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明想着偷懒,趁人不注意,瞧瞧地往后面去,又累又乏,想着找人捶捶背肩,随意指了个人:“你,过来伺候爷。”
幼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毓明在唤别人,遂没有理会。
毓明皱了皱眉,显然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小小一个侍女,竟然敢对他这个皇置之不理。
太不像话了。
他上前就准备训话,见她着面纱,眉皱得更,问:“爷喊你你为何不理?还有,天气这样,你作甚要个面纱?”
幼清定了定神,这完全反应过来了,毓明喊的就是她。
只顿了半秒,她弯福礼,:“回五皇的话,婢在府里原是不面纱的,因跟随主爷门,不便惊扰他人,遂上了面纱。”
毓明听得稀里糊涂,问:“难你得很,得倾国倾城?”
幼清摇摇,“婢貌丑,丑得惊天动地。”
毓明又气又笑,伸手就要揭她的面纱,幼清意识往后退。
再退,就要退到稻田里去了。
忽地后背被人一托,那人熟悉的声音响起,却是冲着她对面的毓明:“毓明,你躲这作甚?”
毓明一吓,摸摸脑袋,“九堂哥,我……”
徳昭面上神冷峻,负在后的手却快速地了幼清的手,大抵是示意她不必害怕。
他朝毓明走去,“你什么?”
毓明想,反正都是要挨骂的,那就脆找个人陪他一起挨骂,指了幼清,:“我累极了,想着歇息一会让人递杯茶,这个丫胆极大,竟然不理我。”
徳昭双眸微眯,声音似寒冰一般,“你若想唤人伺候,找别人去,她是我边的丫,专门只伺候我一人。”
毓明一震,从未见过他这般严厉态度。从前再怎么凶,也不会有这样狠戾语气。
不由委屈地低。
徳昭压没有瞧他,踱步走到幼清边,声音瞬间柔了来,“同我来。”
徳昭走后,毓义找了过来,见毓明怔怔站在那,一掌轻挥过去,打在他的后脑勺,“五弟,你想什么呢?”
毓明捂着后脑勺,蹙眉瞪他,“有你这么欺负亲弟弟的吗,回去后我定要向母妃告状的。”
毓义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神。
毓明与他一起往回走,嘴上嘟囔:“我跟你说,刚才好生奇怪,九堂哥为了个小侍女凶我呢。”顿了顿,毓明又:“是不是我错了什么事,九堂哥不喜我啊?”
毓义装作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问:“小侍女?什么样的小侍女?”
毓明仔细回想,“瘦瘦的,白白的,了个面纱,瞧不清面貌。”
毓义顿时想到幼清。
毓明见他忽地笑起来,不由地骨悚然,戳了戳他的肩膀,问:“你笑什么?”
毓义:“我可能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
毓明眨着睛凑过去,“什么事?”
毓义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而后重重说四个字:“不告诉你。”
毓明气得追上去就要打。
☆、第34章 亲密
幼清跟在徳昭后,田间小路坑坑洼洼,一不小心便踩了满脚的污泥。
她以前跟随姜大去过乡,走惯这路的,提起裙脚步轻便,上净净,没有染上半污渍,同旁边皱眉而行的徳昭形成鲜明对比。
他一踩就是一个坑,靴面上满是泥,时不时停来往旁边杂草蹭鞋,好不容易蹭净些,一步又踩到泥地里去了。
幼清看不过去了,索绕过他走到前去,伸手,:“我走哪你就走哪,保证走得稳稳妥妥。”
她说这话,神自信,笑容灿烂,徳昭一时看怔了。
发呆的瞬间,幼清已经主动牵住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往前走。
风过乡间绿油油的一片新苗,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桃的香气,她在前走,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随,两只手,两颗心,第一次贴得如此近。
是蓝灿灿的天空,炙白的太,时间仿佛被晒成了凝固的琥珀,徳昭看着她的背影,那样清丽,那样活泼,他就想这样待在她边一辈。
田间小路走到尽,她放开他的手,站在一棵桃树笑,问:“究竟要去哪?”
徳昭回过神,往四周看了看,:“不去哪,就是不想看着你站在那遭罪,日晒,要么你就在树乘凉歇息?”
幼清摇摇,“大家都在那待着,我一个人跑到这偷懒,好像不太好,再说了,我难得来一趟,觉得外的事都新鲜,还是让我往那去吧。”
徳昭皱了皱眉,“万一有人使唤你……”
幼清笑,“使唤我?正常啊,本就是丫鬟。”
徳昭不太兴,微微昂了昂,看着她的目光写满占有,“你只能伺候我一人。”
幼清看着他,大俊朗的男人,说孩气的话,略带了抱怨,听起来真是又幼稚又好玩。
她指了指额,“我脸上又没有写着‘睿亲王专属’几个字,旁人若是叫唤我,我也没办法呀。”
徳昭眉蹙,“所以你就在这等着。”
幼清还再说,徳昭索抬手轻轻捂了她的嘴,语气认真:“不许再同我争,再争,我便留来陪你。”
哪里敢让他陪,他若留在这,估计太和一众皇都得全跑过来了,到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他们两个,哪里说得清楚。
幼清拗不过他,只得应。
徳昭正准备离开,忽地想起什么,回待:“不准爬树。”
幼清转开视线,没应他。
过了片刻,徳昭往回走,走到一半,忽地听见有人唤他的名字。
回一看,隐隐望得幼清攀在树上,一手弓起放在嘴边,另一只手挥手同他招呼,喊着:“……徳昭……记得回来接我……”怕他忙起来将她给忘了,到时候她孤一人待在田地里,估计连回行的路都找不到。
徳昭又笑又气,说好不准上树的,这才刚转就将他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果然是个野,待日后她同他更亲近了,彻底不怕他了,不知还要什么事来。
他无奈地叹气,同她喊:“你等着我回来!”
那边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嗳!”
田地里,正在一板一观赏农家田活的毓明耳朵竖起,拍了拍毓义的肩膀,“四哥,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毓义摇摇。
毓明迷茫地挠挠耳朵,嘴上嘟嚷:“可我好像听到了有谁在喊堂哥的名字……”
太回看了毓明一,毓明立直腰杆,两发直地瞪向前方,继续专心致志地学习百姓如何劳作。
一天就这么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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