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二连击。
“动了!他在踢儿呢!真有劲儿!”
宝珠将手往肚上一放,熟门熟路哄:“额娘的心肝,可别闹,额娘还想陪太后娘娘说说话,你再动几咱们就该回去歇着了。”
之后果真就没动静了,太后瞧着稀奇:“这聪明劲儿,像足了老九。”
宜妃掩笑:“胤禟才没这么乖,当初闹得我,想说等生来非得揍他一顿。”
“说是如此,等生来你比谁都心疼,哪舍得揍他。”
宝珠跟着:“可不是,我们爷总说要好好孝顺额娘。”
听得这话,宜妃凤一瞪:“孝顺?他不气我就好了!”
……
看她们聊得旁若无人,低位妃嫔也就是羡慕,德妃都快坐不住了,只恨不得转就走,又怕怠慢了太后惹皇上不快,她如今已经够尴尬了,那柄金如意的事儿还没完。
德妃之前就觉得皇上对她有看法,之后几天康熙都没踏足永和,她的猜测就被证实了。德妃了很大力气才化了康熙,扭转了尴尬的局面,结果四贝勒府就了事。
先是宋格格见红,险些小产。
消息前脚传,李格格来散步又和德妃赏去的人撞上,正在哎哟喊疼,说要让四爷主。
先前不好的预全成了真,康熙听完脸黑得彻底,他是没脸手胤禛后院的事,只得另找地方败火,就让梁九功传话给敬事房,撤了德妃的牌。
四贝勒府好一大戏,可惜是一群才斗,四福晋都不上心,旁人就听个响。
而里,胤禟问太借了戏班回来,说要给宝珠逗趣。宝珠看了两场,越看越瞌睡,胤禟瞧她不喜,又给换了新鲜的,请人来演灯影戏。
演的是富察家送嫁九阿哥娶妻。
瞧着天黑了,戏台就搭起来,宝珠抱着手炉看了个开,往后全程拧着胤禟的腰。
这臭不要脸的混。
胤禟却很乐呵,仿佛主角不是他自个儿,看完之后还给了赏钱,让人再排几,这个好,福晋看着神。
第37章 好报
胤禟使人排的那灯影戏, 宜妃也看了, 笑了个全程, 直说胤禟猴。
胤禟也是厚颜,跪在宜妃跟前一番真:“额娘生儿养儿好不辛苦,儿彩衣娱亲, 博您一乐。”
各都有康熙的线, 只是大多在院里洒扫, 或者是二三等的小丫鬟,难近主。可这灯影戏是在院里搭的戏台, 母二人的话语神让人瞧了个明白,转就报去皇帝跟前。
康熙最看母慈孝兄友弟恭,听说此事, 非常动, 给胤禟的脸都好了很多,连翻宜妃绿牌, 翊坤上喜气洋洋。宜妃明白乐极生悲的理,让嬷嬷给底才训了话,自个儿同往日一般无二, 没多一分张狂也没少半分恣意。
这年九月注定不平静, 波折源于地龙翻。
皇帝连着几日不止, 卧不能寐,惶惶难安。
而后,地动仪发一声闷响,朝向西南的龙大张, 将铜球吐蟾。发现此事的大臣满心惊骇,当即上报,康熙心里咯噔一,地龙翻啊……
他登基之后闹过好几场,那会儿才刚亲政,本就举步维艰,接连几次的地龙翻使得满朝文武谏言,劝皇帝莫要急功近利,当心天罚。尤其十八年京那场,响如奔雷,天昏地暗,街面齐齐崩裂,毁房一万余间,损房近两万,死人好几百。康熙发罪己诏,又让工拨银赈灾,倒房一间赔二两,旗人添二两,好不容易才平息民怨。
如今河清海晏天太平,康熙不明白他哪儿得不好,他也顾不得琢磨这些,只盼西南一方的折赶呈上,看到底事发何,严重与否。
奏折五日京,四川总督来报,此次地龙翻之烈,犹如倾巢之卵,波及数个县,几百里开外尤有震。
这几日,康熙心很是糟糕,那些个作天作地的皇阿哥都收敛了,想着要死要活赶给个说法,这样吊着委实难过……如今有结果了,日却比先前还要惨。
奏折京之后,康熙召朝臣南书房议事,还没商议个丑寅卯,八旗之就有言。说这是老天爷不满当今刻薄,死要钱绝朝臣生路,以此示警。又说论语有云,过则勿惮改,希望皇上打消抄家放发卖仆的念,否则不堪设想。
里才拿个章程,指派钦差大臣去往四川,救济灾民,重建房屋,发抚恤银。还没来得及松气,就听到传言,老臣们心知,坏事了。
都说皇上是盛世明君,实际他的脾气比谁都大,最厌朝臣拖后,更恶旁人威胁于他。
想拿此事文章,赖掉欠银?
梦吧。
只会着你立刻还钱,多筹些好送去四川。
果不其然,大臣们领命,四贝勒就同太一求见,也就是前后脚,领了差遣的皇阿哥都到齐了。康熙让儿们,听他们说了见解,代各约束臣,极力合朝廷的赈灾工作,杜绝谣言。
让老大安排人手巡逻京,遇到危言耸听之人任他是谁直接狱。
让老四合计银两,往四川送银送米。
老五携礼官员准备祭天祈福。
老八清工匠协助重建。
……
逐个代清楚之后,他留了太和老九,直言明日早朝必有人滋事,让太好准备,又使胤禟去趟富察家,有些氓话皇帝的不便开,老九怎么说都成,那是他岳父。
这回的事,要摆平,还得有浑人站来。
一切尽在康熙的掌握之,次日早朝果真有文臣谏言,说地龙翻乃是祖宗示警,若圣上一意孤行,往后必有天灾。他还没说完,斯喀一把佩刀架上他的脖。
“四川地动是四川总督之过,至多累及甘陕,与圣人何?尔敢妄言!”
他一动手,纷纷列。
“大人所言极是!纵使真是祖宗示警,事发千里之外,何故累及圣人?”
“依本将看,这是老天爷让皇上砍了你们这些嘴一碰就危害社稷的罪人!污国库银两,刮民脂民膏,恬不知耻,胆敢狂言!”
“我今日便斩你狗于朝堂之上,看老祖宗来不来找!”
以斯喀为首,这些个武将都是佩刀行走的,看就要酿成血案,康熙皱眉,梁九功吊着嗓喊了声肃静。
斯喀也不是真想砍他,是照女婿所说,替皇上扮白脸。梁九功一开,他就收回佩刀,往前一步跪:“臣人一个,怒发冲冠便行了鲁莽之事,臣愿担罪责,恳请皇上莫要被妖言所惑,今日得祖宗示警,理应肃清吏治,斩杀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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