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们脚的土地突然不停震动,应涵护着刚刚有所好转的沧寂,受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们所在的岛屿突兀地了一截,这座大的岛屿终于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停留在海忘记时间而变成了岛屿的大蓝鲸,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他们真的受到了幸运之神的垂怜,这的确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座传说的岛屿。
“我未过繁华之境 未听过喧嚣的声音未见过太多生灵 未有过心 所以也未觉大洋正 有多么安静……”
一阵空灵清澈的歌声接着应涵之前停来的地方唱了去,这音不辨男女,但起承转合间都极,在这片大海上幽幽回着。
这声音正是从两人的蓝鲸唱,它唱完了一段便停了来,然后发低低的叹息。
“我好像又睡了好久好久了……”它吐人言,邃的珠还有些困倦,“刚刚的歌声真动听,竟然将我唤醒了……”
“我可以听到你们两个小家伙心底的愿望……”神这样说着。
沧寂和应涵闻言都一时喜悦得说不话,尤其是刚刚半只脚踏鬼门关的沧寂,他和应涵互相搀扶着起,他们俩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脸上海泥痕错,两人都狼狈极了。
他们跌跌撞撞地来到神躯的那里,沧寂是真正的澜沧族人,对神的敬仰一直刻在骨里,他双膝一弯直接跪了来,声音激动地发抖:“神大人……您的民在这里请求您,救救澜沧族……”
跟着他的应涵也一同跪来请求着。
他们的蓝鲸岿然不动,那双黑的瞳仁黯淡了一:“这个小世界诸神被法则限制,我的本只能化作岛屿永远停留在这片大海,其实……我也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看过大海外面的世界了……”
应涵怔住,他喃喃着:“神大人……您不能离开吗?”
神地叹息一声,声音里带寂寞:“……我不能离开……但我还是可以帮你们,你们两个小家伙很幸运……”
它停顿半晌:“你们一个拥有七阶属战士躯,一个是亲和力很的祭司,都可以承载得住我的力量,恰好只要你们一个人陪伴我永生化为另一座岛屿作为献祭,另一个人便可以获得我的力量,消灭那个用邪门歪造来的假神,拯救你们的族,甚至也可以一统这异元大陆……”
“……献祭?”沧寂脸上的喜悦凝固住,他慢慢握双拳,他裂发白的蠕动着,神近乎痛楚。
要想为族人报仇,保护剩的族人,他们两人……只能活其一吗?应涵也反应过来,他偏看了沧寂,心顷刻了决定。
“是的,我需要献祭才能给你们力量……你们……谁来献祭?”
“我来!”却是两声音同时响起。
神微微晃动了庞大的躯,两人左歪右倒无法掌控平衡,直接一上一倒在了一起。
蓝鲸用小动作促着两人,但话还是仁慈的:“我给你们一时间,你们快一些决定好……我不久就要陷一次的沉睡了……”
沧寂双手撑地,应涵倒在他,两人的睛一错不错地对视着。
两人的目光寸步不让,他们都想要牺牲自己,让对方活来。
夜空璀璨的星光在应涵倒映着,沧寂睁睁看着他尾又开始落珠,他伸手指轻轻抹去。
自从他刚刚负伤垂死后,涵仿佛要提前把一辈的泪都了。
沧寂角勾一个柔的弧度,他声音轻轻地,像是带着蛊惑:“涵……我们不要争了好不好……我们一起活着回去,不要神大人的力量,我是七阶战士,你的祭司等级也快升到七阶了……我们总有办法打败那个怪为族人报仇的……”
应涵彻底愣住,他比谁都知沧寂对族的责任有多,睁睁的机会怎么能不要……他亲看过巫聆的力量,之前沧寂突破七阶战力的涨幅本不足以和怪化的巫聆抗衡,伪神也是神,是几乎超脱人类的……
再者……族最后的血脉还在荒漠不知生死,若是不带回神的力量,他们两人本无法保证能保护好最后的族人。
他抬眸看着沧寂,神里带着慌、犹疑和一丝期盼。
应涵本就形容丑陋,此时更是因之前的泪不止而一团糟,沧寂却一也不嫌弃,动作怜惜地抚过他的眉宇。
他在怀里摸索着,最后从破破烂烂的袍拿了一个小木盒,这一路上那木盒一直被他珍之又珍揣在怀里,他说服不了自己在那样的况将它送去。
可现在……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时间过去太久,冰早已化,他心挑选许久的那朵极挑的沧若已经枯萎得不成样了,完全看不当初的丽。
“果然……枯萎了啊……”他沉默了半晌。
应涵听到他的呢喃声这才发现原来他手枯黄衰败的那朵是神节才会绽放的沧若。
沧寂用的视线一寸寸描摹着应涵的模样,踌躇片刻,还是认真庄重地,“虽然它已经枯萎了……可是我还是想问……你愿意……接受我的沧若吗?”
应涵不安的心渐渐平静来,他镇定来,直接动作轻缓地接过沧寂手枯萎的沧若,用行动作自己的回答。
他将沧若贴在膛上,声音变得很温柔很缱绻,像在梦里:“我愿意……”
是你的话,我怎么会不愿意?
“那好……涵,我们就此结契约了……以天地星辰为盟,仁慈的神大人作证,我将与你生生世世相……”沧寂这一夜完全不似他从前,像是积了半辈的柔全在这一刻为这一人倾洒而。
他抓住应涵的手,与其十指相扣,“所以不必防备我……相信我……我们会一起活着回去……”
应涵在神那个二者活一的选择一说就暗自运转图腾之力,提起防备只为不让沧寂有机会打自己擅作主张,但此刻他受着十指相扣对方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温。
他终于颔首,撤去了防备,倾一把抱住沧寂,角弯弯:“好……我们一起回去……”
而就在他依恋地靠在沧寂肩上的电光石火间,他的后颈就被袭击了。
寂又骗了他……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
打昏了不再设防的应涵,沧寂立刻呼唤着静静等待的神:“神大人,我愿意献祭,永生化为岛屿……”
他停顿片刻,“只是,您的信仰者还有一个不之请……您可以让他苏醒来的时候,忘掉对我的吗?”
听到他的要求蓝鲸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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