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纸上。
人家建议说叫他成普通灯笼模样,上的时候取巧,给画得好看些便成,胤禟不答应,之后又尝试玉兔,失败,锦鲤,同样失败。
他终于承认自己没那能耐,放弃了复杂样式,选择以数量取胜,给糊了三个金元宝,还写上“招财宝”“恭喜发财”“财源广”。
将三个元宝灯叠起来,怕风着将灯笼烧了,他还在里用上了透明玻璃,这灯手就比别人家的沉。
胤禟来看了看,还真像模像样的,他这才了蜡烛,叫赵百福仔细些收起来,别让福晋提前看见了。
和他相比胤誐更省事,他了个球,给涂成青。胤禟原以为他能画有意思的,结果就这么完事儿了,问他的啥,说是了毒的元宵……
可以的,这很元宵。
胤禟忍耐再三,到底没憋住,笑声来。直叫胤誐千万别改,就这样送给十弟妹,照原话说。
先前胤誐说他也要去逛灯市,胤禟还不乐意结伴,这会儿他改了心意。有对比才有伤害,自家的元宝灯是别心裁了一些,比这个了毒的元宵好太多了。
宝珠带着三个活祖宗陪宜妃说话,她还不知胤禟造了什么孽,上元那日,胤禟连工也没去,他起了个大早,从晨间就在期待夜。宝珠难得早起,亲自去小厨房了两碗桂馅儿的元宵,用过之后,就叫胤禟把他扎的灯拿来看看。
胤禟还藏着掖着,他这样,宝珠越是好奇,她满脸期待的看过去,胤禟险些没住,关键时刻他机智的岔开了话题。
“天渐黑咱们就,灯市通夜不歇,叫你看个饱,看个够。”
“阿圆阿满阿寿怎么安置?”
这就问到上了,胤禟宝珠的耳垂,忽而贴近了笑说:“等到傍晚,你把三个臭小喂饱了就给他送翊坤去,叫额娘照看一晚。”
宝珠侧过,瞥他一:“叫额娘带着咱们儿的确不哭不闹,若夜半饿了又如何?”
胤禟衔着她圆的耳垂,咬了咬:“那还不简单,你顺挤一碗送去。”
有一刹那宝珠是懵的,意识到胤禟说了何等无耻的话她双颊猛的爆红,反手就拧了胤禟一把:“人家说九贝勒胤禟玉质金相风度翩翩,真该叫他们来看看!这臭不要脸的是谁?”
胤禟半不以为耻,他在宝珠脖颈间亲了亲,说:“爷占福晋便宜,对福晋臭不要脸,谁得着?”
宝珠妩媚的瞧他,她心里甜甜嘴上却说:“灯市年年有,来年再去好了。”
胤禟着她白皙细的手儿把玩,随应:“灯市的确年年都有,来年恐怕去不成。咱们夜夜好如胶似漆,想来不多时又能叫你怀上,来年上元节,不是怀胎十月便是正当临盆,或者就和如今一般无二。好福晋你想好了,真不去?”
旁人羡慕宝珠驭夫有,实际上呢,胤禟才是能耐的那个,他总有办法叫宝珠妥协。
譬如此刻,渴望终于战胜了羞意,宝珠心里很是懊恼,她一叼着胤禟的指,愤似的磨了磨牙,然后气鼓鼓的说:“你赶明就搬去自个儿睡,这三个小混懂事之前我才不生,谁生谁给你生去!我说儿咋那么会耍无赖,原是跟你学的!你混!”
胤禟就是个能屈能伸的,关上门尤其没底线,叫宝珠咬了一,还心疼说别咯着牙。
又执她右手,往自个儿脸上拍了拍。
“我混!我该打!心肝别恼!瞧你这样爷就心疼!”
第54章 事端
照胤禟所说, 瞧着天渐黑, 宝珠就将三个儿喂饱, 又忍着羞窘挤了一盅,而后亲自跑了趟翊坤,将小兔崽送去额娘那。
自从得了皇阿玛准许, 允他十五带福晋赏灯猜谜, 胤禟就求过宜妃, 托额娘帮忙看顾一晚。宜妃还笑骂他客气,别说照看一晚, 哪怕日日送来也省得。
瞧着儿壮实些了,宝珠就总带他们去翊坤,门坐轿, 轿走不了几步就房, 冷不着他们。
因着常见面,三个小的已经将宜妃认熟了, 见着她要不嘿嘿笑,要不就伸手索抱。叫嬷嬷带着,时间短还行, 时间了他们就闹腾。叫宜妃带着就好很多, 时间不见宝珠他们也转着脑袋找人, 却不会哭个不停。
宜妃对三个小孙十分上心,胤禟托她照看一晚,她就叫嬷嬷开库房将胤禟幼时睡过的小床翻来,倒是宽敞, 正好能用。扫去灰尘之后又洗了一遍,去珠,再铺上和的棉被,他们睡着就很合适。
宝珠将儿放小床里,又同宜妃唠了两句,她反倒不着急,倒是宜妃频频促。
“你自打嫁皇家,没多久就开怀,生来又叫小阿哥绊住,能去逛逛也好。遇上什么乐赶明再来翊坤同额娘说说,这会儿就别耽搁了,赶去吧。”
宝珠盈盈颔首,宜妃目送她去,然后才去小床边看孙。
自翊坤来,宝珠还回去换了衣裳,她穿上浅藕荷的旗装,同旗鞋,银簪倒是没换,给了一副银荷耳坠,她妆容画得素淡。珠,远山眉,肤若桃笑,眸似汤汤,真真是清丽无匹。
她坐在绣墩上,由着天冬补妆,从银镜里就看到愣怔的胤禟。
宝珠勾轻笑,胤禟就回过神来,待天冬描完最后一笔,他摆手叫人退开,自个儿上前去,拿起特地挑来那副耳坠,作势要替宝珠上。
他生怕戳伤了宝珠,动作很是笨拙,神却很定,定又认真。
将两个耳坠全上,他又亲自取了浅藕荷白狐边斗篷来,替宝珠披好,仔细系上带。
胤禟牵着宝珠走房门,赵百福就提着胤禟亲手扎的元宝灯候在一旁,宝珠见到那连成一串儿的金元宝,就侧过去瞄了瞄胤禟,他很不自然的看向一旁,不多会儿又回过来瞅了瞅宝珠,想看她不意。
宝珠从赵百福手接过灯,比从前阿玛买的沉一些,同房里那角角雕灯差不多重,她拿到前看了看,那字迹很熟,不就是胤禟亲笔题的?
宝珠左手叫胤禟牵着,右手提着已经上的灯,抿着笑看过来。
她眨了眨说:“这灯得不如我阿玛买的巧……”
胤禟就黑了脸,就要伸手来夺,宝珠又:
“可是我喜。”
赵百福近距离围观了一川剧变脸,胤禟方才还是云密布,这会儿已经晴空万里。
爷真是疼福晋如命。
灯是天黑了才好看,灯市也是了夜才闹,便是因此,胤禟并不着急。
他扶着宝珠坐上轿,自个儿也跟着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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