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底郁一片:“和亲历来都是随意找个女或臣女,他却要你堂堂公主去,真是欺人太甚,若是先帝还在……”
若先帝还在,这群宵小岂敢对她动歪心思。虽然他从未见过先帝,可初来她边的那段时间,先帝还未驾崩,他是见证过她的荣与无忧的,先帝走后,她便再没有当初的肆意。
他话说到一半,怕引起赵乐莹的伤心事,便生生闭了嘴。
“放心,他不会得逞的。”赵乐莹对他提起先帝没什么反应,反而在低声安他。
砚见她这个时候还在宽自己,愈发觉得自己没用,郁闷地将她抱:“那殿接来要怎么,如今和亲之事虽不会大肆宣扬,可京都权贵却都是知的,怕是无人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求娶殿了。”
“本还在想。”傅明给的法倒是值得一试,可那样一来就跟皇帝撕破脸了,日后怕也不大好过,不到最后一步,她不想用。
“若我权贵就好了。”他还是不兴。
赵乐莹笑了:“你若权贵,本怕还看不上你。”
砚一想也是,自己生得不是她喜的模样,也闷,若非年跟在她边,她又岂会对自己另相看。
这般想着,他心又好些了。
“反正我不许殿嫁去番。”砚定地看着她。
赵乐莹勾:“不能嫁去番,嫁在京都呢?”
砚顿了顿,忽略心的疼痛:“殿只要能留在京都荣华一生,砚愿意与不相的人共事一妻。”
“不怨不妒?”赵乐莹扬眉。
砚抿。
赵乐莹笑了:“行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别设想来自己了。”
“……砚不到不怨不妒,可只要殿能如现在一般待我,即便怨妒,砚也愿意藏在心里。”他低声。
赵乐莹奖励地亲了亲他的眉:“本谁也不嫁,不会委屈砚。”
砚笑笑,虽觉得她这句话不可信,可心里还是生一些隐秘的喜。
两人又在床上厮磨许久,看着又要着火,赵乐莹直接将人踹了床,自己翻个继续补眠。
被赶屋的砚心不错,想到殿有可能会将他赶回西院,索先回西院一趟,也算是以防万一。
这般想着,他抬脚往西院去了,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琴声,因为离得远,听得并不真切,却也能听抚琴之人技艺超。
能在公主府抚琴的,恐怕只有那一人了。想到他这么努力地想把殿勾过去,砚顿时脸一沉,脚突然改变了方向。
李清确实是想把赵乐莹勾过来,所以在看到门有人来的时候顿时惊喜,然而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惊喜便直接在了脸上。
“砚、砚侍卫。”他拘谨地站起来。昨日砚走了之后,他已经向伺候的小厮打听了名讳。
砚冷淡地将他打量一遍:“一大早抚琴?”
“……只是无聊,打发时间。”他已经知这位跟殿关系不一般,怎么敢说自己是为了勾1引殿。
砚神淡漠:“殿还在睡,你抚琴会扰了她的清净,不如换个别的方式,打发时间。”
他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李清心里升起一不好的预:“……什么方式?”
“跟我来。”砚说罢,扭就走。
李清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他不悦回,才赶跟上去。
赵乐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醒来后觉得饿极,于是叫怜传膳。
怜早已叫厨房备了饭菜,听到她的吩咐后即刻叫人上菜,赵乐莹草草洗漱完便立刻坐,优雅又快速地用餐。
怜看着她脖上的红痕,顿了一后帮她布菜:“砚侍卫的腰已经好了,可要他搬回西院去?”
“你可听过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赵乐莹抬眸扫了她一,底波光动,自带风。
怜看着她的容貌略一失神,反应过来后无言:“殿要他走,他敢违抗?”
“他不敢,但会别的,”赵乐莹嗤了一声,又,“不信你叫人去他房里看看。”
怜迟疑一瞬,扭叫了人吩咐几句,这才继续伺候赵乐莹用膳。
一顿饭结束,派去的人也回来了,怜去问了几句,一脸无语地回到赵乐莹边。
“如何?”赵乐莹问。
“……丫鬟说他的被褥上倒了茶,都透了。”怜开。
赵乐莹笑了:“本就知。”
嘴上骂着,底却不见恼意。
怜笑得无奈:“看来真不能赶他走了,否则他怕是要将其他房间也浇了。”
赵乐莹笑着摇摇,正要说话,一个小厮突然跑了来,看见她便扑通跪:“殿不好了,砚侍卫拿李清公当兵士训,李清公不堪重负逃跑了!”
赵乐莹顿了一:“跑哪去了?”
“应、应该是国公苑,镇南王暂住的地方。”小厮苦着脸。
赵乐莹一气,咬着牙放筷:“……把砚个狗东西叫过来,就会给本惹麻烦!”
第23章 (认砚)
小厮很快将人带到。
砚刚一屋,一只茶杯便朝他飞来,他不闪不避,睁睁看着杯从他脸侧越过,直直砸在后门窗上,发砰的一声响。
“殿息怒。”怜忙。
赵乐莹并非理会她,只是冷笑着看向砚:“你如今是越来越有主意了,连本的话也敢不听!”
“卑职不敢。”砚走到她面前跪,后背得笔直。
“不敢?”赵乐莹眯起眸,“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本太纵着你,叫你连天地厚都不知了?”
“没有。”砚抿。
“没有?”赵乐莹冷笑一声。他从与她有一次肌肤之亲后,便开始变得不似从前听话,且越来越放肆,如今连她的代都不听,竟敢将镇南王的人欺负走,还敢跟她说没有?
砚抬眸看了她一,心里也甚是委屈:“卑职只是看他一个男人弱不禁风不成样,便想带他练练功夫健,谁知才扎了半日步,他便跑了。”
说完顿了一,底闪过一丝不悦,“敢擅自逃走,待卑职抓到他,定要他好看。”
“你还敢要人家好看?能不能要脸?”赵乐莹直接气笑了,“他一个风月之人,你不让他抚琴,却让他扎步,还一扎就是半日,你还是个人吗?!”
关于这,砚也理亏,于是抿着不说话了。
赵乐莹看见他就来气,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叫他赶。砚言又止,看到怜向自己使,只好不愿地去了。
赵乐莹看着他走去关上门,这才舒一气。
“殿别气了,他估计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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