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抚恤的银两,大事拿十两银,小事五两,跑堂的也有二两。
不用活还能白拿银,谁不乐意?
东家的意思传达去之后,第二天,饕餮府就关了门,还没忘记在门前挂个牌通知客。
自打饕餮府关门,胤禟冬日里储存来的冰就显得格外充盈,只供应自个儿府上怎么铺张也用不完。又说他府上,福晋只是馋起来才会吩咐膳房上个冰碗,仨儿胃再铁,胤禟也不敢由着他们胡闹,这么一来,朱玉阁的用冰量少到可怜。
两位格格那边倒是没亏着,照往例,不差半。
并且为了照顾不耐的才,府上有两个茶房,不当差的可到那去乘凉。同时府上还临时改了规矩,主跟前的才分两班倒,一个时辰一换,这样哪怕天,也不至于。
哪怕还是有些不好过,同别个府上比起来,已经没什么可抱怨了。
因为储冰不够,用量太大,别家冰盆只供应主,嫡或者得的日稍稍好过一些,白日里不说,至少夜里睡觉都能摆上,不至于翻来覆去汗满。要是不得的,真是熬日,三天两请大夫,天天都在喝药。
连主都是这样,才也就只能指望自个儿跟对人,主有冰使,跟前当差的也能蹭一蹭。
胤禟不缺冰使,他在工有冰盆孝敬,回府之后将宝珠往怀里一捞,别提多舒服。他近来养成了什么都抱着媳妇儿不撒手的好习惯,本来想着儿那还是该想想法,别给闷起疹……后来发现,他先前的认知是错误的。阿圆他们喜往宝珠怀里扑仿佛不是因为凉快,就是单纯黏人。
会发现也是偶然,有一个休沐日,用过午膳,仨小就忍不住犯困,排排躺着打起瞌睡来,胤禟怕他们着,让两个嬷嬷将架床抬到西阁去,摆上冰盆,隔了一会儿发现,三个蠢儿已经挤成一团,上冰冰凉,好悬没冻着。
胤禟吓得不轻,赶将冰盆撤了,还请了胡太医来看,之后才发现他们继承了宝珠这么方便的质。
发现这一之后,胤禟就抱着儿去了,看额娘里冰盆有些吧,他给了个主意。
让臭小在自家待几日,再来陪额娘几日,这样他们来那几日,用冰量就能大幅缩减,将翊坤的份例集挪到一起,这样日岂不就好过很多。
贵妃听说之后,很不敢置信,还当胤禟说胡话呢,接手抱过乖孙方才信了。
“亏本还怕乖孙着,好几回叮嘱宝珠少带他们四走动,你不早说是这样的?”
胤禟也反省了自己:“宝珠上凉,阿圆几个同她一样凉,母凑一块儿哪能觉察不对?至于儿……抱着宝珠就不愿意撒手,天之后我就没抱过这三个小兔崽。老话不是说了?小崽火气旺,我又不傻什么上赶着去抱火炉?”
话音刚落,就迎面飞来一个桃儿,胤禟也不躲,嬉笑脸接了,瞧着很甜的样还啃了一。
贵妃笑骂他好几声:“好哇!你就只顾着自个儿舒坦了,竟把我乖孙撇一边!你倒是说说,又是怎么发现他们同宝珠一样的?”
胤禟将桃咽,方才回说:“我看他们排排躺着打瞌睡,怕睡疹,就让底抬了冰盆来,还没多会儿呢,怎么就缩成三个球,还抖起来了。”
听到这儿,贵妃又顺手抄起一串:“你还敢把我乖孙给冻病了!!!”
胤禟又接了串儿,同时庆幸额娘没伸手去拿旁边摆着的翡翠西瓜。
正赶上康熙过来,来关心贵妃,问她冰盆够不够使,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说“冻病了”,他双瞪成,就想好生看看哪个混账如此铺张!
他还憋着气呢,看到是胤禟带阿圆他们来了,火气才退一半。
剩一半是气老九这个不负责任的混账。
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虎!
不知小阿哥贵?
康熙给梁九功递了个,梁九功就吊起嗓来,贵妃听说皇帝过来赶跪请安,康熙抬手让她起来,这才问怎么回事。
贵妃还在同胤禟生气呢,就指着他:“您让这混球自个儿说!”
说就说!
胤禟把前因后果又过了一遍,康熙起初也不敢信,说真的,他对老九福晋的质就有怀疑,从前没渠验证,如今有了。他顺手抱过一个,哎哟喂,果真有降暑之效,比摆着冰盆还舒服。
胤禟可得意了,说知里用冰张,他府上能匀一些,想着皇阿玛总不会缺,不若分给兄弟几个。额娘这边就让这三个过来替他尽孝。
正好,蠢儿又大了些,搞事的能力更了,他们总能恰如其分的坏好事,送来他也能过几天清净日。
当然他没把这些大实话直喇喇说来,只是表达了想要尽孝的心。
还说以前他们小,离不开福晋,如今多大人了?还气个什么?
贵妃很愿意的,她当真喜三个小孙,再者说,小孙也黏她。让别人帮忙照看他们可能还闹,送来翊坤铁定没问题。
康熙想了想,也觉得好,这样翊坤就能少摆好些冰盆,而其余各总不好越过贵妃去,说不好能缓解用冰的压力。
事说定了,胤禟抱着儿,空着手回去。
宝珠是有舍不得,听胤禟解释之后觉得也理所应当。
爷不止给几个兄弟送了冰,还给偷偷给她娘家拉去不少,只是没声张。反倒翊坤那边,宝珠早先他匀一些去,他说额娘那铁定是够使的,额娘是贵妃,缺谁也缺不了她……这么说之后,当真没给送,宝珠心里一直有愧,如今把阿圆几个送去,心里才稍稍好过些。
为人理应给双亲尽孝。
为人孙陪伴祖父母没病。
小阿哥没怎么离过她边,宝珠多少有些不习惯,两日心里总空的,后来她给自己找到事,难得没儿在边扑腾,正好些绣活。
早先就听说太妃这胎怀得艰难,先前言四起不知怎么传到她耳,她跟着忧心忡忡好几日,好不容易放宽心,又赶上今年格外,她苦夏,那些补的膳都吃不,想吃的又不敢多用,也就大半个月就清减不少,宝珠听说之后特地去瞧她,看过担心坏了。
太妃知这样不行,她忍着反胃自己吃,才吃了几就想吐,吐过之后红着圈同宝珠诉苦,说怀胎在夏半年太难熬了,她近来总是担心,担心自己亏了肚里的孩,更怕生不来。
后半句隐在嘴边没说,那意思宝珠听明白了,她不是大夫,不了什么,只得宽一番,说让太医想法开胃,同时盘算着回去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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