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去布料铺买了两匹好布,又上首饰铺买了面,说是给师娘带的,又去买了一缸陈醋,据说是给二师兄带的。莫尽言看着比酒坛大上不小的醋缸:“要不我再买坛酒吧,一坛会不会太少了?”
俞思冕说:“别,这些足够了。师兄们都不怎么让师父喝酒了,买表示一孝心就好了。别给他喝醉了。”
莫尽言越发窘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就不买酒了,改买别的。”
俞思冕笑:“可不买也不行啊。不买师父会生气,买多了师娘会生气,所以买这刚刚好。”
莫尽言摸摸鼻:“这样啊。”不由得觉得俞思冕的师门是不是不好相啊,心里顿时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因为要回师门,俞思冕显得有些兴奋。他买了醋,又去买了一宰好的羊羔,还有许多过年的货果,把两匹后面都载满了,这才带着莫尽言踏上回去的路。
莫尽言知,俞思冕对师门的,要比对家的得多,对他而言,师门更像是他的家。一路上听着俞思冕给他说凌云谷的,便在心里勾了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来。
凌云谷确实就是一桃源,俞思冕带着莫尽言在茫茫雪原上行走了大半日,午还是吃的粮,到得卯时初刻,俞思冕才说:“到了。”
莫尽言抬一看,并无山,也没有村寨,不知那谷在何。俞思冕得来,牵着往前走了几步,莫尽言也依样跟上去。俞思冕见他四张望,便笑:“往地看。”
莫尽言低一看,就在离他脚步四五尺外的地方,现了一沟坎,他仔细又看了一,哪里是什么沟坎,分明就是一平地之的谷底,谷树木参天,因为树冠上积满白雪的缘故,看起来竟与平地无二致,难怪瞒过了他的。莫尽言惊异万分:“天底居然还有这样的所在!”
俞思冕显然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平日里没有雪的时候,谷白云飘忽,故才有凌云一名。”
一边介绍谷的景致,一边领着他走向一条斜在崖上的石路,石路不宽,仅能容一匹单独走过。莫尽言看这石路,没有被雪覆盖的崖上有着刀斧的痕迹,诧异:“何人凿就的这山路?”
俞思冕说:“应当是历代的匠人。谷原本有一座观,前朝时被毁了,我太师父在此设门派,然后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了。”
莫尽言问:“俞大哥你几岁到凌云谷的?”
“九岁。”俞思冕似乎陷了回忆,“当年我跟着师父来到谷的时候,正好过一场大雨,雨后初晴,一条霓虹浮架在山谷上空,我还以为自己到了仙境。”
莫尽言看着俞思冕,知他是真的喜这里,便打定主意要在谷里多待一阵。正想开说,突然听见一声清啸,那声音初时还远,顷刻间便到了近前,只听见俞思冕哈哈一笑:“苍羽!”
莫尽言只觉得前一,便有一团与茫茫天地一个调的件扑向了俞思冕。再定睛看时,俞思冕正抱着一只白羽赤冠的大鸟,细看可不是一只仙鹤?
俞思冕摸着它的脖,跟莫尽言介绍说:“苍羽是我师父养的,非常通灵的一只鹤。跟许哥差不多。”
“真漂亮!”莫尽言突然想起今天还没见到许哥呢?便曲起指,朝天打了个呼啸,天地空旷,声音传得极远,不多久,天空现了一个黑,许哥啸一声,朝他们扑来。
俞思冕怀里的鹤受到危险,惊叫着扑腾起来想要逃离。俞思冕连忙抱住安抚:“别怕别怕,不是敌人,是朋友。”
正说着,突听得一声清喝:“何人闯我凌云谷?!”那声音甚是清脆,说话间已有一影迅速掠至,几个起落,人已到了二人面前。这人一现,吓得正准备栖落的许哥猛地一个回旋,又飞到半空去了。
俞思冕看着那少年,不过十二三岁,挽着两个发髻,穿着红的袄,袖边缀着白边,粉面红,颇像个仙人小童,就差眉心一朱砂了,不由得笑:“你是谷里新收的弟?你师傅是哪个?”
那少年本来看他怀里抱着自己的仙鹤,正要问责,没想到他这么一问,便抬仔细打量了一俞思冕,珠一转:“你是俞师叔?”
俞思冕笑:“正是。你是肖艺师兄的弟?”
那少年赶过来给俞思冕牵:“弟方焰见过俞师叔。”
俞思冕说:“不用牵,我们一去吧。这位是你师叔的兄弟,你叫莫叔叔。”
方焰转过看了一莫尽言,嘴嘟了一:“莫叔叔。”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欺负我辈分小,谁都得叫叔。”
莫尽言喜这小孩,从上摸了一会,找一个打了孔穿了绳的小海螺,递过去:“莫叔叔没什么好东西,这个给你玩儿吧。”这个小海螺还是西洋途,在南洋一个海岛上捡的,形状和纹都极其漂亮,别难得一见,俞思冕见他喜,给他钻了空吊起来坠饰,带在上时间不短,磨得十分光晶莹。
小孩新鲜,居陆,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海螺,立即不释手,然后莫叔叔、莫叔叔短地叫开了,打听这海螺的来历。俞思冕看得偷笑不已。
一路上俞思冕已经将谷里的况打听清楚了,师父师娘都健朗,师父还是常偷酒喝,师娘依旧衷于打扮漂亮的小孩,以前自己就没少被折腾过,俞思冕看到方焰那一装扮就知自谁的手了。二师兄肖艺依旧心于研究。此外几个师兄师会隔三岔五回师门来看看,说起来,就是自己是个不孝弟,自离谷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谷底,却是另一番景象,似乎大雪都落在树梢上了,谷底竟然没有积雪,只是漉漉的,跟过雨似的。树林间还能看到飘忽的雾气,莫尽言惊诧不已。
俞思冕解释:“这谷底有地,还有泉,所以雪落到地上就化了,积不起来。”
方焰不满地说:“对啊,特别没有意思,我想玩个雪,还得跑到谷外去。”
俞思冕笑了起来,这遗憾,他小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他指着西南的一角跟莫尽言说:“小莫,那儿有温泉,冬天都可以天泡泉。”
方焰说:“是啊,太师父就最喜拎着酒缸去那边喝酒,一边泡一边喝,好几次都差淹死在里,太师娘每次都拎着他的耳朵骂。”
俞思冕失笑:“师父怎么还是死心不改。”
然后几人突然听见一声喝骂:“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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