李绸儿端着茶杯的手。

    少女的手温舒适,郑峰的手冰凉骨。

    李绸儿被冻得哆嗦了一,可她还是反握住郑峰的手替他搓指骨,“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郑峰转看她。

    不知什么时候起,李绸儿的气越来越好,他一心专注事业,都忘记了还养着这么一位定远侯府的嫡女。

    “岳父这几日可好?”

    “他呀?他好着呢,一直宿在巡防营里练兵呢。”说到定远侯,李绸儿脸上满是笑意。

    定远侯只这么一位独女,还是晚来得女,珍珠宝贝似得,当初李绸儿寻死觅活的要嫁郑峰,定远侯拗不过她,只能成全了她。

    虽然婚后过得不算太好,但看在定远侯的面上,郑峰也一向惯着她。

    李绸儿又有胳膊肘往外拐,也不在定远侯面前说郑峰的什么坏话,只是一味的维护着她单方面对郑峰的

    李绸儿握着郑峰的手,想到刚才的场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心有余悸,“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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