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额上落轻轻一吻,“幸好你没事,我的肖荻,我的命。”
他还记得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肖荻,那天晴空万里,光明媚地灿烂着。
那是妈妈第一次带他去肖家,刚门,他就听到一阵悦耳的钢琴声。
他至今记得,当他寻着琴声推开琴房的门时,刹那的惊艳让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不慎凡的天使。
明亮而空旷的琴房央,穿白衣裙的小小少女就那样坐在一片灿烂的光,光明媚地洒在她上,让她柔顺的黑发散发着仿佛绸缎一样的喑哑光泽,她就那样微微着低,光的侧脸透明而恬,小小的手指灵活地在黑白琴键上舞,悠扬的琴声自指尖倾泻而,似乎每一个音符都带着纯白的颜。
斯人好而耀,仿佛一秒就会张开翅膀飞天堂。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停弹奏,转看向门的他,黑的睛里带着童稚的疑惑,“小哥哥,你是谁?”
“我……”她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像个傻小一样红着脸结结地回答,“我,袁越,我叫袁越……”
“圆圆?”她有些困惑地歪歪,然后凳脚步快地跑到他面前,站在他面前冲他明媚地笑,“我叫肖荻,荻的荻。”
他至今都能清楚地记得,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每一个细节,记得灿烂的光他黑发如缎,就连脸上金的绒都是柔的,记得他歪着困惑地叫自己圆圆,然后脚步快地跑向自己,就连发在空跃的弧度都是快乐的,记得他站在自己面前笑靥如,音甜甜地对自己说,我叫肖荻,荻的荻。
我叫肖荻,荻的荻。
仅此一句,就足够他倾尽一生用力守护。
“小,小荻妹妹……”
他还记得在他红着脸呆呆地用这个称呼叫他时,面前的女孩微微愣了一,然后就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大笑声,笑声清脆朗,丝毫没有女孩的气,他笑得那么夸张,弯着腰抱着自己的肚不停着角笑来的泪,亦是没了方才的那份如梦似幻,却令他一瞬间就从画里鲜活过来,变成了一个手可及有笑有泪的凡间人。
“有,有什么问题吗……”他站在那里有些傻乎乎的,完全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好笑的地方。
“小…小荻妹妹哈哈哈……妹妹哈哈哈……”肖荻笑得上气不接气,好不容易停笑声憋着红红的笑脸看着他,“圆圆,我不是妹妹哦!”
“不,不是妹妹?”难是?他看上去没有自己大的样,怎么会是?袁越疑惑地想。
他似乎知自己又误会了,就憋着笑解释,“圆圆,我可不是女孩哦!”说着还骄傲地拍拍自己脯,“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汉!”
“啊?”袁越目瞪呆地看着他致的脸,看着他倾泻如瀑的黑发,看着他裙摆微扬的白衣裙,难以置信地问,“你是男孩?”
“对啊。”漂亮的少年无奈地耸耸肩,“我小时候不好,不知哪里的士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数不好,容易早夭,我爸是生意人嘛,太迷信!就听了那鼻士的话拿我当女孩养。”
“真的吗?”袁越有些担忧,“那士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啦!”少年哈哈一笑,“看你吓的,那鼻士还说我命有劫,铁定活不过二十岁,你信吗!那些人就危言耸听,都是骗钱的啦!”
“啊?”少年的安抚并没有让他安心,反倒是让他更加忧虑起来,“那怎么办!你真的活不过二十岁吗?”
“哈哈哈哈……”他当时的样应该真的很蠢,少年又爆发一阵朗的笑声,“……都说是假的了你怎么还不信,那士当年可是骗了我们家好多钱然后偷偷跑了,直到他跑了我爸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哈哈哈哈……”
“那,那如果是骗人的话你为什么还这个样?”袁越看着他的黑发问,对少年的解释他依然不信,年少的他还对鬼蛇神充满敬畏。
“这个啊……”少年伸手执起自己耳边的一缕黑发,笑容更加无奈,“没办法,我妈其实一直想要个女孩,那士那么说之后,她可开心了,非要我留着发。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开始上学了,我就要把发剪掉啦!”
“……真的吗?”他听得将信将疑,心里万分忧虑生怕他不小心就死掉了。
“真的!”少年笑着说,“你看,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一个鼻士说死。”
那时看着他明媚的笑脸,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不是真是假,以后他都要好好照看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一定要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好好活着。
“哎呀,不说这些无聊的事,圆圆,你喜钢琴吗?我刚才弹的曲你喜吗?”说着,他就拉着他手将他拉到钢琴前坐,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他与他并排坐着,愣愣受着手心里柔的,看着他的笑脸呆呆回答,“……喜。”
那个光明媚的午,微风透过窗送来薰衣草甜甜的香味,白的琴房里,小小的少年坐在他的边,放在自己手里的指尖是纤细而柔的,就像是他最喜的果布丁。少年就那样拉着他坐在钢琴前,满怀期待地问他喜不喜钢琴,喜不喜刚才的曲,在他愣愣地说了喜之后,他欣喜地告诉他那首曲叫,是他最喜的一首曲。
“梦的……婚礼……”他喃喃念到。
“对,很是吧。”他将手搭在黑白琴键上,回用亮晶晶的黑睛看着他,“知吗,这首曲还有一个丽的故事呢!”
然后,他就用清澈稚的嗓音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凄的故事。他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梦之国,有一个少年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丽如同许愿池边摇曳的白蔷薇,又纯洁如同冬日里落在田野里的第一场雪,她是他见过最好的女孩,他对她一见钟,可是他不能向她表达意,只能默默地守望她,因为她是梦之国的公主,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后来伤心失意的少年离开了梦之国,想靠浪来抑制自己的意,可惜,越是浪,他就越是她。几年后回到梦之国的时候,刚好是王与公主大婚的日,他站在人群里看到了他的女孩,穿着洁白的婚纱,边的王牵着她的手。当她牵着王的手与他肩而过的时候,他突然发疯一般冲开卫兵向她冲过去,在她惊恐的目光冲到了她面前,张开双臂的同时,卫兵的剑刺穿了他的膛。
“他是想抢走公主吗?”他问。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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