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递来的信拆开看。
又是一副小像。
同前两次不同,这一次,画上是两个人的小像,她与白卿。
幼清呆呆地看着,他画的那日在凉茶棚两人第一次牵手。
雨淅沥,他轻声细语说着要娶她。
一晃已是一年,昔日之事,恍若隔日。
当真是又可悲又可笑。她皱眉,手上力这般大,几乎将那张画像皱,兀自跌回忆之,半晌回过神,拿了火星将信全烧掉。
不能留,留不得。
看了又如何,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幼清,他一幅画像,一句甜言语,哄不回她。
正是心烦意之时,忽地门外传来嘎吱一声,徳昭回来了。
他站在门望了望,语气溺地喊了声:“幼清?”
幼清晃晃脑袋,企图让那些纷杂的愫从心剔除,抬手,这才发现角边不知何时落了泪。
“我在这。”她冲外面喊一声,一边慌地去泪,整理好衣袍,重新走去。
“躲这作甚,我还以为你不在屋里。”
“我四走动走动,你怎么就回来……”话未说完,她瞧得他怀里抱了只小白狗,那狗糯团似的,着一双黑溜溜的眸,朝她这边眨了眨。
幼清惊喜,忙地上前接过来,抱在怀里顺。
“这是哪里来的?”
徳昭笑,“我就知你会喜,刘府尹家的狗正好生了一窝,我便抱了一只回来,这只小狗才一个月大,尚未取名。”
幼清喜得不得了,又动又兴。
据她所知,他向来是不喜这小猫小狗的,上次行围三皇拿了白哥到跟前,他甚至不肯抱一,还说养猫养狗玩丧志,训得三皇从此再也不敢将白哥往跟前送。
这会却主动抱了一只狗回来,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她问,“抱回来让我养的么?”
徳昭喝完茶,放茶杯,走到她边来,“抱回来肯定是让你养的,当然了,我们一起养就更好了。”
幼清激动地拿脸蹭蹭怀里的小白狗。
小狗狗了她的手。
徳昭拉她坐,问:“替它取个名字罢?”
幼清想了想,问:“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徳昭摇摇。
数秒后,幼清终于想了一个名字,“就叫团。”她用手指了团的耳朵,轻声重复地喊了好几声,最后,“记清楚了哦,以后团就是你,你就是团。”
团绵绵地“汪”一声。
她不亦乐乎地逗着狗,徳昭心满意足地在旁边看她。
忽地幼清一回,撞见他的目光,痴痴的,只有她一人的。
如今方知,所谓铁汉柔,说的便是他这样。
兜兜转转一年多,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这样平和地同他待在一块,他甘愿为她放王爷的份,为她那样多的事,此时此刻他眸的恋,让她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没了齐白卿,她还有徳昭。
是啊,她并不可惜。
徳昭整个人呆住。
薄上的,是她双传来的温度。
她主动吻了他。
毫无征兆,让人猝不及防。
她靠着他的,轻轻:“徳昭,以后你也要这样,一直一直喜我。”
徳昭愣了半晌。
而后毫不犹豫地抱她。
“曾经我想过,你若能看我一,我就把给你,你若能喜我,我就把命给你,而如今和命都是你的。”
幼清笑起来,“嗳,我记了,以后你的和命都是我的。”
·
福宝跪在地上,双膝靠着冰凉僵的石板,跪得她泪都来了。
德庆很不兴,在屋里走来走去,斥责:“你为何要走开?就差一,徳昭就瞧见你了!”
福宝泪不住地求饶。
齐白卿上前一把扶起福宝,恶狠狠地看向德庆,“你够了,何必训斥她!你让她往幼清跟前去,原本就已经够荒唐了,如今还要她到睿亲王跟前去,你想害死她不成?”
德庆回,瞧了齐白卿一,然后又瞧了福宝一,嘴上轻描淡写:“她死了又如何?贱命一条。”
福宝止不住地躲在齐白卿后颤。
齐白卿背过,不去看德庆,轻轻地安抚福宝。
德庆双一眯,觉得刺,上前就将福宝和齐白卿拉扯开来,福宝被甩到地上,手臂碰到桌椅尖角,痛得不敢声。齐白卿作势就要往前去,被德庆一把拦住。
“你先别她!本王有条妙计,你要不要听?”
齐白卿义愤填膺,“不要!”
德庆哼一声,径直将他拉走。
福宝想要跟过去,却又害怕得不敢靠近,在原地待了一会,最终决定到外面找找。
德庆推开一间屋,将齐白卿去,齐白卿要往外走,德庆挥手就要打,齐白卿缩了缩,
德庆放手,笑:“不打你,但是本王有的是方法对付你心上人,乖乖陪本王玩,就不怪罪你了。”
齐白卿往地上呸一声。
德庆啧啧两声,指了指齐白卿:“如今你的续命也吃的差不多了,再服用一,以后就不用再吃了。”
齐白卿凝眉,不知他为何要说这话,打探地问:“当真?”
德庆并未回应,笑:“本王不准备再拘着你,相反的,本王还要放你去,以后海阔天空任鸟飞,你随便往哪去都行。”
齐白卿半信半疑,“你到底想什么?”
德庆上前一步,与他挨得近,眉间透一抹危险的意味,“本王想请你帮个忙,将连幼清从徳昭边带走。”他语气一顿,缓缓:“她是你的旧人,你们本就两相悦,本王愿意成人之,”
齐白卿迟疑半秒,仍是不敢相信德庆。
“难你了这么大工夫,只为了让我将幼清带走?”
德庆,“对啊,一切让徳昭不好过的事,我都乐意去。”
齐白卿问:“为何是现在?”
德庆珠转了转,不太耐烦,“因为徳昭如今只在外,正是你和连幼清逃跑的大好时机。”
齐白卿顿了顿,许久后,一句:“我不愿意,她本就是睿亲王的,这几年我能陪着她,已经心满意足。”
这几日在小行,他亲瞧着睿亲王对她有多好,睿亲王能给她荣华富贵,能给她一切一切,那样雄壮英俊的男,才该是她应得的归宿。
德庆气打不一来,“好你一个齐白卿,老了这么多,你他妈说不愿意就不愿意?”
齐白卿抱住,面上懦弱,嘴上却死死不肯松。
本以为今日就要死在德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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