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平静:“对我有意见,总不该拿撒气。”
陈岸睛看着平板:“把上好的日本A5和糟蹋成这样,我没有让你赔材费,已经是仁至义尽。”
容斯言:“你应该从一开始阻止我,我就不了。”
陈岸不耐烦:“我怎么知你这么笨,个晚饭都不会。”
容斯言无言以对,心想自己再在这里待去怕是会气死。
幸好此时文扬了来,把几份文件递给陈岸,说是公司临时加急送过来的。
事务似乎有些急,文扬回公司,陈岸立刻去了书房。
等保姆把晚饭好端来,餐桌旁只有容斯言孤零零一个人。
保姆把唐小笛喊来。
容斯言问唐小笛:“要不要去喊你爸爸?”
唐小笛摇摇,夹了一大筷红烧排骨:“爸爸有时忙起来就是这样,不让人打扰的,我们先吃吧,爸爸忙完就会来吃的。”
容斯言想了想,把每份菜各装了三分之一,用保鲜裹起来,留着陈岸等会儿吃。
吃完饭,顺去唐小笛房间里检查作业。
等辅导完功课来,已经是晚上九多。
书房的门开着,灯熄灭了,看样工作已经完成了。
容斯言心想,陈岸应该已经看见他放在保鲜柜里的饭菜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厨房洗碗,突然听到饭厅传来奇怪的声音。
咕涌咕涌,像是手指在汤里划动的声音。
容斯言莫名其妙,走近几步——
只见陈岸半蹲在餐桌旁,背对着他,似乎在垃圾桶里挑拣着什么。
听到声音,转过来。
看见是他,瞬间一愣。
随即若无其事从地上站起来,手上还沾着煎排的黑胡椒。
容斯言:“你在……什么。”
陈岸:“东西掉垃圾桶里了,找东西,不行吗。”
容斯言上前一步:“什么东西,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
不知为什么,陈岸脸有些古怪。
支支吾吾,有被人抓住小辫的恼火和窘迫。
“一支笔而已,”他随即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冷淡,讥讽,“你该不会在妄想,我会因为你帮我找笔而多付给你酬劳费吧。”
容斯言无话可说。
到底什么笔值得手上沾得黏黏糊糊的拼命找,还找了这么久。
这垃圾桶是黑吗。
他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继续纠缠:“那我洗澡了。”
刚刚转过,又听陈岸:“睡衣在台上,不准穿你自己的旧睡衣。”
容斯言忍无可忍,实在是一天来忍耐度到了极限。
他转过:“如果我一定要穿自己的睡衣呢?”
陈岸很固执:“不行。不然今天的酬劳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容斯言目带冷意地看着他。
陈岸却忽然些许愉悦的神。
“你快恨死我了,是不是?”他轻声,“真好。你越恨我,我越兴得要笑声。”
总好过那些漫无望的时光里,你从来都看不见我。
一个无声的跟虫。
一个可有可无、乖巧沉默、随时都可以抛的小学弟。
第12章
作者有话说:
是的你们没猜错,小狗就是个死傲怪= =
宁可事后偷偷在垃圾桶捡回来= =
(垃圾桶是净的)
(小狗特意换了新的塑料袋)
容斯言大概可以理解陈岸的想法。
的确,他现在只是一个替,没有人格没有自我意识,那么只需要乖乖听话,听从雇主的喜好,换上他喜的颜风格的睡衣。
那些属于他自己的过去,都要和二手行李箱一起,清扫时间的垃圾堆。
陈岸不关心他是谁。
他只需要扮演好学时代的“郁风晚”。
容斯言在洗手间换好了新睡衣。
纯白,缎光,轻薄的丝绸质地,轻盈得像一朵云。
他太过瘦削和苍白,以至于不大的睡衣在他上松松垮垮,大片细的肤。
抬起手腕,袖就顺着来,一截细细的小臂。
彩云易碎琉璃脆。
容斯言觉得自己这副面孔实在是和骷髅无异,平凡而病态,没有丝毫,不明白陈岸为什么对着这副尊容的自己还能兴致。
就算睛勉称得上漂亮,那也只是一双睛而已。
想来,陈岸的快或许就是看着他的睛安在这样一副平庸的面孔上。
还有什么比暴殄天更残忍的呢。
他换上平淡漠然的神,走门去,询问陈岸今天是否还有其他事需要他,没有的话,他想结算今天的“工钱”了。
陈岸从新闻里抬起。
微微怔住。
容斯言自己看来平淡乏味的,在他,却仿佛是故意存了暧昧和引诱的心思。
宽大的睡衣,衣领松松垮垮,没有扣上最上面一颗扣,因而大片雪白的肤,让人想狠狠拍上去,掐蹂躏,留红的手掌印。
因为天气,袖是挽上去的,松松地搭在臂弯,稍一侧,就能看到袖若隐若现的曲线。
也是和上衣一样的丝绸质地,柔贴肤,微微弯腰,就会勾勒翘的和笔直的大。
尤其还是刚刚洗了澡,耳边冒着汽,嘴不像平常那样苍白,而是微微张着,泛着淡淡的莹的红。
整个人仿佛是被撬开的母贝,新鲜,,引人侵犯。
与学时代相比,了些,瘦了些,但是愈发骨匀停,材舒展,该有的地方都很翘,腰肢细瘦得两只手就能堪堪握住,青涩之上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引诱。
跨越这么多年,对他的引力反而变本加厉。
容斯言见陈岸不发一言,迟疑:“有什么问题吗。”
陈岸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居临地望着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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