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跑。他心里记挂着被自己救回来的那个人,虽然后来烧退了些,但到底还是没醒,不知自己离开后他有没有醒来。虽然那个梦叫人羞恼无比,但到底还是止不住对这个人上了心。
飞奔回到家里,看见一个窈窕的影站在自家门:“芸。”要是平时,聂芸过来看他,他定然兴得要蹦起来,此刻他的心思却更多在屋里那个人上,想着那人赤的,的伟岸之,以及昨晚的那个快乐又羞人的梦,他的心就忍不住怦怦直。他觉得自己有太奇怪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不认识的人,还是个男人,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产生好奇和兴奋呢?
聂芸穿着土布碎裙,上系着一块蓝地白的包帕,虽然是极寻常的渔家女打扮,却难掩其端丽秀。莫尽言曾经还偷偷想过,将来一定要娶芸为妻。
“小言,你回来了?祖父让我煎的药已经煎好了,我给你送过来。”聂芸虽然不带笑意,但是态度极其温和,有一温柔婉约的味,让人觉得亲切。
莫尽言放渔船,连忙打开门锁:“谢谢芸,芸请。”
聂芸了屋,问:“病人在哪儿呢?”
莫尽言跟着来,手一伸,指向自己屋:“在我房里呢。”
聂芸到底是个渔家女,没有大家闺秀的忌讳,抬便要莫尽言的屋。莫尽言突然忆起什么,连忙跑去拦住了:“,你别去了,不太方便。”
聂芸不解地看他:“怎么了?”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病人,自然是自己去照料比较合适,毕竟她替祖父照料病人多年,照料起来更方便一些。
莫尽言有些脸红地摇:“,是真不太方便。”
聂芸好奇了,在她的认知里,莫尽言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从来只有他让人脸红的份,何曾看见他脸红过。“怎么不能让去看?难不成是个姑娘家?要是姑娘家的话,更应该我去照看才对啊。”
莫尽言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是个男的。只是那人的衣服昨天都了,我给他都扒光了,你是姑娘家,的确是不太方便,会冒犯的。”
聂芸俏脸飞红,将迈的脚收了回来,手里的药递给莫尽言:“早说嘛。好了,你自己端去给病人喝吧,我在外等着。”
莫尽言端了药去,先将药放在床边的桌上,掀开厚重的麻布蚊帐,让光线透来。晨曦,床上的人脸苍白,睛闭着,眉心微皱,但是眉形黑修,鼻梁直,嘴厚薄适,形优。莫尽言想,这人如果睁开睛,该有一双怎样的睛呢?应该非常讨女人的喜吧,就算是男人,折服的也会比嫉妒的多吧。莫尽言的心思百转千回,睛往移一些,发现这人的胳膊居然落在被外,他心一,他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替他将被都盖好了的。
“喂,喂,你醒了吗?”莫尽言推了那人一把。
对方没有回答,莫尽言心想,大概是没有醒,只是有了意识,他将那只胳膊放被里,坐到床边,将那人的微微抬起来,端过药碗,觉得并不十分,便朝那人嘴去。对方并没醒,本就没有张嘴喝药的意识,药顺着他的嘴角来,淌过脖,到了前。莫尽言手忙脚,连忙将药放,伸手去给对方药,手扫过对方赤的膛,抹过对方前突起的那,突然觉得又太过暧昧,面上不禁一。莫尽言暗自啐了一:呸,你个没息的,他是个男的,又不是个姑娘,他有的你都有,有甚么好害羞的!
想到这里,伸手开对方,喂了一药去,还是有一些了来。莫尽言忆起小时父亲给自己喂药的景来,连忙放碗,床,跑到厨房去拿了一枚汤匙。跑过堂屋的时候,睛的余光瞥到聂芸的影还在院里晃动,心里有些惊疑:芸还没走?但是也没跑去看,先去给病人喂药去了。这次借助汤匙,总算是得了法,虽然慢,但好歹是将药喂完了。莫尽言松了气,喝了药,这应该死不了吧,将被重新拉好,这才来。
“芸,你在帮我择鱼呢?”莫尽言惊异地说。
原来聂芸没有离开,而是在帮他清理渔网上挂着的鱼,她回过来对莫尽言笑:“药喂完了?”
莫尽言:“好了。芸,给你碗。鱼我自己来择吧,怪腥的,仔细脏了你的手。”
聂芸虽然在渔村,但是并不是真正的渔家女,她的祖父是远近闻名的大夫,她的双手,向来都只是拣药切药煎药,很少织网抓鱼的。她不在乎地笑笑:“有甚么打的。”
“你想吃什么鱼,我给你抓。鲫鱼还是小刀鱼?对了,还有一条黑鱼,就它好不好?”莫尽言将自己一晚的收获都摆放在聂芸面前,由她挑选。
聂芸抿嘴笑:“不用了,你昨天送来的几条鱼我和祖父还没吃完呢,这些你拿去卖了吧,前儿不是说米都快没了?对了,这黑鱼对伤愈合有好,祖父说你救的那人受了伤,吃黑鱼不错,留着给病人吃吧。”
莫尽言嘿嘿地笑了两声,自从爹去世之后,他就开始独自谋生,勉能够维持生计,常常是吃了这顿就得想着一顿,不然就会揭不开锅。好在闽地一带冬日无冰雪,江面不会结冰,整年都能打渔,否则到了冬天,非得断炊不可。但即便是这样,也是平时尽量多储备一些,以防断炊。“好的,我一会儿就去赶集。”
“嗯,赶去吧,晚一早集都要散了。我先回去了。”聂芸拿过药碗,挥挥手走了。
莫尽言看着聂芸的影:“慢走。”聂芸比他大了三岁有余,从小与一个读书人家订了亲,三年前本待要成亲了,那位准姑爷突发奇想,非要先去参加乡试才肯娶亲。两家都觉得他有志气的,所以也没持,没想到人一去不复返,据说是在乘船去福州的路上遇上了匪,人财两空了。聂芸得到消息,哭了好久,对方家里也没说让她守节,但是她自己却接二连三拒绝了多家的提亲,人们纷纷传言她要守节。莫尽言从小与聂芸亲厚,不止一次对聂芸说:“芸,你不要嫁给别人,等我大了我娶你。”聂芸每次都是摇摇,苦笑置之。
莫尽言以为聂芸不是拒绝自己,而是觉得不好意思,甚至还主动跟他爹提起过,让他爹跟聂世翁去提亲。但事实证明,聂芸并非敷衍,的确是没有要嫁给他的意思。莫尽言便死了心,但依旧还是想着聂芸的好,以至于看别的姑娘,都要以聂芸来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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