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 - 画纹shen

    自从他的初夜被人用十斛珍珠买之后，南风馆的牌从此就改名叫了珠珠。

    初夜那天实在的过分。之后，他短暂地颓败了几天，便像被心浇的一样，开成了极极招展的模样，艳红的藏着一腐烂的腥香。

    但追着这惑人香气而来的疯狗只有增无减。

    珠珠也不在意。

    恶犬永远不会伤害它的主人，不是吗？

    冬日里，猫冬的珠珠实在是懒得骨都酥了。他每日拥着锦被，房里的炭火烧得足，烘的人昏昏睡。

    冬天，来寻问柳的人也少了很多，珠珠一时兴起，拿了笔墨来给自己画了个纹样——不需要见血，只要找个心灵手巧的人来，照着画上的样，用不易褪的颜料临摹到自己上就好了。

    珠珠叫来了馆里的小厮霍平安。

    他斜倚在榻上，一双赤的双脚虚在地上，白皙微粉的脚趾没了的地毯，透着一难以言说的：“平安，去找个人帮我画纹吧。”

    镶金的漆烟枪轻巧地敲了敲茶几上的画纸，将薄薄的一张纸推到沉默的黑男人面前。

    霍平安板着一张犷的脸，用宽厚的手捡起了那张画纸。

    画纸上，糙地画着两个人形。只是简单的几笔勾画，就将那个纤细风的态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是照着珠珠的画的。

    左边的人形画的是正面，左上一朵重的赤莲，细细的金攒在粉的尖上，赤的覆住起伏的。缠绕的莲枝绕过细瘦的腰肢，转到背面。后腰上是一朵半开不开的赤莲，红的藏在翠的萼里，仿佛在人用手捻开微合的，叫它的心。

    画上人形右边腰窝上，是一片噙着的莲叶。霍平安是见过的，见过珠珠那浅浅的窝里盛着的样。

    他的呼重了几分，好像已经看到了红莲开在珠珠上的样：的搔着同样的尖，缠枝的蔓在凝脂的肌肤上勒红痕，莲叶上凝着珠，稍稍一动，就承受不住似的往淌，跟莲枝一起，没幽的。

    霍平安沉默的时间太了，只有呼一比一，大冬天里，竟然在烧了炭火的房里了一汗。

    珠珠不满地敲了敲烟枪，拖声音声气地抱怨：“喂，听到没有？你哑啦？”

    “不用……不用找人，我帮你画。”霍平安磕磕绊绊地开，嗓哑得可怕。

    “啊？你会吗？”珠珠终于稍微撑起了，稍微正看了他一，见到霍平安额角迸的青，珠珠恍然大悟。

    他又懒懒地躺了回去，扯开纱衣的衣领，让被炭火熏得粉腻的毫无阻拦地在空气里：“那你可得好好画……”

    他的手指在左上打着转，勾得那只木木樗樗立在那里的蠢狗看得移不开：“画纸只有一张，画坏了，你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