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 - 16

    16.

    “真是麻烦您了。”

    沈珏冲大爷谢，老大爷摆摆手，继续慢慢悠悠赶着车回村去。

    一路回来已过晌午，沈珏先是心急如焚，而后在老黄边走边吃，和大爷沙哑的小曲儿平静来。

    大不了再被捉回去一顿。

    他摸了摸酸痛的腰，要不是打颤走不了路，也不至于一路颠簸着坐车。

    昨夜萧璟狗啃一样扯，他的衣服早就不能看，沈珏没敢穿金丝银线勾成的外衣，早起从他散落在地的衣服堆里摸了两件不打的，勉打理好自己，一路上怕被人追来，还偷偷把过的衣袖挽了挽，随时准备跑路。

    他怕被村夫看端倪，先偷溜回去换一自己的。村夫替他扯了几块布正常衣服，他也只有在外人面前才女打扮。

    可待他麻溜换好衣服，前院后院菜地里看了一个遍，也没见村夫在哪儿。

    沈珏面一变，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

    可他隐隐又不愿往最坏的地方想，萧璟不至于此，他虽恶劣脱，但答应的事便会信守承诺，昨夜也许诺不会对村夫怎样。

    “玉儿，床上的胡话你也信。”

    沈珏突然想到昨夜意迷时萧璟戏谑的发问。难不成那时候他就骗了自己？

    沈珏脸发青，想到床上半推半就说的那些话以及卑微恳求，和萧璟笑得牙都要来的大脸。

    他恨恨把衣服扔在地上，仍觉不解气，脆又踩了两。准备把小包裹里的东西扔地上踩，又停脚，想何至于跟银过不去。

    他原本带回来些金银，想还给村夫一些，自己留一些，而后远走飞。

    现村夫不见踪迹，只能再回去见那人，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珏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准备再门去寻。

    他将用萧璟亵的小包裹拆开，取了几张银票，剩的随意跟地上的衣服扔在一块，准备去借驴骑驴去。

    至于会不会，沈珏想，骑和骑驴应该差不多，他这么聪慧，应当一学便会。

    可他还未门，就听到一声“媳妇”。

    沈珏脚步一顿，果然看见村夫那张胡拉碴的大脸，见到自己后瞬间笑一白生生的大牙。

    “媳妇，你去了哪里，让我找得好苦，我还以为、还以为……”

    “……松手，遇到了事，耽搁了一。”沈珏被他箍得不过气，连连拍他的后背示意松手自己要被勒死了，村夫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村夫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将沈珏拦腰抱起回了房。

    “咦？这是什么？”

    村夫揣着明白装糊涂，踢了踢地上的衣，看着上面的脚印觉得上有疼。

    “没什么，路上碰见个冤家，向他借了钱。”

    沈珏又踩了两脚，把钱袋递给他，“我的画都给他了，这是他给的。”

    “是我没用，还要媳妇去赚钱。”闻言，村夫更愧疚，抱着他的腰亲个不停。

    “那个，”沈珏叫不，他以往都直接叫“喂”或是“你”，还没怎么叫过村夫的名字。

    “那个……铁，这些日多亏你的照顾，你是个很好的人，也谢谢你帮我。这些钱应该可以让你娶个好人家的女儿，再去镇上买卖，以后就不必面朝黄土那么辛苦了。”

    沈珏顿了顿，看了一村夫脸，没从那张黑乎乎的大脸上看什么，只好继续斟酌词句小心翼翼开，

    “我是个男人，又是个罪人，若是查来，还会连累你。这里我不能继续待去，要换个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以后咱们若是见了面，也还是知己。”

    他越说越小声，没听到村夫回应，忐忑不安地想从男人怀里坐起来。

    村夫一双铁臂抱得的，他坐不起来，只好偷偷挪远了些。

    “这些钱可是你那个相好的给的？”

    “你说什么？”

    沈珏闻言猛地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都被男人了，还骗我什么？”

    村夫突然上手扯开他的衣领，斑斑的痕迹在白腻肤上格外明显，锁骨正心一个殷红吻痕衬得愈发。村夫糙手指揩了揩那块痕迹，反而抹得愈发红艳。

    “我——”

    “我既然买了你，以后安心给我当媳妇，不你以前意过谁，都不要再提起他。”村夫势地揽抱着他，掰着他的脸看向自己。

    沈珏怔然，村夫已许久没说过这话，待他也如珠似玉，他才忘了两人不对等的关系。

    他不免有些气恼，冷冷瞥了村夫一，又是那副矜模样，故意说:　“我就是喜他，你要如何？”

    “你！”

    村夫似乎气极，狠狠吻上他被吻得饱满的，铺天盖地怒气掩饰，心要开一朵。

    萧璟此刻矛盾到极，原是故意激沈珏，让他先别一走了之，听到他绝的话有些不悦，可想到他话那句“喜”，又忍不住想把人死在床上。

    抱着人到床上后，看见沈珏使用过度的两个时又演了一会儿醋劲上涌的鄙村夫。

    沈珏原本一腔柔全被搅碎，心想还不如一走了之，这村夫死活与他何。

    可红的被村夫的蹭熟了，乎乎地冲男人张开。

    这醋壶还问他是不是当真还想着那个老相好，谁得他舒服。

    沈珏忍无可忍，甩了他一掌，冷冷:　“你也同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