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城 - 第十章

    第十章

    冯舟楼来倒咖啡，在走边往里探看，见清和站在影音室外面一动不动，他就走过去叫他：“宝宝，在这里站着什么？”

    刘楠的事是秘密，清和不能将刘楠的烦恼告诉哥哥，让他给予一些建议，再说，刘楠的事，恐怕也没有什么建议可给。

    冯舟神温柔，关心地看着他，昨晚的尴尬便又浮上了清和的心间。即使是亲兄弟，但到这么大，也不该过分对哥哥撒了。

    清和说：“没什么，刘楠在里面打电话，我就来了，在外面走走再去。”

    他又看了看冯舟杯里腾腾的咖啡，“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呀？”

    冯舟说：“有个企划要看，明天开会要谈这个。”

    他伸手去碰了碰清和的衣服，为他整理衣领，但清和往旁边避了避，退后两步说：“那你先去忙吧，我走一走好了。”

    清和赶往一边走去，冯舟向他伸手，清和控制不住心脸红，只得赶逃掉。

    冯舟只得收回了伸的手，只觉得手指尖发麻，他神显得暗淡，看了看清和飞快离开的背影，迈步往楼上走去。

    清和在避着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但冯舟没有办法去抓住他并哄他为什么要避着自己，因为理由也是显而易见的。

    清和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去厨房里端了的去影音室，刘楠已经没有打电话了，也没有看电视，电视里在播放广告，他趴在沙发上发呆。

    清和把给刘楠的放在茶凳上，坐在他旁边慢慢喝着自己那一杯，“接完了吗？还好吗？”

    刘楠抬起来看他，对他，清和指了指给他的：“没有加糖的，你要加糖的话，我再去加。”

    “不用了。”刘楠笑着，但笑容很勉。

    清和看他端着连连唉声叹气，就问：“又什么事了吗？”

    刘楠说：“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回去他的助理。”

    清和一愣，“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如果因为这件事再受到欺负，你可以找我诉苦。”清和笑了笑，“毕竟我是你的哥哥啊。”

    刘楠说：“清和，谢谢你。”

    “不要谢了，你今天谢多少回了。再说，我也没有帮上忙。”清和耸了耸肩。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他关心的问题：“怎么想着又要回去助理了？”

    刘楠犹豫后才说：“其实，他对我好。而且，他是个外在形象太好的人，心就很需要发纾解，知他过去的人不多，而我正好知，还不会将他的过去说去，他可以对着我倾诉，缓解他的压力。如果我走了，他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了。”

    清和说：“就是因为这样？你要是这样想，总有一天，你会觉得黎晟离不开你，但其实，不是黎晟离不开你，是你离不开他。你这是将自己对人的怜悯和关怀加在别人上，还觉得别人很需要，会激你，你这是在通过别人寻找自己的存在。要是有一天，黎晟对你说，我本不需要你，你走开。你说你要再找什么理由开心地活去。你的生存价值要是是建立在别人上的，那么，总有一天，别人不要你了，你会发现自己毫无价值。我觉得，这样的人是最可怜的。”

    刘楠惊愕又羞愧地看着清和，一向温和从不说重话的清和，此时却在不断撕开他面上的画，刘楠发现自己真的是黎晟说的那样，他不诚实，而且是伪君。他享受了和黎晟的□□，又反过来认为自己是受害者，而他想要回去黎晟那里，也说是因为黎晟需要他。

    清和抬手放在刘楠的肩膀上，说：“黎晟对你的事，的确是他不对。不他于什么心态，包括你忍不住那么，或者只是一时在兴上而你正好在边，或者是压力太大需要发这些，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理由，他错了就是错了。而你想原谅他，想继续待在他的边，不是因为你崇拜他痴迷他他，还是因为以前的事产生的烈负疚，甚至是因为你能从他上找到最大的满足和存在，这些，其实都是你的个人问题，不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坏，这些，是你的自由，而这又恰巧还对黎晟有好，那这就外人看来，就是一件好事。”

    清和给了刘楠一掌，随即又给了他一颗糖，刘楠看着呆呆的，实则并不是没有主见的人，但清和的话太掷地有声，他几乎完全被清和的话语迁走了思维。

    他讷讷不知如何回应，清和放杯，双手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睛说：“但是，你这样，真的很糊涂，我觉得对你没有什么好。真心关心你你的人，肯定会担心你的。”

    刘楠突然就到了委屈，都要哭了。

    不过作为一个男生，他知要是哭起来，那真是太难看了，就赶忍住了。

    清和再问他，“你真实想回到黎晟跟前去的理由是什么？”

    刘楠很羞愧地低了，“其实我现在觉很，我想，的确是我离不开他，不是他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他，我当然会想要回去。”

    清和一拍手，说：“那现在我们目标明确了，你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但我们不能窝地回去，特别是在他了错事后，不接受教训，没有反省之心，你就回去了。那他以后肯定会以为，你是被他掌控在手心里的，只要他想，你就走不掉，你就会回去，他可以吃定你了。”

    刘楠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要是别人，谁有耐心听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七八糟的□□，不觉得他这个人磨磨唧唧特别难看才怪。大约只有清和会这样帮他分析了。

    清和真是个很好的朋友。

    看他打起了神，清和也笑了起来，说：“我们要让黎晟吃苦，好不好？”

    刘楠苦了脸，“什么？”

    清和说：“我去吓一吓他。怎么样？”

    刘楠疑惑又有些担心，“怎么吓？”

    清和和他小声说了计划，刘楠脸很复杂地看着他，“这样……他会很着急吧，有些过分了。”

    清和说：“那算了吧，都依你。”

    刘楠看着清和，在两秒钟后，又说：“还是吓他吧。”

    “也许他会犯心脏病？”清和说。

    刘楠：“他的心理素质很好。”

    清和向刘楠要手机的时候，说：“我们真是太邪恶了，坏事要被雷劈的。”

    刘楠说：“我也这么觉得。”

    清和捂了捂自己的，“要心失常了。”

    刘楠：“那还是算了。”

    清和却不把他的手机还给他，反而问：“来，他的电话号码是哪一个？”

    刘楠把手机密码划开，手机界面还在通讯界面，第一个电话显示了一个“l”，刘楠说，“这个。”

    清和一边这个号码，一边把刘楠推了影音室，“去等我。”

    刘楠怕清和玩得失控，不想去，但还是被清和关在了门外面，他自暴自弃地站在门，反而冷静了来，他开始不断反省自己和黎晟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