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恍惚间已经回到小宅,连氏逃一般躲屋里,背靠着屋门,捂住脸慢慢地蹲。
当初她故意在幼清脸上留红斑,为的就是替幼清留条后路。
没有扎的容貌,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地过一辈。
她始终是不愿意将幼清卷来的。复仇的渊,她一人独行即可。就算在得知徳昭重新纠缠上幼清时,她也不曾想过要将事实告诉她。
真相太痛苦了,对于过去的幼清而言,徳昭是她的心,可正是这样的心,却因为权谋而选择牺牲宋家上百条人命。
心之人是他,灭门仇人是他,幼清怎么选,都是一个错字。
连氏握手里的药瓶,重新收拾好心,一将药倒铜盆,拿了巾帕沾。
☆、第49章 疯
睡得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幼清从梦发醒,见连氏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从被里伸手拉住连氏的衣袖,声音透着刚睡醒时的沙哑和慵懒,“姑姑,刚刚我了一个梦。”
连氏怜地摸摸她的额,“梦见什么了?”
幼清撑起上半,从床上拿了外衣披上,“我呀,梦见自己脸上的红斑消失了,大家都夸我是个倾国倾城的人呢。”她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捂嘴笑,“姑姑,你说我这算不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连氏发涩,从案上拿了铜镜,“幼清,你往镜里看看。”
幼清随意往镜里一瞥。
整个人僵住,不敢置信地盯着铜镜,珠都快瞪来了。
镜里、是她的脸吗?
她颤抖地抚上面庞,反复在红斑消失的地方挲,不、不见了,红斑不见了!
她双泪,仰问,颤着声:“姑姑,我、我是在梦吗?”
连氏摇摇,心绪极其复杂。
她几乎都能预见以后将会有多少人因为幼清这张脸而疯狂。没了红斑的遮掩,其貌堪称绝。
世人皆。
幼清本就生得白瘦,段风,一举一动皆透着灵气,如今又有貌的加持,戏文所说的倾国人,也不过如此。
倘若徳昭不依不饶地再找过来……
连氏捂住膛,断断续续地同幼清:“幼清你记着,以后你绝对不能对睿亲王动心,这世上的男你都能,唯独他不行。”
幼清正于大的欣喜,脑里一片混,听得连氏说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让人不思其解。
“姑姑,好端端地你说他作甚?我、我这张脸怎么突然就好了,姑姑,你说是不是真有神仙?兴许是神仙显灵了!”
连氏背过泪,握住幼清的手,幼清笑得越是天真,她就越是心痛,顺着话说:“也许真有神仙,刚才我门,碰到个人非要卖给我一包药粉,说是扁鹊传来的药方,能让容貌焕发,我想着给你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效。”
这个说法显然有很多不妥之,幼清拧眉心,短暂的狐疑之后,眉心缓缓舒展,最后只能选择相信。
姑姑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她必须无条件相信她。
姑姑不会害她。
她不该多想的。
她只需要知,她脸上的红斑没了,这就够了。
“姑姑,以后我能一个正常姑娘,真好。”她又哭又笑的,“真恨不得现在上街逛一圈。”
连氏拍拍她的手背,“上街作甚,傻孩。”
“让大家看一看,我脸上没有红斑,我不是个丑姑娘了。”
不用再担心别人异样的光。
不用再怕自己脸上的面纱随时掉落吓坏路人。
不用再小心翼翼地低着尽可能地不引起任何注意。
像个正常姑娘一样,嬉戏笑,直腰杆,笑对人生。
连氏咬住嘴,心酸楚,“你不丑,你是全天最漂亮的姑娘。”
幼清捧着脸笑得停不来:“恩,我是全天最漂亮的姑娘!”
·
徳昭回府那日,在车上想了许多许久。
想等会回了府见了她,该说什么话。
或许她会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真正觉,主动服。
徳昭想,倘若她真这样了,他一定不能立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她,他得抑制住自己,一、慢慢地对她好。
这一次外办事,他无意听到一句话,觉得甚有理。
这女人啊,你越对她好,她就越肆意妄为,就越不会在乎你的心意。
齐白卿的事,就是个很好的例。
他也想受一回她对他的在乎,只要能拴她,他愿意尝试所有的方法。
过去他总想着要得到她的,可是每次真到床上了,又没那个胆,怕真去了,她就再也不会原谅他。
徳昭觉得自己这样真累,完全就是找罪受。
换个女人,哪里如此麻烦?
可就是换不了。这苦,这罪,挨得本停不来。
车已经到了王府大门,来喜和张德全请徳昭车。
徳昭正想着如果幼清仍旧不服该怎么办,蓦地被人打断了思绪,不太兴,黑着一张脸,吓得众人胆战心惊。
本该先去书房,可是走着走着,就到了东屋。
站在院门前,他犹豫半晌,最终抬脚踏院。
不服就不服吧,大不了他看着她的冷脸,她瞧着他的黑脸,谁也不好过,像从前一样,等时机到了,他就咬牙,一不二不休,横竖先让她怀了孩再说。
没听说孩娘不要孩爹的。
东屋的丫鬟们纷纷面容失,大气不敢,将压得低低的,谁也没有那个胆上前同徳昭说幼清离府的事。
徳昭昂着屋的,一脸冷清神,架端得十足。
结果屋的时候,火烧火燎,气急败坏。
“连幼清呢?”
无人敢回应。
徳昭气得睛发红,以为她又跑了,说话的时候,手都在抖,狠着声音,抱了最后一丝希望,一字字问:“连、幼、清、在、哪?”
众人齐齐跪倒。
徳昭没了耐心,揪了崖雪来,问:“你说。”
崖雪颤着声音,“太、太妃开恩放幼清府了……”
徳昭一顿,而后甩袖离去,直奔太妃院。
玉婉回府后,见徳昭直接往幼清那边而去,不想自讨没趣,便直接去了太妃那边。
两人正说着话,忽地听见屋外一阵喧嚣。
还未来及反应过来,屋门已被人踹开,徳昭气势汹汹地走了来,到太妃跟前便问:“母妃,幼清呢?您把她藏哪了?”
太妃见惯大风大浪的,面不改心不,一如既往的冷静,而旁边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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