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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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

    幼清本来没觉得如何,只是心稍稍一震,毕竟不是每天都有随德昭同游的事。

    然而一次是偶然,两次便是有意的。

    来喜扫她一,幼清望见那神,里面仿佛得意,像是在说“你果然不负所望”。

    幼清一张脸涨红。

    了林,德昭骑晃悠悠地前行,往一睨,“那晚爷说过要赏你,带了你打猎,就算是作数了。”

    幼清轻轻应,并不觉得有多荣幸。

    左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哪里就是真想着要赏她?

    林打猎,还不如拿了银赏她。

    从稀疏枝叶透过的光明晃晃地照着,一个脚印一个光斑,他一袭金甲轻铠,儿稍稍挑,双勒住背,“瞧你这样,倒不是很乐意。”

    幼清想,她只一双在外,哪里就能瞧乐意不乐意了,定是他今日心不好,见什么都不顺

    缓缓而答:“爷赏什么,婢都喜。”

    德昭没说什么,驰跑起来,丢得幼清在原地。

    幼清一怔,只得牵了几猎犬往前追赶。

    人只有两条有四条,追至一半,实在没了力气,天眩地的,冒金星,弯腰大气。

    这哪里是赏,分明是罚。

    那四只猎犬经她手照料过的,识得人,围在她边,也不往前跑,只蹭着她的

    还不如伺候畜生呢。

    幼清蹲,抚着猎犬的脑袋,准备稍作歇息。

    往四周一探,见林茂密,路径窄小,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再胡去,只怕得迷路。

    更甚的,怕是连林不去。

    幼清同那府里那只养了最久的猎犬说话,“素日里你最是聪明的,今儿个可得替我找条路来,这天要是黑了,野兽没,我可就死定了。”

    她煞有其事地扑腾的动作,仿佛要让那猎狗知晓事的严重

    后一个低沉声音传来:“放心,你死不了。”

    幼清意识转,往上仰视,光斑耀,德昭面无表站在不远,他牵着,像是走了段路,袍角沾了灰,脚步沉稳,朝她而来。

    幼清又一次细瞧他的脸。

    他脸不白,透着风日晒后的小麦,而常年征战沙场的艰辛,并没有在他上留太多痕迹,他仍是个养尊优的人。

    隐去了王爷份,往人前一站,他也有天生骄傲的资本。

    天底面容俊至此的男,恐怕找不几个了。更何况他浑都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男气概,令人有躲在他麾即可一生无忧的向往。

    难怪府那么多人前仆后继想尽法涌上去,见了他就跟饿狼见了

    睿亲王德昭,一块无人享用的大

    将前人同一块联想起来,便显得格外稽,幼清忍着笑意,乖乖福礼。

    他瞥她一,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过来。

    林间,他牵着,她牵着猎犬,亦步亦趋。

    她的步很轻,游影似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存在。德昭用余光去瞄,一地打量她,瞧了额睛,再往便瞧不见了,视线往,瞥到她的一双手。

    雪白肌肤,手指修,指甲透着粉,像是浮在上的桃,小巧可

    宋阿妙也有这样一双纤白的手,她染蔻丹,小小年纪,手涂得鲜红,招摇过市。

    德昭望怔了,待回神收敛,忽地瞥见旁边人悠闲自在,明明知了他在瞧她,却不躲不闪,没有一丝害羞怯意。

    仿佛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换他人,只怕早已暧昧得小鹿颤,心怒放。

    幼清觉得他看得太久,那目光分明已不是方才那般迷离失神,如果说他刚才看的是别人,那么他现在看的,就是她了。

    幼清定了定,规规矩矩问:“爷,还往前走么?”

    德昭也不回答,只看着她,嘴角微挑,:“你这,沉稳得很。”

    不知是嘲是讽,幼清权当是夸她的了,荒郊野外的,她可不想来虚伪请罪那一

    这人,眉目毅,说,很有可能顺着她的请罪之辞,将她就此撇

    幼清只:“谢谢爷的夸赞。”

    德昭停脚步,转过,大大方方地盯着她,问:“你不怕?”

    男女之间,能怕什么,无非那扯不清的事。

    幼清答得甚是轻巧:“婢怕不怕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爷怕不怕。”

    别人都是仗势欺人,她这是仗丑驳嘴。

    不怕你看,就怕吓着你,话义,简单明了。

    德昭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说起话来毫不糊,哪有半女儿家姿态。目光一敛,薄微抿,双手搭在后,拇指挲玉扳指。

    他略微一低,光斑照在脸上,显侧面棱角,英俊伟岸。

    “你是个知趣的。”

    幼清张嘴又要毫不谦虚收这一声夸。

    缓缓听得他话锋一转,跟刀似的,一句话剜过来,“只是,太知趣了。”

    幼清心生委屈。

    真真是半都不能松懈。

    多说多错,不说仍是个错。

    德昭在一旁瞧着她,手指着她的,“怎么,要在爷跟前落泪?”

    噎得幼清生生将泪憋回去,两颊红透,握住绳鞭的手绞在一起,想要说些什么,又不敢说,好不容易松来的心,此刻又悬起来,掉在嗓,升不上去落不去,膈应得难受。

    说他欺负人么?他是王爷,在上,一手指就能死她,欺负?这又算得了什么。

    听得蛮那边,有买了仆的人,稍有不顺心,便将仆杀了炖了,甚至,简直令人发指。

    前些年她在兽园过得太逍遥自在,凡是先甜,总要后苦的,老天爷这就给她送苦的来了。

    幼清想,待她有朝一日了地府,定要问问阎王爷,大好的人间,为何要分主仆来,人人自在友,岂不天太平?

    德昭见她这般姿态,只瞧得了她纯澈的眸光,透着愤慨,两只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免不得想要瞧瞧她的面容,该是怎样一副委屈的神

    猎犬忽地吠起来,躁动不安,幼清低腰去安抚,暗自想:终究还是黑乖乖们念得她的好。

    林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不知从哪里飞一只蝴蝶,五彩斑斓的翅膀,颤颤扑着,蓦地停在她的鬓角边。

    孤蝶小绯徊,翩翾粉翅开。

    德昭心一顿,不由自主地俯腰捞起她的,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摘她的面纱。

    幼清一愣,瞧着他这不容拒绝的范,不知怎地,忽地想起齐白卿来。

    齐白卿喝醉的以及那双颤颤巍巍捧着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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