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梅园已经走到了尽,再往远便是静心湖,本就是来透风片刻,顺便再其他事,事完也就没必要再逗留去,于是二人便转了,开始往回走。
方才是两人肩并肩的赏赏月,欣赏夜的寂寥之,而现在随着二人前行的动作,不知不觉心境又变了。
这一次,是重归喧嚣和繁华。
不知怎么,林墨然突然有些慨,莫名觉得这一段短短的路程却好似人生之路,有愉悦闹,有萧瑟寂寥,有景乐事,也有阻碍危险。
但无论有什么,只要稍稍抬,却总能发现边一直有人在陪伴。
林墨然想着想着便勾起了角,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快到殿前时却突然被秦语辞拦了一。
林墨然不解,连忙小声询问:“怎么了公主?”
话音一落,便见秦语辞突然抬起指,凑近她边轻轻蹭了一,收回时上面明显多了一小块糕屑。
秦语辞示意她看自己的指,“墨然真是好不小心,若要如此去,怕是所有人都要知我们去这趟是所谓何事了。”
还真是,多亏秦语辞看见了。
林墨然吓了一,想着得快消灭证据,脑一也不知怎么就凑了上去,低过她的指尖,将那一小块酥重新吃嘴里。
这会儿外面的温度有些低,夜风也透着凉意,秦语辞的指尖本有些冷,可林墨然的尖却柔又温,轻轻扫过指面,像一小团火,就这样渐渐烧开分散。
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秦语辞分明愣了一。
林墨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颊顿时变得,张张嘴半天没吐一个字,就连耳都变的通红,连忙掏帕帮秦语辞手。
未等她说话,又赶快了个请的姿势,叫秦语辞快去。
羞的不行,就连耳朵都是红的,垂眸一声不吭的装鹌鹑。
看的叫人想要亲亲她。
秦语辞见状收回目光,轻笑一声顺着她的心意继续往前走,面上一如方才的神,淡然又端庄,但心底却莫名有个想法渐渐飘散来——
当时不想去的静心湖,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去了。
宴上的喜气依旧很。
近些年发生了不少大事,前朝留的许多政策皆有弊端,皇帝上任后励图治,自然要着手修改一番,人员的调动,税收的调整,包括对未来人才的培养,派人翻修学院。
真真了不少事。
参宴者连连称赞圣上的丰功伟业,将皇帝哄的极为兴,自然要同众人把酒言,又是酒,又是歌舞笛声,当真惬意无比。
因为是家宴,参宴者基本都与天家有关,有些是皇帝那边的,有些是皇后那边的,难得凑在一起,又赶上气氛正好,免不了要互相敬上杯酒。
而席有些人,其实和秦语辞也有关。
皇帝并无立太的打算,这些年又一直全力培养秦语辞,虽然大家不说,但心里却都如明镜一般,知晓她有极大的可能会成为日后的君主。
秦语辞本人自然也知晓这,所以虽卧病已久,看起来的甚少,实际却不然。
她有自己的信息网,背后有支持自己的世家势力,了解朝的基本动向,只是无论有什么,却不能轻易显现来。
藏拙才是妥善之举。
所以尽在席间遇见了,秦语辞也只是如对他人那般,止于一杯酒足以。
宴会在不知不觉间接近尾声,之后众人移步殿外,欣赏人早就准备好的烟表演。
烟很,款式多,颜多样,在漆黑的夜炸开着实丽,合着周的笑声谈声,令人觉得国泰民安便就该是如此。
无论先辈还是这一辈,努力多年为的便是这一瞬。
林墨然站在原地欣赏了片刻,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在遥城的那次,视线意识的侧移,看向秦语辞的脸,随即发现这人真的记住了自己的话,似在认真对着烟许愿。
约莫又是那些,国泰民安,天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边的每一个人都要快乐康健。
林墨然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的勾笑起来,重新收回目光,同她一起抬去看天边的烟。
并且,也在心底许了个小小的愿望。
她希望秦语辞的愿望能够全实现。
待烟放完,这场宴会才总算全结束。
众人依次退场,有些亲戚是从远赶来的,路程太远无法回去,便就近寻个客栈住,若嫌客栈简陋,一些女眷也能暂且宿在里。
所以尽宴会结束,此时也依旧是闹的。
林墨然很开心,跟着秦语辞回了乐,简单吃过晚饭,一番洗漱后依旧留在了寝殿,一时激动的睡不着,正打算问问秦语辞要不要守岁的时候,却见她不知从哪取回来几张红纸和一把剪刀。
林墨然见状连忙好奇凑过去:“公主要什么?”
“本听闻民间有剪红纸的习俗。”秦语辞说,垂眸修剪那些红纸,“墨然时间不久,不知面对如此愉的场面会不会想家。”
“所以本便想着给你剪些东西,这样许会缓解一些吧。”
没想到她竟为自己思虑了这么多。
林墨然顿时动,就连眶都有些,母亲以前确实是给她剪过红纸的,只是后来她因病离世了,从那以后林墨然便再没收到过。
如今看到秦语辞愿意剪给她,心底顿时被开心和动填满,连忙再凑近些,愉悦:“谢谢公主,那墨然想要葫芦!”
竟还主动提要求,当真骄纵坏了。
但秦语辞却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应来,顷刻便剪了个漂亮的葫芦给她。
最后甚至还买一送一附赠了她一枚小像,因为技艺众,确实极为像她。
林墨然喜悦非常,滋滋的接过来全放自己的随荷包里,随之也拿起剪刀,剪了个歪歪扭扭的葫芦送给她。
还想再多剪几个磨砺技术,但奈何此时竟然有些困了。
“困了就睡吧。”秦语辞一看穿了她,抬手收走那些红纸,林墨然见状虽有些遗憾,却也没再开讨要,抬脚床灭烛火,又重新钻被窝躺好。
照往常来说,秦语辞这会儿理应抱上来了才对。
但她病好了,倒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急需她的信引安抚,林墨然等了一会儿都没见秦语辞动作,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的借着月盯着秦语辞偷偷观察了好半晌,见她确实没有抱上来的意思,只得默默转了个。
也不知怎么,莫名还有些睡不着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林墨然叹气,总不能主动要求她抱自己,小脚在被里轻轻蹬了蹬,有别扭又有难受。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夜也逐渐趋于重,今晚的风本就不小,这会儿更是逐渐大了起来,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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