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不知
说什么了。
该怎么说才能在不伤害柳明昭的同时拒绝？
不可能。
所以顾衍不知该说什么。
柳明昭没有放过顾衍脸上每一丝神
变化，顾衍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清清楚楚。
柳明昭徐徐松开顾衍的手，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顾衍的衣袖上有了褶皱，以往顾衍早就皱着眉整理好了，但此时顾衍完全没有意识到。
柳明昭微微低了
，双拳
握，指甲狠狠刺
掌心。
痛苦给予她力量。
“我知你不喜
我，我一直都知，我也不想喜你，我知你只想当我哥哥……我尝试着远离你，我尝试着变成你讨厌的人……我希望你能讨厌我，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喜你了……顾衍，我……”
柳明昭抬起，聚集在
眶
的泪
随着她的动作
落两腮，
角是难看的笑。
“我不该喜你的，是不是？”
柳明昭没有期待顾衍的回答。
她的声音嘶哑
糊，但每一个字都清楚地钻
顾衍的耳，在他
里肆
。
“我
不到……”
柳明昭越过顾衍往楼
跑，顾衍惶然转，只看到柳明昭的背影，柳明昭双肩耸动，他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柳明昭在哭。
顾衍没有犹豫太久。
他追了上去，然后发现柳明昭是往校外跑。
是想回家吗？
顾衍停脚步，想了想，觉得应该让柳明昭一个人待一会儿，而且他也应该回去帮柳明昭请假。
找了
理由，顾衍终于凑够足够的理智转。
这件事很混
，不……是他的脑
很混，他需要冷静。
——————————
柳明昭的确是跑回了家，然后直接买了机票收拾行李。
国的事她早就和家里人商量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顾衍。
现在正是好时机。
两小无猜这么久，是时候来
儿时间空间上的距离了。
至于顾衍会不会在她消失的时候喜上别人？
沈淮又不是摆设。
在登机前，柳明昭接到了沈淮的电话。
“啊昭，你这是豪赌。”
“我知，不赌一把，我一辈没机会。”
“呵~你放心吧，国
有我看着，在国外一个人要好好的，有谁给你委屈了告诉我，你也别委屈自己，能早儿回来就早儿……”
“得了吧，别像个老妈似的。”
“啧，关心你还不成？能不能不要区别待遇这么明显？”
“我不缺你的关心，我大概会离开三年吧。”
“好，我等你回来。”
“沈三儿，谢谢你。”
“别说谢，有本事喊我声哥。”
“切，我走了，到那里我会给你联系方式的。”
“好，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
沈淮收起手机，磨蹭了一已经被挂断的通话界面，良久，轻笑两声。
顾衍是在第二天才发现柳明昭已经离开的。
了课回家，顾衍把自己关在房里，脑里一团浆糊，柳明昭泪盈眶的双时不时地现在他前，这幻觉太顽固，
持了三年都没消失。
在柳明昭对顾衍告白的那一天，顾衍一夜未眠。
前心里脑海全是柳明昭。
他四岁认识的柳明昭，柳明昭小他大半年，从幼儿园起就跟在他后，顾家哥哥
顾家哥哥短的叫着。
后来稍微大了一儿，小学了，他觉得“X家哥哥（妹妹）”这说法太幼稚，又不好意思和柳明昭说，还是柳明昭主动提来，说都上一个年级，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然后他就叫她“啊昭”，她叫他“啊衍。”
一开始上学放学路上柳明昭都要拉着自己，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边，如果他看向她的话就会甜甜地笑笑，满足了他所有关于妹妹的幻想。
有一天早熟的宋枫随
说了句调笑的话，他生气了，就甩开柳明昭的手，说柳明昭只是妹妹。
然后柳明昭就再也没有拉过他的手。
……
兜兜转转的，最后还是柳明昭泪
满面，哽咽着说“我不到”时候的模样。
顾衍浑放松，背倚靠在墙上，心脏
分密密麻麻的刺痛。
盛夏的天气里，顾衍只觉一
寒意从骨
里窜来，冷得他一个激灵。
直到现在，顾衍还是觉得自己之前对柳明昭的关注太少了，导致柳明昭什么时候对他有了这心思都不知，如果他早知一的话就能把它消灭在摇篮里。
可是……
现在太晚了。
不只柳明昭不到，他也不到。
他不敢去。
顾衍怎么想都想象不来他会成为伤害柳明昭的那个人。
人生的第一次挫折。
他伤害了柳明昭。
次日，顾衍早早等在柳家门外。
直到沈淮三人都现了顾衍也没等到柳明昭。
他手还拿着昨天柳明昭落在教室的书包。
书包的主人始终没有现。
直到快要迟到了，沈淮才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说：“啊衍，去看看啊昭起了没。”
顾衍早有此意，听了沈淮的话更是理直气壮，就往里走。
柳家大门的钥匙就放在门框上是大家都知的，柳明昭忘
大，总
丢钥匙，家里人又时常不在，索就这样了，反正他们住的地方怎么也不可能遭贼。
轻车熟路地上了楼，顾衍发现柳明昭房间的门没关，试探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顾衍眉一皱，莫名有不好的预
，直接走去。
卧室，不在。
卫生间，不在。
书房，不在。
厨房，不在。
不在。
不在。
全都不在。
顾衍把包扔到沙发上，拿手机拨通柳明昭的电话。
空号。
顾衍这才慌了起来。
一迈几步就走门，“啊昭不见了。”
沈淮装得还
像，登时就学着顾衍给柳明昭打了个电话，当然还是空号。他也不卖关，直接又拨通了柳母的电话，装模作样地问了两句后才挂断电话，老神在在地冲顾衍挑眉一笑。
“啊衍，啊昭国了，转学手续都办好了，现在已经在国外了。”
顾衍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
“我说，”沈淮心很好地重复，“啊昭跟你告白后就离开了，最起码这几年是不会回来了。”
顾衍心一凉，愣在原地。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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